江雅舒身形一晃,眼睁睁看着陆靖弘走远。云枝扶住她,已然带上哭腔:“娘娘,现在可怎么办?”江雅舒咬紧唇瓣,踉跄着站起:“去大牢。”牢狱内。江父坐在草席上,白发凌乱。江雅舒身形一晃,眼睁睁看着陆靖弘走远。云枝扶住她,已然带上哭腔:“娘娘,现在可怎么办?”江雅舒咬紧唇瓣,踉跄着站起:“去大牢。”牢狱内。江父坐在草席上,白发凌乱。江雅舒抓住木栏,哽咽道:“父亲……”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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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舒身形一晃,眼睁睁看着陆靖弘走远。
云枝扶住她,已然带上哭腔:“娘娘,现在可怎么办?”
江雅舒咬紧唇瓣,踉跄着站起:“去大牢。”
牢狱内。
江父坐在草席上,白发凌乱。
江雅舒抓住木栏,哽咽道:“父亲……”
江父猛地站起走近:“昭昭,你怎么来了。”
牢狱内阴冷,江雅舒握住父亲冰凉的手在掌心揉搓。
她勉强提起嘴角:“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去求皇上还您一个清白的。”
“昭昭,别费心了。”江父打断了她,叹了一口气:“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江雅舒愕然抬眸。
江父有些不忍:“帝王心术,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家族坐大,为父门生遍布天下,皇上怎能放心?”
江雅舒心口巨震,语无伦次地道:“父亲您辞官,好不好?”
虽然她心里明白一切都无事于补……
她害怕了,这次她真的害怕了。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这皇后之位,更没想到该承受的代价会这么大!
袭上心头的慌张和恐惧让江雅舒眼眶红了:“父亲……我不愿再当皇后了……”
江父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昭昭,只要你好好的,为父就放心了。”
听出他话中的诀别之意,江雅舒只觉入骨刺痛。
她父亲一生都忠于大陆,最后却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江雅舒转过身,眼泪不禁簌簌而落。
身后,江父躬身长拜:“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江雅舒明白,她不能再多待。
出了大牢。
江雅舒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朝云枝道:“去永乐宫。”
若还能有人劝动陆靖弘,便只有乌兰ꎭꍏ꒒ꀤ绮了。
不多时,永乐宫的宫门出现在江雅舒的眼里。
乌兰绮一见她就迎了上来:“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江雅舒抓着她的手:“江家的事,能否请你帮我劝劝皇上……”
这次她没有讲究妻妾之分,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娘娘……”乌兰绮面带为难。
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陆靖弘熟悉的声音:“皇后身为六宫之主,难道不知后宫不得干政?”
江雅舒脸上血色褪尽。
就见陆靖弘蹙眉大步走来,挽住了乌兰绮的手。
“还不回去!”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殿内走。
江雅舒捂嘴咳嗽,声音沙哑发颤:“皇上!你就不愿再念惜最后一丝情意吗?”
陆靖弘却恍若未闻,脚步并未她的话而停留半分。
冰冷的风雪吹过,如是吹进了江雅舒的心。
她指甲嵌入掌心,生生将涌至喉间的血腥咽了下去。
那厢。
乌兰绮柔顺地倚在陆靖弘怀中,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求情。
“皇上,能否看在娘娘伴您多年的份上,宽恕一回?”
陆靖弘眉间皱紧,刹那间眼底似闪过江雅舒满是凄楚的眼。
片刻,他漠然开口:“那是她咎由自取!”
……
凤藻宫。
江雅舒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这些时日来,她上下打点,想让江父在大牢少受些苦楚。
早已油尽灯枯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思虑,短短几日,已呈灰败之色。
江雅舒用帕子擦干唇边的血迹,从贴身的内袋中拿出一个玉佩。
“云枝,你把这个送去乾元殿。”
这是大婚当晚陆靖弘赠给她的,许诺她一体同心之意。
云枝含泪领命而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公公的宣告:“皇上驾到——!”
江雅舒无力睁开眼,看着走了进来的陆靖弘。
颤着手去触陆靖弘的衣袍,声音哀切:“皇上……”
下一刻,陆靖弘直接将玉佩丢在她身前。
“不用求情了,你父亲已经在大牢内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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