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拦着我,妈妈在护着段依然,嘴里还在不停地骂我,直到我的手腕被人握住,那人的力气大到我的手一下就麻了,他是……秦阳。他看我的眼神都是不解和不耐:「够了,她不就是跟你闹着玩吗?」因为这个时期多数都是办升学宴的,酒楼的套餐里还额外送了一个大蛋糕,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端着蛋糕摆在台上。「走,依然,诗语,一起去切蛋糕吧。」妈妈起身拉着我俩来到蛋糕车前。段依然往旁边站了站,把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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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时期多数都是办升学宴的,酒楼的套餐里还额外送了一个大蛋糕,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端着蛋糕摆在台上。
「走,依然,诗语,一起去切蛋糕吧。」妈妈起身拉着我俩来到蛋糕车前。
段依然往旁边站了站,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我,小声说道:「姐姐来许愿吧,这个蛋糕本来就该是姐姐的。」
妈妈夸了她一句懂事,催促着我快快许愿。
说实话,自从看到段依然整顿饭都在和秦阳偷偷发信息时,我就已经没有心情了,只想快点结束一切流程。
我敷衍地装作许了个愿,在大家的欢呼和祝福声下吹灭了蜡烛,然后……
我的脸被段依然摁到了蛋糕里。
还没来得及拔掉的蜡烛戳到了我的嗓子眼,浓稠的奶油吸进了我的鼻孔和喉道里,呛得我猛烈咳嗽,眼睛也糊得睁不开。
「诗语!」我听到我爸着急的喊声,还有余巧他们在叫我,以及台下的惊呼。
我第一次听见我妈责备了段依然,才说了她一句,段依然就委屈地用哭腔在解释:「一般吹完蜡烛会都糊脸玩的,我就是想跟姐姐闹着玩……我不是故意的嘤嘤嘤~」
然后我妈居然就安慰她去了……
我在爸爸和余巧的帮助下,终于抹开了糊住眼睛的奶油,我的脸、我的头发全是黏糊糊的,我从旁边的镜子墙面里看到了我的样子。
我看到我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子。
我看到我的白裙子变得花花绿绿的,被蛋糕上的奶油色素染了色。
好心疼啊,爸爸给我买的裙子,我第一件这么好看的小裙子。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抓起一块蛋糕就往段依然脸上砸去,余巧也立刻趁机帮着我一起砸,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场蛋糕大战。
爸爸在拦着我,妈妈在护着段依然,嘴里还在不停地骂我,直到我的手腕被人握住,那人的力气大到我的手一下就麻了,他是……
秦阳。
他看我的眼神都是不解和不耐:「够了,她不就是跟你闹着玩吗?」
那天回到家,我妈还是象征性地说了段依然两句,就轻飘飘的两句,连我爸都看不下去了。
「依然啊,你现在也是个成年人了,做事要有点分寸,那个蛋糕蜡烛这么长,差点卡在了你姐姐喉咙里你知道吗,那奶油也是会堵住气管的,而且今天不是小孩子的宴会,这是谢师宴,升学宴,成年礼,是大事……」
段依然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妈不忍心了,打断了我爸:
「行了行了行了,你还越说越起劲了,我看过年轻人办的派对,都会糊点蛋糕的,我已经说过孩子了。」
我妈居然还向着她……
我站在花洒下,水在冲刷我身上的一切黏腻,一边清理一边哭。
我在想,如果是我把段依然的头摁到蛋糕里,我妈会怎么样。
会打死我吧。
我在洗我那件小裙子的时候,洗了好多遍,都洗不掉那些色素。
我妈路过时还丢下一句:「都叫你别买那么贵的衣服,这下好了吧。」
其实我原本已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可她的这句话又彻底激怒了我,站起身来一脚踹飞了洗衣盆,湿答答的头发披散着,哭得面红耳赤地指着段依然:
「不都是因为她才把我搞成这样的吗?你为什么尽说我!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了?她又不是没了妈,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赖在我们……」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我扶着浴室的墙,险些滑倒。
耳边嗡嗡的,好像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快得好像心脏要从头顶蹦出来。
脸颊上火辣辣地疼,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事真实存在。
我妈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反应过来后想抱我,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她的眼神尽是冷漠和恨。
我爸听见动静立刻从房里跑了出来,把我妈揪出了洗手间:「你是不是疯了,你打诗语做什么?」
「我……是她跟我说话的态度不好。」
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一抹鼻血缓缓流了出来,滴在洁白的洗手盆上,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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