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见得秦先生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我这句一笔勾销,是真心实意的。秦添那句玩玩,伤我入骨,深可见髓。那晚我们大吵一架,我决然提了分手,收拾了所有行李,开车离去。路上眼泪决堤,模糊了视线,这才出了车祸。那种关系?秦添沉吟着这四个字,审视般地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找到一丝我是在装失忆的痕迹。我强撑着茫然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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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大吵一架,我决然提了分手,收拾了所有行李,开车离去。
路上眼泪决堤,模糊了视线,这才出了车祸。
那种关系?
秦添沉吟着这四个字,审视般地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找到一丝我是在装失忆的痕迹。
我强撑着茫然直视着他,心跳越来越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前连易舟的胳膊。
半晌,秦添放弃了。
笑意僵硬地说道:不是,我们……是朋友,之前惹你生气了,想请你去酒店或者我家,吃饭赔罪的。
行,算他能圆。
啊,这样啊。
我假装松了口气似的,从连易舟身后出来,亲昵地搂紧了他的胳膊,靠着他撒娇。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之前是什么不检点的姑娘呢。
唯一知道我是装失忆的连易舟也很配合,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
怎么会,我的阮阮是最好的姑娘。
二位……秦添的视线定在我搂着连易舟那只手上的钻戒,笑意很干,什么时候订婚的?
七年的纠缠,我太了解秦添。
他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扯了下领带。
这是他焦躁不悦时的小动作。
我想,应该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毕竟我跟他的时候干干净净,现在刚分手一个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饶是秦添这样主动抛弃的人,也难以免俗。
偏偏连易舟就跟没察觉到危险似的,温和一笑道:
两周前。阮阮这回出车祸,着实让我后怕,赶着她出院就办了。
我们一个月后结婚,秦先生若是有空,我给您送份请柬过去?
秦添没回应,深邃的视线依旧盯在我身上,拳头在他身侧握紧。
暴怒前的平静。
我心头一紧,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先生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吗?没关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气,但我失忆了,前尘过往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不必介怀,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我还故意娇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总不见得秦先生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我这句一笔勾销,是真心实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伤我入骨,深可见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记忆里,碰一下就疼,就觉得羞辱。
我也想过报复,凭什么只我一个人难受煎熬,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
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别人的追求,当成低贱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丝剥茧之后,只得出了一个无力至极的结论。
他不爱我。
不爱的人,没软肋。
报复他,只会让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迟钝,只一门心思地输出,察觉不到早已经被人看轻到了尘埃里。
活该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着失忆,跟秦添和解,跟从前那个爱而不得、愚蠢廉价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丧娶,权当陌路,再无瓜葛。
该说的都说了,我搂紧了连易舟,对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们俩就先……
如果我说是呢。秦添突然开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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