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的眼中,左不过一个低贱之人。正堂热闹非凡,我飘得高,眼尖地看到守在角门边的夏夏。她看到成一走过去,双眼发亮,期待地小跑几步。当看到他额头凝固的鲜血后,踌躇着停在三步以外。成护卫,你受伤了?王爷他……沈宴安恍若未觉。可他这样,已经让柳家人的脸面挂不住了。当即就有人出声提醒:安王爷,切莫因为不相干之人误了吉时啊!这番话说得隐晦,在场的人都人精似的,内心了然。若沈宴安坚持要将一个区区姨娘绑来。那便是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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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安恍若未觉。
可他这样,已经让柳家人的脸面挂不住了。
当即就有人出声提醒:安王爷,切莫因为不相干之人误了吉时啊!
这番话说得隐晦,在场的人都人精似的,内心了然。
若沈宴安坚持要将一个区区姨娘绑来。
那便是当着京城众多世家大族的面,下了柳家的脸面,而柳家的背后,是城防营和宫里盛宠的柳贵妃。
我自然是晓得,他不可能为了羞辱我而得罪他们。
果然,他满脸的暴虐顿收,随即变脸似的换上和煦的笑。
对,为了低贱之人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大婚继续。
我自嘲!
原来,在他的眼中,左不过一个低贱之人。
正堂热闹非凡,我飘得高,眼尖地看到守在角门边的夏夏。
她看到成一走过去,双眼发亮,期待地小跑几步。
当看到他额头凝固的鲜血后,踌躇着停在三步以外。
成护卫,你受伤了?王爷他……
成一别看眼,摇头。
王爷他……在忙,等得了闲会安置宋姨娘的。
他说得干涩,怕是连自己都不信。
如今天气炎热,尸体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夏夏煞白的脸上淌下几行泪,朝他行了一礼。
明知是自欺欺人,却还是开口请求:
好,成护卫,王爷那边,还烦请你提醒着,莫要忘了这件事。奴婢就先回去守着姨娘了。
夏夏性子懦,从我进入王府时便跟着我。
如今肯为我做到这个分上,已然不容易。
我本想跟着她一起回去冷荷苑的,身后却传来欢呼声。
我转身望去。
正看到沈宴安和柳清苒行完夫妻之礼,准备送入洞房了。
我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我甚至以为他看的人是我。
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动身往婚房去,我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从掀盖头环节开始,沈宴安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他神色游离,喝交杯酒时更是丝毫没有顾及新娘,仰头一饮而尽。
柳清苒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最后还是选择忍耐下来。
我坐在窗边,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喜婆的声声祝福中,思绪被拉远。
我和沈宴安,其实也是喝过交杯酒,拜过天地的。
十年前,父亲以叛国罪被押入大牢。
宋府男丁充当苦力,女子已婚配的送去军营,未曾婚配的纳入教坊司,充当官妓。
我进入教坊司的第一晚,就有人指名要我接客。
曾经的大将军嫡女一朝从云端跌落,有的是人上赶着沾染。
那天,我割断绳索,准备逃的。
却在半路被沈宴安的人给拦住,请入房中。
天边最后一弯明月也被乌云遮盖,昏暗的烛光中,他神色晦暗。
他用食指掐着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去看他。
烟儿,只要你乖乖在此地为我打探情报,我定会护你周全。
烛光下,他端来酒杯,与我交颈而饮,许下珍重诺言。
床榻上,他将我捧在手心,赞我是举世难见的明珠,洁白无染。
我便犹如溺水之人寻到浮木,甘愿为之驱使。
以至于后来,我从教坊司脱身没几年,他又将我送入青楼,还亲手送上别人的床榻,令我受尽折辱。
……
本王还有事,你先安歇了吧。
沈宴安寡淡的嗓音响起,我朝屋中看去,只余他们二人。
柳清苒似乎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会让自己独守空房。
开口时仍带着不可置信。
王爷?
沈宴安走得匆忙,半个身子已经跨到门外,闻声没有任何停顿,径直出了房门。
我回头看向柳清苒,却看到她侧着身,恨恨举拳砸向被褥。
我心中震动不已,我竟从未发现,柳清苒的侧面,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
我和她,一个是大将军之女,一个是城防营九门提督之女,孩童时期就互相看不顺眼。
只因我们,都心悦沈宴安。
而我抢先订下婚约,她因为此事,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
若她和我一般,都只是那人替身……
我不敢多想。
沈宴安已经走得很远了,我只能先匆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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