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身后,一个略显老态的消瘦男人气喘吁吁跟着,旁边还跟着一个妇人,追上来就开始指着苏儿骂,“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你就眼看着你爹和你弟被拉去做苦力?难得人家看得上你,都说了是去跟人家少爷过日子,不必你当个丫头强?”“当年我爹把我买了,签的是死契,我如今早已不是他女儿,凭什么再卖我一次。”苏儿摸着泪等着那妇人,她没想到,再回来,家里早已面目全非,她娘早就死了,爹再娶了新妇,还生了儿子,她刚进家门,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冲进来几个男人……这些人是来收租子的,妇人说没有,他们正好看到她,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姑娘,容公子,就是这个村子。”马车在离凫山不远的一处山脚停下,前面是一个小山村,这会村民已经开始劳作了,依山开垦的田地里种着一些作物,看上去安静又平和。可是这一切都是表象。远远看着另一条路上来了几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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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容公子,就是这个村子。”
马车在离凫山不远的一处山脚停下,前面是一个小山村,这会村民已经开始劳作了,依山开垦的田地里种着一些作物,看上去安静又平和。
可是这一切都是表象。
远远看着另一条路上来了几个穿着略讲究的男子,模样有些凶神恶煞的。
“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了,还不交租子别怪我不客气。”
苏儿眉头沉了沉,“这村里都是佃户,这还没到收粮的时节就开始收租了,一般各家的余粮都是算好的,这时候交了租子,根本熬不到收粮的时候,村民又得挨饿了。”
“都是佃户吗?这村子瞧着也有些年头了”
苓暮窈看向前面的村子,难道祖辈都是佃户?她虽不知农事,但是她在书中看到过,收粮都在秋季,这还没入夏呢,收什么租子?
“我祖父他们那一辈不是,原本各家都有自己的田地,后来这些田地被收了,村子里的村民算是被骗了,收了一些银钱,低价把田卖了,东家说了,大家依然可以在这种地,只要每年交点租子,若是年景不好,还能少要,当时一些人看着那笔银子动心,又想着不用搬走,还是能在这继续种地,不过就是给人打长工一样,一些人就答应了,后来见着有人拿了银子,一些人也眼红跟着买了,再后来,那些咬牙不卖的就被断了水源……最后对卖了。”
苏儿叹了口气说着,看着前面催租子的场景不由叹了口气。
“你先回家看看去吧,东西拿上,我们在这等你。”
这是皇城郊外,强占田地的事应该没人敢做,但是不妨有些人利益薰心变着法的坑害百姓。
自己的田地,和给人打长工做佃户,那是两回事!
“那奴婢就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她只是去看娘一眼!
“去吧!”
苓暮窈帮着把带来的东西交到她手上。
看着苏儿离开,苓暮窈和容珺玉在附近走了走,前面催缴租子的佃户已经进村了。
容珺玉上了田埂,苓暮窈只能跟上。
“小心些,你就在岸边等着吧,我去瞧瞧。”
“无妨,这里还挺舒服的。”青山绿色,的确让人身心都展开了。
“这田埂有些滑,当心点。”
还好,还算宽。
“老伯,打搅了,你们都是这的佃户吗?”
看着容珺玉和农户们打交道,和平素的样子截然不同,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却不顾脚下泥泞,和这些身份帝低微的农户说话却微微勾着身子一点架子都没有,把自己放得很低。
“是啊,这位公子和小姐,可是来参加凫山那个什么诗会的?瞧着不早了,快去吧,别把鞋子衣裳弄脏了。”
老汉还挺健谈的,搭了话还好心劝他们别弄脏了衣裳。
“无妨,出来走哪有不沾尘土的,老伯,刚才在那边听着,好像是你们东家让人来收租了吧。”
“哎!”
老汉听得这话,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这还没到秋收的时节,怎么这会就开始收租子。”
“哎!东家想啥时候收就啥时候收,我们能怎么办?家里的余粮交了接下来日子不知道咋过了。”
老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容珺玉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从老汉口中得知,不光是他们,邻近几个村的情况也差不多,今年收租子的时间都往前赶了。
难道都是一个东家?这东家缺粮了?
正聊着,前头传来一阵喧嚣。
“这谁家出事了?”
“姜伯,好像是贵喜家,哎,怕是交不上租子闹上了。”
几个农户也停下了伙计伸长脖子看着。
“苏儿?”
苓暮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朝着外头这边跑来的苏儿。
“别急,我带你过去。”
容珺玉见苓暮窈提裙就要过去,顺手就拉住了对方的手。
田埂虽宽,但有些湿滑,要不是容珺玉拽得稳,苓暮窈都跌倒几次了。
“苏儿!”
“姑娘!”苏儿双目通红,看到苓暮窈跑得更加卖力。
身后追赶的几个男子正是刚才向老汉收租子的人。
“臭丫头跑得还挺快,让你跟着我家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只要你乖乖的,你家租子也能免了。”
为首的壮汉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田埂这边,代安看着情况不对已经快速赶过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
苏儿已经跑了过来,苓暮窈拉着上下打量,见着哭成泪人的苏儿怒目质问。
几个男子身后,一个略显老态的消瘦男人气喘吁吁跟着,旁边还跟着一个妇人,追上来就开始指着苏儿骂,“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你就眼看着你爹和你弟被拉去做苦力?难得人家看得上你,都说了是去跟人家少爷过日子,不必你当个丫头强?”
“当年我爹把我买了,签的是死契,我如今早已不是他女儿,凭什么再卖我一次。”
苏儿摸着泪等着那妇人,她没想到,再回来,家里早已面目全非,她娘早就死了,爹再娶了新妇,还生了儿子,她刚进家门,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冲进来几个男人……
这些人是来收租子的,妇人说没有,他们正好看到她,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从头到尾,她爹一声不吭。
“你们是来参加诗会的公子小姐吧,劝你们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壮汉扫了一眼苓暮窈和容珺玉,警告他们别碍事。
“这是我的丫头,你让我别多管闲事?”
苓暮窈将苏儿拉到身后护着,面对眼前的几个男子没有一点惧意。
“你的丫头?契书呢?”
壮汉这是准备耍赖了,谁没事会把契书带在身上?
“人我们先带走,若真是你的丫头,我们也不会不讲道理,你带着契书来接人就是。”
“哦?那我们到时候去哪里接人?”
容珺玉终于开口了,背着手望着对方沉眉以对。
“山水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原来是崔家啊!听说这山水庄的主子是崔大人的亲戚?”
壮汉抱着手嘚瑟道:“哟,看来是知道咱们山水庄的,既是知道,何不识相些,不过一个丫头罢了,公子你说是不是?”
“一个丫头罢了,好大的口气!”
容珺玉脸一沉,冷哼一声完全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
代安收到暗示直接动手,三两下就把人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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