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陈似笑非笑,「今日宋大人与往日不同,不但活泼,还健忘。」我冲着他挑了挑眉。回去后,我就收到了周陈的反击。阴险小人居然告病假,将一堆公文送给我处理,而且还是当天必须处理完的。没法子,我只能埋头苦干到下午,让人将筛选的一摞送去宫中给圣上再阅。一刻钟后,圣上邀请我进宫。传闻圣上有洁癖,当他还是太子时,曾出宫逛灯会,因生得风流倜傥气质出众,便有不少女子,往他怀里塞帕子。听说美人香香的帕子,落在他怀里时,他崩溃得脱了外衣,若非教养好,恐怕要当场杀了对方。此后,他再也没有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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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圣上有洁癖,当他还是太子时,曾出宫逛灯会,因生得风流倜傥气质出众,便有不少女子,往他怀里塞帕子。
听说美人香香的帕子,落在他怀里时,他崩溃得脱了外衣,若非教养好,恐怕要当场杀了对方。
此后,他再也没有逛过庙会。
而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剐蹭到了他的逆鳞。
不过这逆鳞该刮还得刮,不然以后我哥上班,天天得站着两个时辰,这他可受不了。
在圣上变脸前,我迅速后跳了一步,喊道:「圣上,臣有奏!」
圣上一改方才的关切温柔,忍着怒道:
「等着!」
他迅速去了后殿,换了一件龙袍。
这次,他没再走下来,而是高高坐在龙案上,离我两丈远。
周陈幸灾乐祸,「刚才的马蹄糕,好吃吗?」
他果然是故意的。
我看着他,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然后抓住了他的手,握了握,「周大人尝尝不就知道了。」
周陈的脸,像被毛驴踩住了脚背,憋着股子恶心和疼,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他手心里被压着泥的糕点。
想甩,甩不得,吃又不能吃。
「圣上,」我施礼上奏,「正逢春耕,微臣想和周大人一起,下乡间巡视。」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已经被周陈杀了。
但可惜,不能。
其奈我何!
圣上大约是嫉恨我刚才拿他袖子抹眼泪,不怀好意地答应了。
两个时辰后,我和周陈站在了田埂上。
四野冷风半点不怜香惜玉,吹得衣着单薄的周陈东倒西歪。
我拢了龙狐狸毛大氅,手划拉着面前一大片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慷慨激昂,「瑞雪兆丰年啊。」
周陈笑容比这风还冷 ,「原来宋大人也知道田里有积雪。」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跑出来干什么?
谁让你欺负我哥。
周陈似笑非笑,「今日宋大人与往日不同,不但活泼,还健忘。」
我冲着他挑了挑眉。
回去后,我就收到了周陈的反击。阴险小人居然告病假,将一堆公文送给我处理,而且还是当天必须处理完的。
没法子,我只能埋头苦干到下午,让人将筛选的一摞送去宫中给圣上再阅。
一刻钟后,圣上邀请我进宫。
「宋爱卿,这些奏疏你可筛选过?」
我积极地点头。
「平江知府的妾生了个儿子,你是想让朕给他回信说恭喜?」
我探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他不止妾生了儿子啊,他还说他带头捐两千两修堤坝啊,圣上,」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只看到了生儿子?」
圣上握紧了手里的笔。
「那这封呢?东来县令给朕拜早年,你也送?你是觉得朕时间多到,可以和他约年底看烟花吗?」
我绕到他边上,歪着头读着,指尖点了点奏疏最下面,
「他说最近有小股流匪作乱,他问您能不能给他增点兵。」我撇了撇嘴,「圣上很想看烟花吗?」
圣上手里的那杆笔断了。
上班第一天,颇有成效,治了周陈,还纠正了圣上思维逻辑的一些小问题。
太阳落山,我下衙回家,我哥问我今日可顺利,我很自信,「那必须左右逢源,相处融洽。」
我哥很满意,遣词造句地夸我 ,还给了我零花钱。
但第二天下午,他哭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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