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扯着嘴角:“我不记得自己有妹妹。”林母脸色微变,放下了手:“我今日来,是希望你助婉蓉入府,而非翻旧账。”贺兰瓷眸底闪过丝悲戚。这日之后,贺明渊似乎开始避着贺兰瓷。两人院落不过一墙之隔,却几日都碰不到一面。沁春院。贺兰瓷在院里练着剑,一招一式皆透着锐气。她自知命不过一载,却仍放不下贺父教给她的武功。林母的脸和贺明渊的脸不断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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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贺明渊似乎开始避着贺兰瓷。
两人院落不过一墙之隔,却几日都碰不到一面。
沁春院。
贺兰瓷在院里练着剑,一招一式皆透着锐气。
她自知命不过一载,却仍放不下贺父教给她的武功。
林母的脸和贺明渊的脸不断出现在她脑中,贺兰瓷烦躁地一个猛刺。
恰时院门突然打开,林母出现在门口,定在面前的剑锋吓得她脸色一白。
贺兰瓷慌忙收起剑,心不由高悬。
紫兰从后面跟上,急忙说:“小姐,太傅夫人说要见您,奴婢拦不住……”
贺兰瓷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紫兰应声退下。
林母看了眼贺兰瓷手中的剑,迟疑了瞬后才朝她走去。
贺兰瓷看着林母的脸,眼神恍惚了些许。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皱纹,却又增添了几分风韵,举手投足间都透出名门的矜贵。
林母靠近时,那股熟悉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一下涌上贺兰瓷的心,让她莫名无措,只得攥紧手中的剑。
林母伸手抚上贺兰瓷的脸:“你长大了,眉眼倒有你爹的影子。”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贺兰瓷眼眶一涩。
她以为林母早忘了自己的模样……
贺兰瓷手中剑微松,又听林母说:“不过更像你的妹妹婉蓉。”
这话如同一柄利剑猝不及防刺穿贺兰瓷的心口,疼痛肆意。
贺兰瓷扯着嘴角:“我不记得自己有妹妹。”
林母脸色微变,放下了手:“我今日来,是希望你助婉蓉入府,而非翻旧账。”
贺兰瓷眸底闪过丝悲戚。
她不解释当初为何抛弃自己,反而让自己帮助她的另一个女儿入府。
贺兰瓷握着剑的手骨节泛了白:“哥哥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
林母眉一皱,意有所指:“是啊,你毕竟只是养女。”
话毕,她又上下打量着贺兰瓷。
一身劲装,高束的长发不见珠钗,不似双九闺秀,倒像少年郎。
“女子该恪守女德,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林母透出厌恶的语气,让贺兰瓷喉间一哽。
从始至终,林母都没叫她一声女儿。
血从贺兰瓷握着剑柄的指缝间渗出:“虎父无犬女,爹曾是征南大将军,哥哥又是车骑将军,我自然不能丢了贺家的脸。”
林母容色一僵,却很快恢复过来:“但愿你记得,你和贺明渊是兄妹。”
刻意咬重的“兄妹”二字像盆冰水,迎头浇在贺兰瓷头上。
寒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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