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快步闪到我身前,指着伙计怒骂道:「谁让你们在汇贤楼动粗的?还有,你们几个是瞎了眼了?对自己的东家也敢棍棒相向?」此言一出,众人惊叹声起。没错,这远在京都盛名在外的汇贤楼实则是我暗里出资建立,而替我在明面打理一切的,则是此刻立在我身前的禇游。三年前,褚游科考失意,返家时途经晋阳城,我与他一见如故。后者快步闪到我身前,指着伙计怒骂道:「谁让你们在汇贤楼动粗的?还有,你们几个是瞎了眼了?对自己的东家也敢棍棒相向?」此言一出,众人惊叹声起。没错,这远在京都盛名在外的汇贤楼实则是我暗里出资建立,而替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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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快步闪到我身前,指着伙计怒骂道:
「谁让你们在汇贤楼动粗的?还有,你们几个是瞎了眼了?对自己的东家也敢棍棒相向?」
此言一出,众人惊叹声起。
没错,这远在京都盛名在外的汇贤楼实则是我暗里出资建立,而替我在明面打理一切的,则是此刻立在我身前的禇游。
三年前,褚游科考失意,返家时途经晋阳城,我与他一见如故。
那时他满腹惆怅,自言不是读书的材料,再考几次也是仕途无望,不如回家种地,草草过完余生。
我见他整日长吁短叹精神不济,唯恐他做了极端的事,于是便以商铺人手不足为由将人留了下来。
这一留,我发现褚游简直是天生的生意人,于是极力劝说他弃文从商。
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他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便将汇贤楼经营得有模有样,成了京城文人墨客聚会的首选之地,就连朝中一些清流名士也对这里赞赏有加,远超过当初我对他的期待。
思绪回转,我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半开玩笑道:
「我看他们倒不是眼瞎,而是心盲,汇贤楼初衷是汇天下贤士,给他们一个可以自由交流、畅所欲言的地方,不成想如今也染上了阿谀逢迎、看人下菜碟的不正之风,令人唏嘘。」
褚游回头见我视线由下及上,笑着摇了摇头。
读书人不是最擅指桑骂槐,这点我倒是学了九成九。
楼上众人听出了我的嘲讽之意,脸色接连变得难看起来,围在宋致远身边要他出言回怼,以证自身问心无愧。
我不再多言,只负手立在原处,静静地等着看宋致远还能如何将黑的说成白的。
终于,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此刻寂静,可说话之人,却不是宋致远。
「本欲来此寻个清净,不成想反倒看了一场热闹,吵得本大人头疼不已。楼下是状元郎吧,若是再不散去,今日这账,本大人可就算在你头上了。」
说话之人好大的威风。
可他两次出言,皆是站在我这边的,此刻的话更是令人身心舒畅。
而在场的除了我,似乎都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应声连称告退。
宋致远被狠狠地下了脸面,离去前,他将全部怨气撒在了我的头上。
「顾悦兮,我如今已是官身,你既千里迢迢赶来嫁我,就该打扮得靓丽些,一身灰蒙蒙的男子装扮像什么样子,我方才若是认了你,还不得被同僚取笑。今日你就别跟我回府了,等收拾好了再来找我谈过府事宜吧。」
说罢便甩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我被此人的自大和不要脸惊得晃了神,一时竟忘了怼回去,悔得我全身都不舒服。
褚游闻言两眼直冒光,瞪圆了眸子感叹道:「顾家女魔头千里寻夫,岂料夫婿翻脸不认人,啧啧啧,真是可怜呐。」
我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也不及你瞧上了城南卖豆花的李姑娘,上赶着做赘婿人家也不要的强。」
褚游自知说不过我,只好认了怂,肃着脸问我和宋致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便将来龙去脉如实相告,惹得褚游怒上心头,差点就要跑去宋府找人理论。
「你想如何收拾他,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在京城这些年,还是积攒了不少人脉可用的。」
我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我有自己的打算,难得遇到件趣事,不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而且,宋致远尚有婚书在手,我得寻了机会要过来才行。
褚游见我心中有数,便不再提相助之事,反而眯着双眸好奇道:
「说吧,像我和宋致远这样的落魄书生,你到底资助了多少个?」
我没想到他会捕捉到这个点,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而后随意道:
「你知道的,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钱多又大方,像你这般有本事可见来日的,我就扶持了十数个吧。」
广撒网多捞鱼,这是爹爹教我的道理。
谁知话音刚落,便听三楼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与褚游互相看了看,连忙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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