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歪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晃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也是,那日寒冬夜里,我看你在养心殿外跪着冻了那么久,就在想你是不是蠢,居然想去求他?他那样心肠早就黑了的人,是你跪一跪就能心软的吗?」她摸了摸发间精巧华丽的珠花,见我震惊的神情,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鬓上堆满的鎏金银簪、玉叶金蝉簪、白玉孔雀簪、宝蓝点翠银钗、金镶玉步摇……她歪歪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晃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也是,那日寒冬夜里,我看你在养心殿外跪着冻了那么久,就在想你是不是蠢,居然想去求他?他那样心肠早就黑了的人,是你跪一跪就能心软的吗?」她摸了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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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歪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晃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
「也是,那日寒冬夜里,我看你在养心殿外跪着冻了那么久,就在想你是不是蠢,居然想去求他?他那样心肠早就黑了的人,是你跪一跪就能心软的吗?」
她摸了摸发间精巧华丽的珠花,见我震惊的神情,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鬓上堆满的鎏金银簪、玉叶金蝉簪、白玉孔雀簪、宝蓝点翠银钗、金镶玉步摇……
她指着满头珠翠,骄傲地对我说:
「好看吧?我不让自己爬得高一点,怎么能戴这么多漂亮的首饰呢?」
她摸完了头上,又开始心满意足地摸耳上的金镶绿松石摇叶耳环,摸完耳朵上的,又开始摸手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碧玉金戒指。
她越摸越高兴。
「我就是假清高,怎样?嘿嘿,只要我委曲求全一下,装成一副他喜欢的样子,然后我就可以有这么多漂亮珠宝首饰,还是很赚的。」
淑贵妃娘娘是宫里顶顶珠光宝气的娘娘,她经常让我想到插冰糖葫芦的稻草架子,稻草架子上插满了糖葫芦,她的身上也挂满了琳琅珠宝。
偏偏她这样一个人,不笑时便端着一张冷冷清清的脸,衬得满头珠翠也夺不过她的光彩,人人都说,她是继月美人之后荣宠最盛的娘娘,可那些一面嚼舌根又一面惧怕她的宫人不知道,这位高贵冷清的淑贵妃娘娘,最喜做的事便是夜半烛灯下,给我展示她的珠宝匣子,她陶醉地抚摸着,逼我同她一起欣赏,再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妥。
我见她如此喜爱这些珠宝,曾打趣她说:
「淑娘娘竟像话本里那些守着宝藏、喜欢亮闪闪珠宝的巨龙呢。」
她嫌弃地看我一眼,嘴角上挑道:
「说起龙,也就那姜诚稀罕做真龙天子,而我倒是更敬佩,敢去屠龙夺宝的人。」
她嫌弃我穿戴过于素净,硬要在我发鬓上多插几只钗环。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神情,她还是神采飞扬、目光闪动地看着我。
「我得多给你戴些珠花首饰,省得别人以为,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呢。」
她闲时便带着我满皇城里溜达,有意在妃嫔和宫人面前,和我摆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又大张旗鼓地将暗中奚落我的宫人打了个半死,再命他们三步一叩,跪着走完整个皇宫。
自此整个姜国皇城,人人都说我命好,没了母妃的庇护,还能有荣宠最盛的淑贵妃护佑。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看轻我。
皇城已经隐隐有变天的预兆,民间对父皇积怨已久,各地频繁暴动,朝中也是议论纷纷,民心早已不稳。
司天监哆哆嗦嗦地拱手禀告父皇:
「臣夜观天象,异星大放,有逼宫之势。」
父皇当即在朝堂上,抽出了侍卫的剑,割下了司天监大臣的脑袋。
碗口那么大的脖颈上还在飙着血,溅到周围大臣的脸上,众人瞬间噤声。
可是真正变天那日,姜诚却骑在我身上。
他把我压在身下,撕扯着我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着魔了一样,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一如当日对母妃一般。
「你真不愧是她生的,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让父皇好好疼你,朕会像疼你母妃一样疼你。」
我浑身战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尽全身力气护住自己,拼命想要推开他。
他露出上位者的笑,看着我无力的挣扎,死死地压制住我的手,低下头去想要吸吮我的脖子,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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