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绪如微聂寒山的小说叫做《浮萍情动》,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绪如微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王夫人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库房里的存货。她看我的眼神复杂:微微,你真敢?我回头,看向她肩膀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手上的笔不停:为何不敢?我是当朝太傅之女,我父亲是帝师,我兄长是执掌一国钱粮户部尚书,我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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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库房里的存货。
她看我的眼神复杂:微微,你真敢?
我回头,看向她肩膀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手上的笔不停:为何不敢?
我是当朝太傅之女,我父亲是帝师,我兄长是执掌一国钱粮户部尚书,我夫是镇北大将军、声名赫赫的镇北王,凭何不敢?!
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回去,旁人该如何看你?镇北王妃仗势欺人,强取豪夺,世人可不会管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你抢的那几家,世世代代都在北疆扎根,势力庞大。王夫人咧了咧嘴,露出了个苦笑。
我不知道旁人该如何看我,我只知道城里每天都在死人。王阳彩,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连杀鸡都没见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战场,战士们已经流了血,别再让他们流泪。比起其他,我觉得让他们尽可能地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那些还将药材藏着掖着的大户,你让我怎么想?浑阳城困,他们此种行径,形同通敌!否则我实在没办法解释他们的作为,若城破了,药材和粮食留着干什么?
我冷着一双眸子,定定地看向了她,缓缓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还是聂寒山不在,你们就准备跑了。
王夫人脸色白了一瞬,眼神闪烁了下,沉默片刻后,苦笑了下。
不愧是誉满京城的太傅之女,真敏锐。
我没急着开口,只静静等她说话。
镇北军已经不是从前的镇北军了,聂家现如今只剩下了寒山一个,且无子嗣。
听到子嗣二字,我眉尖一挑,有些不虞。
王夫人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人人都有野心和欲望,他在时,凭借着威望尚且还能压制得住,可他现如今沦落不知何处,人心自然就散了。北疆常年打仗,军队内部也分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谁都想过安逸、没有纷争的日子,可偏偏一直在承受流离和失去亲人痛苦的都是我们北疆人,明明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匈奴,但京城里的那位陛下啊,却总在最后关头撤回。
你知道为什么吗?说是户部吃紧,无银两供应。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修宫殿、办宴席就有银子,轮到打仗就没银子了。你知道吗?宫中的一场宴会之靡费花销,足以让一个营的战士足足吃饱一个月的肚子。凭什么?!凭什么一直都是我们?!明明可以靠银子解决的事情,需要我们一代代拿命去拼,京都的人享受着炭火之温,抱怨着冬日无蔬菜瓜果时,我们北疆人却只能啃着冷硬的馍馍,到最后就连这点还被称为施舍,这让我们何以平心?
她的话说得平静,我听得出来里面带着的深深的疲惫和悲哀。
回忆着京城的风光和我在此的所见所闻,我哑口,只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他们的行为和陛下又有什么差别?说到底最后承受一切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你今天可以站在我面前说这些,但他们不能,他们只能躺在地上用着一双渴求的眼睛看我,即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朝政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做我眼前能看到的事情,王阳彩,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去休息下吧。
我唤来了琥珀,扶着她离开,握着笔沉默地在库房里站了许久,一滴墨滴在了账簿上,黑得如同黑夜。
浑阳城快守不住了。
城楼上的血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起初的时候还有人略微做些清理,到如今谁也顾不上了,但凡是能爬得动的人都悉数上了城楼,尸体从楼顶沿着楼梯一路堆砌,有匈奴的,更多的还是城内百姓。
崩裂的刀剑像是长在城楼上的碎花,火光遥遥地从城门口映射过来,呼喊声震耳。
医馆里,琥珀紧张地抓紧了我的袖子,压低了声音焦急地喊道;小姐!走吧,咱们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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