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小说《清明前后雨纷纷》本文讲述了江瑜的爱情故事,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清明前后雨纷纷江瑜章节试读我叫江瑜。清水县县令嫡女。可惜生母早逝,亲爹不爱,继母不慈,又无亲生兄弟帮衬,我在家中过得如履薄冰,连得脸的下人都不如。时值三月,鲜花吐蕊,草长莺飞。一大早起床,我右眼皮就跳个...
小说详情清明前后雨纷纷江瑜章节试读
我叫江瑜。
清水县县令嫡女。
可惜生母早逝,亲爹不爱,继母不慈,又无亲生兄弟帮衬,我在家中过得如履薄冰,连得脸的下人都不如。
时值三月,鲜花吐蕊,草长莺飞。
一大早起床,我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给未满周岁的弟弟晾洗了尿布,伺候祖母用了早膳,刚回房间准备喝碗粥,继母就派人传下话来。
说是要带家中女儿们买几身衣裳,下个月祖母寿宴上穿。
我匆忙擦了把脸,换上唯一一件不带补丁、能够出门的细布襦裙,跟着嬷嬷去了。
马车旁,却见继母亲生的二妹、四妹都不在,只有几个庶出的姐妹规规矩矩站着。
我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
一路上谨小慎微,约莫过了两刻钟,终于抵达了县里最大的成衣铺子。
锦衣华服迷人眼,我并不敢多看,只挑了件并不出挑的芍药花图案的杏色圆领襦裙。
将更衣间的门闩插好,沿着地板和墙面细细检查一圈,确认没有问题,这才飞快换上新衣。
借着厚重帘布遮蔽下,艰难透进房间的微弱晨光,看向镜子里那道琼鼻秀口,清丽窈窕的身影。
唇畔轻启,那笑容仿佛初升的太阳,令满室生光。
我却不敢多看,连忙换回来时的衣服。
然而抱着新衣,刚出了更衣间,就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
清冽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鼻尖酸痛。
我连忙后退一步,屈膝致歉,便要绕路离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我,修长五指间,是一块白娟细帕。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只见面前的是名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
他含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多情的桃花眼里,是细碎晶莹的光。
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鼻子,鲜红的血迹染在指尖。
我一窘,垂下头,一阵风般跑开,只留下他手中随风飘摇的绢帕,与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祖母寿宴上,我再次见到了他。
原来他竟然是新上任的知州大人。
寿宴结束,渣爹继母难得和颜悦色地将我叫了过去,直言知州大人看上了我,要娶我做填房。
当夜,我辗转难眠。
平心而论,知州大人除了年岁比我那县令爹还要大上五六岁,家世、容貌、地位……样样都是极好的。
可那么好的婚事,当真轮得到我?
我不信。
我找到闺蜜柳莹,让她帮我想办法避开这门婚事。
柳莹定定看着我,阿瑜,你确定要拒了这桩婚?
我郑重点头,我确定。
三日后,柳莹托人给我捎来一包药,说是服用之后,会浑身长满小红点,至少停药半月才会慢慢消褪。
我服了药,毁容后,如愿以偿地退了婚。
后来听说,柳莹做了知州大人的继室。
渣爹对着我的丑脸破口大骂,骂我是丧门星,煮熟的鸭子都能放飞。
我跪在冰凉坚硬的青石板上,膝盖酸胀麻木,想象着知州大人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被尽数退了毛,四肢怪异地盘在盘子上,展翅欲飞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继母心慈,劝住了渣爹的责打,要将我废物利用,嫁给县里到了年纪却娶不起妻子的寒门子弟,以帮助父亲笼络人心。
我一连三日端茶递水,殷勤备至,求来了自己选夫的恩典。
我选中了魏贤。
那个克父克母,一贫如洗的魏贤。
继母觉得我不是脸毁了,而是脑子毁了。
2
我欢欢喜喜嫁给了魏贤。
身穿正红色绣鸳鸯纹喜服,头罩红盖头,坐在只铺了一层褥子、硬邦邦的床板上。
我顺着盖头下方的缝隙,盯着微弱烛光下,一只呆头呆脑的喜蛛,缓缓绕着我的绣鞋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觥筹交错的贺喜声终于渐渐弱了下来。
吱嘎……房门被推开。
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缓缓走到近前,将我整个人笼在他的影子里。
浓重的酒气里混合着淡淡的墨香,令我规规矩矩交叠在小腹的双手,紧张得绞在了一起。
我知道,这是魏贤。
夫君?
等了许久,却不见魏贤有所行动,我不禁轻唤一声。
感觉到魏贤略显粗重的呼吸微微一滞,下一刻,盖头被掀开。
不甚明亮的烛光骤然闯入视线,双目迷蒙间,魏贤那张清隽迷人、温柔美好的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没错,这不是我第一次见魏贤。
尤记三年前那个雨天,继母打发我去东街买蜜饯。
我站在门廊下,抖落伞上的水珠,冷得直跺脚。
对面街角处,一只羸弱的小土猫正趴在水坑里喵喵直叫,一声比一声微弱。
弱小却又倔强。
我刚要重新撑开伞,就见一道青灰色闪过眼前。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小心翼翼地将猫抱起,用那洗得发白的衣袍下摆温柔兜住,弓着身子为幼猫遮雨,如来时一样匆匆消失在滂沱雨幕中。
我从未见过那般温柔,那般美好,那般澄澈的眼神。
一时看得痴了。
姑娘,你的蜜饯包好了。
掌柜的将一袋满满的蜜枣塞进我手中,遍布纹路的眼微微眯起,看向路口。
姑娘在瞧那俊俏后生呐?
他叫魏贤,我们县最年轻的秀才公。
可惜命不好,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本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却在五年前被一伙山匪所杀,家中资产皆被叔伯抢了去……
从那日起,我知道了他叫魏贤。
记忆中少年青涩稚嫩的侧颜,与眼前这张清冷俊逸、成熟颇多的脸重叠交错。
我羞红了脸,垂下头,羞怯道:夫君,我们该饮合卺酒了。
他垂在大红袖口下的手猛地攥紧,复又缓缓松开。
许是也很紧张吧。
臂弯交错,辛辣的酒水穿肠而过,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晕晕乎乎间,我听魏贤说,他明日便要启程去州府参加乡试,未免影响仕途,今日不能圆房,望我海涵。
我乖巧点了点头,甚至心头松了口气。
柳莹那药着实霸道,我停药已满半月,身上红疹却依旧未曾完全消褪。
再等些时日,也好。
魏贤去了隔壁房间连夜苦读。
我很是乏累,叮嘱他莫要太过疲惫,要早些歇息,便自顾自躺在了硬硬的床板上。
破旧的窗子呼啦啦往屋子里吹着风,我裹着大红色绣双喜字的被子,却睡得格外香甜。
因为这是我的家,不必再日夜提防各种算计,不必再谨慎讨好只为生存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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