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夫人马甲藏不住了小说全文(沈映琼薄千豫)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离婚后夫人马甲藏不住了小说全文》 小说介绍 薄千豫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映琼最近在做什么。”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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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千豫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映琼最近在做什么。”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都敢给他寄律师函了!要查沈映琼的行踪并不难,中午的时候陈栩就有了确切的消息:“沈小姐现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车里死寂了半晌。
薄千豫偏头看着她,“因为你蠢,脑子有毛病,眼瞎。”
“我可真是……”沈映琼气笑了,“何必浪费时间跟猪交流呢?”
她转身就要去开车门,薄千豫却一把将她拽住,英俊的脸面沉如水。
外面的黎白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敲窗的动作愈发急切,“挽挽,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晚晚?”男人的眸光里敛着寒凉,“喊的得够亲热的,还没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红杏出墙?但你挑男人的水平退步得挺厉害啊。”
最后这句,薄千豫几乎咬牙切齿。
沈映琼懒得解释这个名字造成的误会,反正不重要了。
“是啊,我挑男人的水平一向很差,这不就挑了个你结婚吗?我和黎白只是同……朋友,你自己肮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
她可以呛他,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没说是同事,是不想和薄千豫继续无限掰扯,而且眼下两人最该聊的话题都不该是这些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听到她再提离婚,薄千豫眉心狠狠一跳。
沈映琼才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说着:“如果你是因为合约没到期的关系,违约金我可以赔你。”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薄千豫,男人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的新欢知道你是有夫之妇吗?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在车里做,是什么反应?”
沈映琼:该死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但注意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深谙,沈映琼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刻,薄千豫就用行动告诉她,他没在开玩笑。
他的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按,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彼此中间隔着个置物台,但丝毫阻止不了男人的行为。
他一只手摸到下方的座椅按钮,另一只手托着沈映琼的腰,座椅被放平,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身下。
沈映琼第一次看到薄千豫这么失控的模样,她扭动着身体,“你放开我!”
随着她的挣扎,车子也跟着晃了晃,外面敲窗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这场景……
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沈映琼立刻不敢动了,她瞪着薄千豫,一双眼睛红红的,被亲吻过的唇瓣泛起红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薄千豫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把他打发了,我不碰你。”
他撤离身子的那一刻,沈映琼忙囫囵整理起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推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狠狠甩上!
薄千豫:……
车外的黎白见门开了,急忙让开一步,“挽挽,车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车里的男人,那双眸子明明灭灭,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而男人身上那套衣服,黎白曾在杂志上看过,至少七位数。
还有这辆车……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网约车司机。
沈映琼知道黎白的猜想,她只是摇头,“没事,谢谢你,你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不等对方再说话,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新租的小区地址,车子扬尘而去……
回到家,沈映琼去了浴室,洗浴出来后,她给之前帮自己拟离婚协议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陆律师,我这种情况,如果想起诉离婚的话,胜率大吗?”
“如果要按您之前要的那个财产分割……会很难。”陆律师对沈映琼的案子特别印象深刻,一是涉及的财产巨大,二是男方的身份。
“如果不计较财产呢?”
沈映琼本来就没想过能分到薄千豫的财产,当初列出来,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要看薄总想离婚的意愿有几分了,官司还是能打的,但如果薄总不同意,时间会拖的很长,如果没有家暴或者不可调和的矛盾,法官一般都是主和,第一次没判离,上诉要等三个月。”
沈映琼想着,薄千豫之所以揪着她不放,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伤了他的面子,还有时间太巧,很容易让人误会简唯宁是小三。
但他们只是隐婚,要是闹上法庭,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两人结婚的事,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彻底摘不掉了!
为了简唯宁,薄千豫肯定会同意离的。
沈映琼抿唇,“陆律师,你先帮我起草一份律师函发给他。”
挂了电话后,她长吁一口气……
陆律师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薄千豫就收到了律师函。
凡是递给薄千豫的快递,陈栩都要先过目一遍,当时一看到这东西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此刻办公室的气压明显降了好几个度,他看着薄总冷若冰霜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薄总,沈小姐可能是在跟你闹着玩。”
薄千豫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映琼最近在做什么。”
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都敢给他寄律师函了!
要查沈映琼的行踪并不难,中午的时候陈栩就有了确切的消息:“沈小姐现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京元?”
“专做文物修复的一个工作室,在那个圈子十分出名,承接的都是高难度文物,能进这里的都是顶尖人才,国宝级人物。”
薄千豫皱眉,印象中从没见过沈映琼摆弄过这些,不过她大学好像是什么艺术学院毕业的。
“她还会修复文物?”
“那倒不是,沈小姐在里面……当清洁工。”
对此,陈栩是亲自跑了一趟,亲眼看到沈映琼在扫地的,就怕弄错,他还特意找了个人询问,确定了她就是在做清洁工。
“清洁工?”薄千豫嗤笑,将手里的律师函甩了出去——
“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做够了,闲得要去体验生活,我这两年就不该惯着她,让她整天为生计奔波也就没心思去作了。”
陈栩:“……”
其实,他觉得沈小姐这两年还挺委屈的,身为薄氏总裁夫人,谁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要做端茶倒水打杂的事,就连点的外卖都全被扔进了垃圾桶。
这要换成别人,估计早把外卖盒扣薄总脑门上了!
“出去吧。”挥退了陈栩,薄千豫拨通沈映琼的电话……
这会儿沈映琼正在做一个精密的修复活,手机的震动声让她险些出错。
本就情绪不好,再加上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心情更加暴躁。
她知道薄千豫为什么打电话来,这个时间他应该收到了律师函。
接通电话时,她还来不及说话,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先传来——
“沈映琼,你知道京都如今的房价多少吗?”
“什么?”
“就凭你那点扫地的工资,怕连房租都交不起吧?”
沈映琼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打断她的话:“谈不上恨,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简唯宁沉默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映琼,试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
大概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薄千豫的语气缓了缓:“夫妻之间闹一闹是情趣,闹过了就变成无趣,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离婚又复婚的戏码,今晚搬回来,我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作。”
沈映琼没有细听他的话,更没有去细想他说的‘扫地’是什么意思,就只听到他一口一个嫌弃她工资低,租不起房,还有说她作!
“薄千豫,你有病吧?我就算工资再低,哪怕睡桥洞啃馒头,也绝对不会搬回去,你要不就痛痛快快跟我去把证办了,要不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她直接将电话挂了,并且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
本来想把他的微信也一并拉黑,但最后还是忍了,总要留一个能联系方式商量离婚的事。
沈映琼发誓,一拿到证,第一时间就将薄千豫这狗给拉黑,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有两个同事正在旁边聊着八卦:“今早那个来打听赵姐情况的男人好帅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沈映琼微微一怔,今早来工作室的男人是陈栩,她其实见到他了,但当时她不小心把水打翻,正拿着拖把在拖地,所以看到他时懒得搭理,转身就走了。
而那个时候……
她回忆了一下,赵姐正好在打扫她的工位。
那两个同事还在打趣着:“他问赵姐在我们工作室是做什么职位的?赵姐穿着那么明显的保洁服,又拿着拖把在拖地,这不很明显吗?”
沈映琼意识到陈栩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如此。
知道薄千豫误会了,她没有打电话去解释,关于她的这份工作没必要跟他汇报。
本来以为薄千豫收到律师函后会很快答应她离婚,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薄千豫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沈映琼有点急躁打,但也只能等。
这天下班,秦悦织约她去最近一家大火的餐厅吃饭,她下班时间比较自由,就先去占位。
刚坐下没多久,餐厅就爆满了,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沈映琼庆幸自己来的早。
她正低头给秦悦织发微信说桌号,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晚瓷,你一个人吗?那能一起拼个桌吗?我来的有些晚,服务员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
沈映琼抬头,就见一身淑女着装的简唯宁站在她面前,化着淡妆,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组合起来很是漂亮,光是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了大片目光。
沈映琼果断拒绝:“不方便……”
简唯宁却自顾自的坐下来。
她的脸色瞬间泛起冷意,“简小姐听不懂人话?”
简唯宁面露歉意,“你还在恨我吗?你和荆舟结婚那晚,我不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我也没想到他会……”
沈映琼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打断她的话:“谈不上恨,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
简唯宁沉默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映琼,试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
沈映琼完全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事,但想到薄千豫一边吊着不离婚,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和她人分享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对痴男怨女一万遍!
对上简唯宁询问的目光,沈映琼放下手机,笑得讽刺:“是啊,但他不同意,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真是烦透了!我还以为提出离婚,他会为了简小姐求之不得呢。”她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结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越来越难看,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刚做的美甲陷进肉里。
沈映琼见她这样,心情好转,轻挑了下唇角:“简小姐能别占着位吗?看着怪倒人胃口的。”
简唯宁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看着无视她玩起手机的沈映琼,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你要离婚,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聂煜城回来了?”
聂煜城……沈映琼脸上的神情僵住,这个名字,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如今再听,恍如隔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薄千豫和他还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见沈映琼愣住,简唯宁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眉眼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又故意刺激她:“何必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你和他这两年一直有联系吧?是不是背地里已经暗度陈仓了?毕竟你当初差点爬上了他的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惊呆了餐厅外等候的人,也打断了简唯宁还没说完的话。
沈映琼看着眼前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简唯宁,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这一下。
掌心里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清晰的提醒着她,刚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沈映琼!”阴沉的三个字从她身后传来,这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薄千豫就走到了简唯宁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戾气将四周笼罩,“你做什么?”
薄千豫的到来,让被打得脸疼的简唯宁瞬间红了眼,仿佛终于等来了能给她撑腰的人。
沈映琼却丝毫不惧男人的质问,随意甩了甩打疼的手,“你不是看到了吗?打人。”
“荆舟,”简唯宁委屈的贴着男人,一双手抱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不是故意惹怒沈小姐的,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煜城,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如果我知道沈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他,我一定不会提到他。”
听到缘由,薄千豫的眉眼阴沉到极点,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
他盯着沈映琼,字字强势:“道歉。”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偏向简唯宁,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但沈映琼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薄千豫看出,她仰着脸对上他的视线,倏然她勾了勾唇,眉目间绽放出某种肆意的妩媚,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休想。”
要她跟简唯宁道歉,除非世界毁灭!
薄千豫瞳眸紧缩,唇角下垂,薄唇抿紧成一道不悦的弧度。
“我说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的字里行间,蕴含着怒意,沈映琼想能让薄千豫这么生气,她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殊不知男人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她打了人,而是……
“我也再说一次,不可能!”
坚定表态后,沈映琼早就没了吃饭的胃口,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但还没跨出去两步,手臂就被一道狠力抓住,紧跟着响起薄千豫怒到极点的声音:“搞这么多事不就是想离婚吗?行,我成全你,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晦气的地方……当晚回去后,沈映琼就把明早需要的证件都放进包里,但在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她不觉愣怔出神。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薄千豫会突然答应离婚,是沈映琼没有想到的。
但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她扬起好胜的笑,“谢谢薄总成全。”
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晦气的地方……
当晚回去后,沈映琼就把明早需要的证件都放进包里,但在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她不觉愣怔出神。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她盯着照片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渐渐涌上酸涩的疼意。
好在终于要结束了,这段让人身心俱疲的婚姻。
她再也不用每晚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猜她的丈夫夜里会不会回来,也不会因他一个无意的触碰而心跳加速,最后却发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沈映琼最后看了眼照片,若无其事的将结婚证收入包里。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昨晚一直在失眠,半睡半醒的状态。
此刻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睑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沈映琼特意化了个比较浓的妆。
怕堵车她就提早出门了,结果一路畅通,甚至都没等什么红绿灯就到了民政局。
一看时间,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大概老天爷都觉得两人离婚是最正确的抉择,所以在早高峰的时候都能让她这般顺遂的到达目的地。
如今正值盛夏,早上八点的太阳很炽烈,沈映琼寻了个阴凉处站着等待。
期间收到了秦悦织给她发的微信,【晚晚,要不要我陪你啊?】
她勾起唇角,回复:【不用,离婚又不是打群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是薄家老宅的电话。
会用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的只有王姨,要说的肯定是有关江雅竹的事。
她蹙着眉,有点不想接,眼下离婚只差临门一脚,她不想再有变故。
犹豫的间隙,电话自动挂断了,沈映琼微微松口气,但很快王姨又打了过来。
沈映琼蹙眉,重复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心里莫名慌了一下,顾不得太多,接通电话:“王姨,有什么事……”
“少夫人,夫人她刚刚正吃着饭时突然就晕过去了!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医生说要家属签字!”电话那头的王姨急得都快哭了。
沈映琼面色一紧,忙小跑着去街边打车,回应着:“好,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映琼熟门熟路的跑去了急诊室。
看到她,王姨急忙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江雅竹的披肩。
“夫人昨晚泡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估计是受了凉,才突然引起的发烧。”
江雅竹自从生了薄千豫后,那就是瓷做的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生病,还是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的那种。
哪怕只是发烧,都会让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沈映琼屏住呼吸,擦了擦脸上的汗,又问:“给薄千豫打电话了吗?”
王姨表示还没有。
沈映琼也不意外,薄千豫平时工作忙,脱不开身,王姨就习惯了有事直接找她。
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很多事情都得第一时间让薄千豫来处理才行。
“王姨,你现在给薄千豫打电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就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雅竹的家属。”
沈映琼忙迎上去,“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中……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为病人再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听到这话,沈映琼的心咯噔一下 ,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王姨,而王姨转身就进了急诊室。
沈映琼又问:“医生,我妈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结果出来前还不能确定,尽快安排做检查吧。”
医生说完后就离开了,但沈映琼还是听出了不对……
后来江雅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沈映琼守着她,王姨先回去熬补汤了。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妇人,沈映琼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在她眼中,江雅竹就是她的母亲,不管她和薄千豫以后什么关系,她都会经常来看望老人家。
出神之际,江雅竹醒来了。
她平日里血压低,经常会犯晕,见醒来在医院,早已习以为常。
“晚瓷……这次又麻烦你了。”
“妈,不麻烦,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
江雅竹拉住她的手,摇头,“老毛病,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沈映琼化了妆的容颜上,笑着问道:“晚瓷今天真漂亮,平日就该这么化妆,美美的,是不是要和荆舟约会啊?”
沈映琼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但她生的漂亮皮肤又好,此刻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没说今天是和薄千豫约好要去离婚的,怕刺激到江雅竹,所以只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雅竹则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心里开心极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和荆舟去玩吧,等下王姨就来了,她能照顾好我。”
沈映琼握住她的手,“妈,反正都住院了,我们就做个全身检查吧,也好让我和荆舟放心。”
听到要做检查,江雅竹下意识摇头,有点抗拒这事。
但不等她说话,沈映琼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是薄千豫打来的。
沈映琼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电话里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意的责问:“沈映琼,你在玩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薄千豫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沈映琼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沈映琼被吼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眼病床上正盯着她看的江雅竹,转身走去病房门外。
“你在说什么?”
什么玩他?
薄千豫嗓音低沉:“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妈病了,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沈映琼,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让人信服的,之前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样子,才过了一晚,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你闹这么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在欲擒故纵?”
沈映琼知道自己在薄千豫心里没什么好形象,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种地步,他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就粗暴的给她定了罪。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层酸涩,“不是我,是妈病了,高烧四十度,刚刚被送来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沉默了。
“你不知道吧?”这下轮到沈映琼冷嘲:“妈病了,佣人只记得给我打电话而从没想过通知你,这三年,你知道我替你尽过多少次孝道吗?”
最讽刺的是有一次,她上班时接到王姨的电话,说江雅竹休克了,她那时候正被薄千豫刁难,人事部为了讨好他故意落井下石,不批她的假,当时情况着急她就直接旷工了。
后来薄千豫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
要是吃不了苦,就滚回去当娇小姐,薄氏不收垃圾!
是她蠢,为了给他留面子,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沈映琼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薄千豫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沈映琼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
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薄千豫来的很快,沈映琼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雅竹,每次生病,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
“我有话跟你说。”
薄千豫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烦躁的蹙眉,“有什么以后再说,妈现在病成这样,我没空陪你闹。”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
沈映琼回头想说什么,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
这个位置……
她忍不住冷笑,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还没离婚,偷吃都不擦嘴了!
她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薄千豫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沈映琼双手插兜,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
薄千豫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
她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妈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护工先看着,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闻言,薄千豫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自从沈映琼闹着要离婚,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发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么都很烦。
“妈病成这样,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沈映琼,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薄千豫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买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为沈映琼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为了让他吃醋,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
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来以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过来看了一眼。
跟沈映琼那天买的,是同一个。
“这么急着摆脱我,是攀上别的高枝?上次那个包,就是买来送他的?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嗯?”
沈映琼听不懂薄千豫又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不耐烦的皱眉,“你烦不烦,说那么多不觉得累?”
“呵,”男人冷笑,“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妈还在输液,离不了人照顾。”
这下沈映琼不愿意了,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薄千豫的脸色愈发沉下来,眼睑落下一片阴霾,“我说,下次再约时间。”
沈映琼没听出他的别意,想了想又问:“那约下午?”
反正她都请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雅竹的药水不多,一上午应该能输完,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
不想她的话刚落下,下颌就突然被薄千豫扣住,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
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恶劣得很。
“薄千豫,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兽。”沈映琼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薄千豫很烦,烦到想抽烟。
站了半晌,他转身走进病房,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
只见江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老婆都不会哄,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闻言,薄千豫眸色一冷,声音降了好几个度:“沈映琼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还说我们要离婚?”
这个女人,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沈映琼,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具体他没细说,皱着眉就去了浴室。楼下,沈映琼顶着灼灼的烈日走出医院,秦悦织给她发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见时间还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秦悦织下班后驱车过来接她,“我今天谈成了一桩大生意,带你去吃顿好的,庆祝你终于摆脱了薄千豫那个痿男!”...
江雅竹反而一愣,“没睡?那你脖子上的红痕……”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跟简唯宁那女人搅合在一起了?你脖子上这印子是她弄的?你这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绝对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她非得再砸一次不可。
薄千豫下意识摸了下脖颈,“你误会了。”
具体他没细说,皱着眉就去了浴室。
楼下,沈映琼顶着灼灼的烈日走出医院,秦悦织给她发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见时间还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
秦悦织下班后驱车过来接她,“我今天谈成了一桩大生意,带你去吃顿好的,庆祝你终于摆脱了薄千豫那个痿男!”
沈映琼莞尔打趣:“这话要是传到你爸耳朵里去,他非抽死你不可。”
那人可是薄千豫,主宰着京都大半的经济,是声名显赫的商场新贵,谁敢得罪他?要是让薄千豫听到秦悦织这话,别说那家古董店,就是秦氏企业都不一定保得住。
“我就在你面前说说,你还不了解我。”
到了吃饭的地方,沈映琼看着面前灯光绚烂的会所,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你说的,吃顿好的?”
夜阑是京都最高档的会所,消费高、花样多,里面的饭菜却是出了名的索然无味,但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冲着吃饭来的。
“六位数的消费还不够好吗?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我早就看不惯你那清汤寡水的生活了,亏你还能坚持三年,这地方薄千豫以前没少来,这次换我们来享受!”
沈映琼结婚这几年过的都是尼姑生活,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确是跟婚前那个肆意妄为的自己差了太多。
服务生在前面领路,秦悦织却见沈映琼一路上都兴致缺缺,以为她是在为离了婚的事伤心,“要是难过,等下就放肆哭一哭,反正今晚没别人,我不笑话你。”
“……”
沈映琼可不想哭,关键……今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正是因为没有离婚,她才这么丧,再加上江雅竹的情况,她才会一直心不在焉。
她幽幽说道:“没离。”
会所声音太吵,秦悦织没听清,“什么?”
“我和薄千豫,今天没离成。”
听清楚后的秦悦织瞬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不想离啊?”
沈映琼对薄千豫的感情她是瞧在眼里的,那男人婚后虽然对她挺冷淡的,但物质上没有过半点亏待,当初晚瓷被逼得走投无路,也是他将她从深渊里拽出来的。
女人都比较感性,会对英雄救美的男人生出不一样的感情。
何况他们还有三年的婚姻生活。
沈映琼怔然久久没有回应,她没有不想离,相反她对离婚的态度很坚决,但今天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秦悦织还在自以为的说着:“要是不想离,就寻个理由不离呗!或者跟你婆婆透个底,拖住他,按照你婆婆对你的那份喜欢,要是知道薄千豫做的事,肯定打断他的狗腿!”
沈映琼却被她丰富的想象力逗笑,倒想听听她还能说点什么。
“然后呢?”
“然后继续晾着他呗,男人都是贱东西,你越不搭理他,他越觉得你是个稀罕的宝贝!你看简唯宁,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出神入化,你要学到她的两三分功力,薄千豫还不被你随意拿捏?”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包间。
而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将两人对话听个七七八八的男人对服务生说:“去三楼吧。”
夜阑就是阶级制度,会员卡体现阶层,按顾忱晔的身份,他应该是去顶层的,但……谁让他凑巧看到好兄弟的妻子也在这里呢?
而且,刚才他就注意到会所里有好几拨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们。
顾忱晔拨通了薄千豫的电话,“喂,你老婆在夜阑呢。”
薄千豫这会儿正将简唯宁送到小区楼下,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江雅竹生病住院的消息,竟然亲自去了医院看她,结果被江雅竹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赶出病房。
此刻接到这通电话,男人皱了皱眉,“她去那儿做什么?”
“和人商量着怎么对你欲擒故纵,晾着你,让你欲罢不能呗!还说让你妈把你拖住,让你没机会离婚。”
薄千豫:“……”
他眯起眼睛,眼神变得沉静莫测。
顾忱晔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报了包间号然后挂断了电话。
“荆舟,怎么了?”车上的简唯宁察觉到他接完电话后情绪不好,车里的气氛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滞。
薄千豫摇头,没有答话,停下车后说道:“你自己上去吧,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跳舞的事先别急。”
“荆舟,”简唯宁咬着唇,“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天在晚瓷面前提到煜城?”
薄千豫蹙着眉,低头点了支烟,烟雾散开,覆盖住他此刻的神情,“没有,你以后别去招惹她。”
“是我招惹她吗?我只是提了个名字,她就动手打人,你是不是把她惯的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最后,声音隐隐抬高,带了些怨气。
一支烟抽完,薄千豫不紧不慢的将烟头碾灭,“我还有事先走,昨天的事你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简唯宁看着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你补偿?你凭什么替她补偿?打人的是她,该道歉的也是她……”
末了,她收住声音,长吁出一口气:“好,你要替她补偿是吗?那你和她离婚,娶我!”
那次他公司出了点岔子,托关系求到薄千豫面前,见过沈映琼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沈映琼清醒了点,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来,声音淡淡:“冯总。”“沈助理这是和朋友来喝酒?”旁边两个男人胸口别着夜阑的工牌,一看就是公关,“不如换个包间继续玩?我正好有点事想和沈助理聊聊。”...
薄千豫却睨了她一眼,“你领舞的位置,不想要了?”
简唯宁进的舞团是全世界排名前三,领舞的位置更是众人梦寐以求。
一句话,足以让她沉默下来,也明白了他的底线。
薄千豫觉得无趣,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方向盘,“下车。”
“荆舟,我……”
男人扭头,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暗夜里,冷得像一潭能将人冻僵的冰水,“阿宁,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二十分钟后,等薄千豫到夜阑的时候,正好看到几名男公关走进沈映琼所在的包间。
从半开的包间门里,能看到女人那张因酒意熏染而格外嫣红动人的脸。
包间里,秦悦织推了推身侧的沈映琼,“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都不应。”
沈映琼有点晕,摇了摇头,“我好像看到薄千豫了……”
“什么?”秦悦织不太相信,抬眼朝门口看去,那里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我看你是喝多了产生幻觉,就算薄千豫在夜阑,也不可能在这一层。”
她指了指头顶,“那群公子哥资本家,都在俯瞰众生呢!”
沈映琼也觉得是看错了,收回目光,又看向面前站了一排各式各样的男人,“你叫来的?”
“对啊,叫来倒杯酒,反正都点酒了,索性让他们拿个提成呗。”
公关是今早定位置的时候她就让安排的,当时是为了庆祝沈映琼重回单身,但现在……婚没离成,只能看看不能动了。
沈映琼不太热衷这种场合,也不喜欢喝酒,但秦悦织说酒水点了不能退,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两件啤酒给喝了。
喝完的后果就是两人都醉了,不至于人事不省,但走起路来也是东摇西晃的。
两名公关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们,但在到电梯口时,沈映琼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矮胖,挺着个啤酒肚,此刻正色眯眯的看着沈映琼:“哟,这不是沈助理吗?我是万晖的冯建辉啊,上次我们在薄氏见过,你还记得吗?”
那次他公司出了点岔子,托关系求到薄千豫面前,见过沈映琼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沈映琼清醒了点,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来,声音淡淡:“冯总。”
“沈助理这是和朋友来喝酒?”旁边两个男人胸口别着夜阑的工牌,一看就是公关,“不如换个包间继续玩?我正好有点事想和沈助理聊聊。”
沈映琼脑袋有点晕,直接拒绝:“抱歉,如果是公事的话,我只是个小助理,做不了薄总的主。”
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所以她没有说自己离职的事,有薄千豫这尊大佛在后面撑腰,就不会有人敢动她。
“不是公事,”见沈映琼的脸色沉了下来,冯建辉又道:“但对沈助理来说肯定是好事,我知道你在薄氏不受重用,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跑腿的,你跳槽来给我当助理吧,工资随你开,还是首席助理,整个助理部你就是老大,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握住沈映琼的手,“薄氏虽然是大公司,但你在那里混几辈子都买不起京都的一套房,跟了我,我明天就带你去选一套,直接过户到你名下。”
沈映琼往后退了一步,假装听不懂对方的暗示,“抱歉,我不想在京都买房,辜负冯总的好意了。”
冯建辉看上过的女人不少,哪个不是一句话就贴上来的?敢这样当着面毫不留情拒绝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当即变了脸色:“沈映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一比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沈映琼的脸色也更冷了,“我不……”
但冯建辉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手,想将她强行往包间里拖拽。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是因为清楚三楼是普通区,有点背景家底的人都不会在这一层遇见。
沈映琼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放开我!”
秦悦织见状,忍着晕眩,拦在她面前,抡起包劈头盖脸就往冯建辉脑袋上砸——
“你放开她!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什么癞蛤蟆也敢想天鹅肉?!”
冯建辉没料到秦悦织会动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抵挡,瞬间被砸得眼冒金星!
但也仅仅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在体力上天生的优越让他很快占领主导,他一挥手把秦悦织重重推到在墙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踹死你!”
他抬脚就往秦悦织身上踹,根本不顾力道,幸亏长得矮又胖,最多只能踹到秦悦织的大腿。
沈映琼一边推攘,一边将秦悦织往身后拉。
扭打间,她的余光扫到后面……只见不远处,薄千豫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手上反抗的动作突然顿住,浑身的血液如同冻住一般,从头凉到脚。
三年夫妻,他就这样冷血无情的站在一旁,看着她被人欺负?
这场闹剧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最终冯建辉被夜阑的保安控制住了。
夜阑的经理走过来,先是对沈映琼和秦悦织道歉,然后让医生给她们检查,安排好后才看向被束缚住的冯建辉,“冯先生,夜阑的规矩不允许打架斗殴,更不能骚扰女客人。”
冯建辉疼得呲牙咧嘴,但这会儿也没有嘴硬,夜阑的大老板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清楚自己惹不起。
于是他倒打一耙指着沈映琼,“我没有骚扰她,是这个女人想陪我睡,我给的价格不合适,她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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