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塞进她的毛衣里捂暖。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然觉得我们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我们最相爱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很苦，温父断了温书意的所有生路，只为让她认识到不要小孩的错误。

连带我，温父也不喜欢。

我们在这座诺大的城市睡地下室、吃泡面馒头，最穷的时候连袋大米都买不起，最冷的时候两个人缩在一张床上穿着所有的衣服裹着被套冻得说话发颤。

我也是这样颓废。

总想着放弃吧放弃吧，再这样冻，温书意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会冻的更不好的。

“书意，我们放弃、离婚吧，你回去认错吧，说不定你现在回去还能喝上热乎乎的鸡汤呢。”

温书意抱着我，将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夹着我的脚，带着紧张和害怕。

“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怀川，我不会认错的，我没错。对不起，结扎好痛，我不想让你吃苦的，到头来还是让你吃了苦。”

当年的眼泪和今年的眼泪重合，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

“温书意，我们搬家吧，好不好？”

“你喜欢小孩，我们自己生，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孩子的时候不和我说呢？”

“......”

良久的沉默像棒子，打醒了我。

我回过神，有些木楞的去看温书意。

顺着她犹豫复杂的侧脸看过去，我才发觉原来回来的，不止她一个。

这是我和江亦第一次见面。

正如温母拍摄的视频里那样，他年轻又体贴，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位贤夫慈父。

而我......

我有些迷茫的去看窗边的镜子，双眼泛红肿的像核桃，连眼角得皱纹都哭了出来。

实在是狼狈的很。

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江亦的目光紧紧盯在温书意给我暖手的地方，眼里的伤心不似作假，但他还是强忍着将身边的小孩推了上来跟我打招呼。

温书意很是心疼他这一面，毫不犹豫的将我的手拿了出来走过去搂住他的腰。

她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安抚意味的、缱绻的踮起脚吻了吻江亦的嘴唇。

眼里的酸意又涌了上来，连带着没完全捂热的手指尖又染上寒意。

江亦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