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夏沈一川全文_第5章

江觉夏霎时红了眼眶，回头几乎是质问道：“孩子的东西呢？”
5
叶早樱愣住了，说：“全都在那里了……”
“柜子里有一叠纸。”江觉夏说，“你们没碰吗？”
叶早樱霎时白了脸，一脸惊慌：“是不是一堆废纸？我以为不要了，刚刚就扔进了垃圾堆……”
脑海里轰然炸开，江觉夏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都荡然无存。
她冲上去，猩红着双眼吼道：“你凭什么扔掉我的东西！”她死死拉扯着叶早樱的衣服。
她明明没有推她，她却向后倒去。
夸张地瘫坐在地上，我见犹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觉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就是一叠废纸，我真的不知道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算了，我还是搬走吧。”她故作坚强地抹掉眼泪，“一川哥，机票退了吧，我们还是别去西藏了吧……”
“你装什么？！”
江觉夏弯下腰，给了她狠狠一个巴掌，终于发泄出来自己所有的情绪。
“叶早樱，你别装什么柔弱绿茶婊，眼瞎的男人吃你这套，我不吃！”
“够了！”
沈一川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将江觉夏狠狠推开，打横抱起叶早樱，一字一顿道：“不就是扔了一叠废纸吗？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江觉夏没忍住笑了：“废纸？沈一川，那是你女儿所有的产检单！”
沈一川僵住了。
叶早樱柔弱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江觉夏没再看他们，扭头就往楼下冲去。
垃圾车正在清空垃圾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倒进了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
江觉夏顾不上臭，她直接爬上去，扑进垃圾堆。
身上的连衣裙很快就被染得一片黢黑。
洗衣皂的清香味被臭烘烘的垃圾味掩盖。
江觉夏成了个疯子，满脑子只剩下孩子的那堆孕检单，那是这个孩子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据。
可她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沈一川也来了，站在垃圾车下面，喊她的名字：“江觉夏，你别发疯行吗？”
“孩子都已经死了！你何苦一直沉迷在过去，走不出来？”
江觉夏站了起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垃圾，眼底一片猩红。
她说：“是啊，原来一直走不出来的人只有我。”
“沈一川，你早就忘了。”
她的眼里没有指责，只有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冷漠。
可看到这样的神情，沈一川反倒慌张起来。
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大发慈悲一般，开口道：“行，我可以同意，让早樱换一间房，不住那里。”
“可她还能住哪里？家里采光最好的地方，就是儿童房和主卧。”
江觉夏疏离地笑道：“那就住主卧吧。”
“江觉夏，你别胡说——”沈一川冷下脸，眼中怒气迸发，“不就是朋友借住，你何必如此计较？连这种话都说出……”
“我没有再开玩笑。”江觉夏再度蹲了下去，找那可能再也找不到的孕检单。
“她住进去，我搬走。”
沈一川僵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狠狠往下一落。
江觉夏明明还站在那里。
可为什么，总感觉，离他越来越远了？
沈一川的眉头紧锁：“别闹了，找到就赶紧回家。”
6
江觉夏找了大半个晚上，还是第二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