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生辰这日，和我青梅竹马的皇上，下旨将我赐婚给他的贴身***。

可是在新婚之夜，他却闯入洞房，猩红着双眼掐住我的脖子，狠狠撕开我的衣衫：“嫁给一个***也这么高兴？你果然如此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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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喜烛跳跃，我被欺身按在软塌之上，不得已和萧天景对视。

他的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恨意。

“是不是朕若是将你送进秦楼楚馆做一个娼妓，你也能如鱼得水？”

他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

我垂下眉眼，顺从道：“奴婢，唯君命是从。
”

我知道，现如今，早已经恨极了我。

“你以为摆出这一副样子，朕就会对你心生怜悯？

若不是你为了荣华富贵，委身那个一无是处的三皇子，给朕的母妃灌下毒酒，她怎会惨死在宫中？”

面对男主的指责，我一言不发。

因为我曾经给他解释过千百次，他都从不肯信。

自从那***闯入寝宫，亲眼看到他母妃在我面前呕血而死的时候，我和他之间，就再无半分可能了。

所以，在他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我全家下狱，又命我成为他的贴身宫女，又将我赐给***做对食，对我极尽羞辱。

他说，这是我贪恋权势的报应。

“***雨露，皆是君恩。
”

我扯了扯嘴角，道：“陛下，今晚是奴婢的新婚之夜，我会如您所愿，和您许给我的夫君结为连理，白头偕老。

若是您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在旁边看着，实在不必纡尊降贵，亲自来到这下人的房中。
”

嫁给***，此生便再无指望。

可是既然他想让我绝望，那我遂了他的愿便是。

“结为连理，白头偕老？”

萧天景目眦欲裂，猛地撕开了我的衣衫。

“你做梦！”

我的肩头瞬间***在空气之中，下一秒，他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就疼了？”

他的眼里浸润着寒气，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癫狂。

“还有更疼的。
”

我忽然觉得恐惧。

“放开……放开我……”

“啪！”

我奋力挣扎，但是等来的是落在脸上的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即便现在看不见，我也能感觉得到，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清晰的指痕。

他的手，曾经为我攀折过冬日梅花，为我斟过春日美酒，为我写词描眉，现在，也是这只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将我的自尊，和对他的最后一点希冀灭为灰烬。

眼角有温热液体缓缓滑落，萧天景的脸色冷硬得像铁。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忤逆朕的旨意？”

他嘲讽地碰了碰我的眼角，下一刻，面色阴沉，大手一挥，将我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衫尽数扯去。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夜晚可以这么痛，这么长。

萧天景打定主意要羞辱我，要我痛，整整一晚，他都没有放过我。

直到天色将明，他才尽兴。

我浑身伤痕，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萧天景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呢？

他刚刚起身，门外守了一整晚的***便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殿下，这药是太医院刚送来的避子汤，喝了这药，女子便从此再也无法生育……”

我艰难起身，看到了那碗黑乎乎的汤汁。

“喝了它。
”

萧天景冷着眼眸，掐住了我的下巴：“否则你即便是怀了孩子，朕也会将那孽种扔去喂狗。
”

他如此厌恶我，自然会厌恶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既然注定得不到爱，又何必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我轻轻一笑，接过那碗汤药，看也不看萧天景，含笑一饮而尽。

“陛下放心，贱婢此生，绝不会生出陛下的血脉。
”

萧天景看着我，神色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骤然拂袖而去。

而我挺直的后背，也在他出门的那一刻软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气息还萦绕在鼻尖，我的腹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那碗汤药药力极强，寻常女子喝下去恐怕都难以支撑，更何况被萧天景折磨了一整晚的我。

冷汗浸透后背，我栽倒在床上，意识模糊间，忽然想起去年生辰，萧天景在菩提树下为我许下的诺言。

他说：“我会护着乐瑶，一生一世，无论身处何地，我绝不欺她辱她，只会敬她爱她，信她爱她。
”

少年人的誓言啊，真是动听。

……

再一次醒来，依旧是在萧天景赐我的寝殿之中。

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身下脏污的床榻全部被换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裳，似乎是在昏迷中有人为我擦洗了身子，所以醒来后并无黏腻之感。

是谁？

我艰难地掀开帘子。

“姐姐？你醒了？”

我愣了愣：“福安？”

福安原本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椅子上，见我醒来，连忙上前，顺势跪在床边。

“姐姐，你终于醒了！”

福安眼眶微红，显然是为了我哭过。

第一次见到福安，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他刚刚入宫，被领班***打得惨不忍睹，我于心不忍，太医去救了他，又想法子把他送到了萧天景身边，算是救了他一条性命。

后来，他和***益相熟，我知道他聪明伶俐，为人又善良，便有意无意开始教他读书识字，不至于做个糊涂人。

他心下对我感激，我也可怜他无父无母，孤苦一人，便告诉他，以后私底下无人的时候，可称作我姐姐。

谁承想，萧天景竟把我赐给了他。

“福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屋子外黑沉沉的，房间里已经点起了烛火。

“姐姐，你已经昏睡三日了。
”

福安皱着眉头，眼里是满满的担心。

“你的脸色这样不好，我还是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

说着，福安便要起身。

我在他转身之时拉住了他的袖子。

“福安，还是别去了。
”

“姐姐——”

我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是当日名满京城的丞相之女吗？

如今我全家沦为阶下囚，我也不过是一个贱婢，他将我赐给你，只怕连带着你也要受旁人的奚落，又何必生事呢？”

福安连忙在我面前蹲下，“可是姐姐，到底是你的身子更重要，那药药性凶猛，若是留下病根……”

我执拗地摇了摇头。

什么病根？

我的家人，因为萧天景现在正饱受牢狱之苦，若不是存着要把他们救出来的心思，我恐怕早在昨晚就拼死要了萧天景的性命了。

况且，不就是生不了孩子吗？

现如今的我，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