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心头一惊,就连那宫婢也是诧异地抬眸快速看了虞棠跟萧珩一眼,这才应了声,“是。”很快,宫婢便自行离去了。虞棠心头一惊,就连那宫婢也是诧异地抬眸快速看了虞棠跟萧珩一眼,这才应了声,“是。”很快,宫婢便自行离去了。萧珩倒是大大方方地对着虞棠抬手,“虞姑娘,请。”无奈,虞棠只能硬着头皮与萧珩一起往宫门口走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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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心头一惊,就连那宫婢也是诧异地抬眸快速看了虞棠跟萧珩一眼,这才应了声,“是。”
很快,宫婢便自行离去了。
萧珩倒是大大方方地对着虞棠抬手,“虞姑娘,请。”
无奈,虞棠只能硬着头皮与萧珩一起往宫门口走去。
只是今日出宫的路似乎格外漫长,虞棠时不时就看向前方,却始终看不到那两扇硕大的宫门。
谁都没有说话。
二人间安静得只有鞋底摩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这种情况在从前是少之又少的。
在萧珩的印象中,她是个极其呱噪的丫头,整日叽叽喳喳的,不会停。
是以眼下的安静让他很不适应。
终于还是率先开了口,“你阿兄的事我听说了,皇上对此的确有些厉色,但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你不必忧心。”
虞棠没想过萧珩会与她说这些话,这算什么?
安抚?
可,她从未忧心。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往前走,没打算应声。
萧珩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又道,“贵妃娘娘此举也是为侯府好,你心中若有委屈,就想想老夫人。”
虞棠想,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萧珩实在是没必要特意跟她说这些,毕竟,昨日她也并不觉得有多委屈。
与之前的三年相比,这点委屈实在是微不足道。
正想着,萧珩的声音却是从她身后传来。
“棠棠。”
虞棠心口一跳,她也没想到哪怕是过了三年再听到萧珩唤自己的小名,她的心脏居然还会一阵悸动。
可这股子悸动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知道萧珩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妹夫,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该有这样的感情。
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的萧珩,虞棠的眸中无波无澜。
可萧珩的眉头却是皱得很紧,像一个解不开的结。
“你何时养成了这不说话的习惯?”
很显然,萧珩很不喜欢她这个习惯。
从前的虞棠句句有回应,可今日除却她行礼的那点声音之外,她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虞棠被他问得有些懵,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说话。
她也跟着皱了眉,仔细想想,应该就是在浣衣局留下的习惯。
她在浣衣局里没有朋友,自然说得就少了。
加上那群宫婢欺负了她之后还会去嬷嬷那倒打一耙,而她的辩解嬷嬷也全然不会听,于是,她说得就更少了。
可,就算是说得多又能如何?
当年在皇后跟公主的面前她连声说着不是她打碎的,结果又有什么改变吗?
说得多也没人听,索性就不说了。
这两日跟林家两兄妹倒是说了不少,却也大多都是对牛弹琴。
虞棠想着,便微微摇了摇头。
萧珩的眸色骤然一紧,看着那个小小的身躯站在那里,与两边高大的宫墙形成了那般鲜明的对比。
就好似,随时都会被压垮一般。
他有些后悔了。
她这不说话的习惯还能是在哪儿养成的?
他那样问,实在是多此一举!
只是,他真的不适应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样子,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今晚醉香楼会有烟花宴,还是老位置,记得与你阿兄一起来。”
醉香楼的烟花宴?
虞棠略显诧异地看向萧珩,终于想起来她是二十八那日被接回侯府的,今日是三十。
醉香楼每年的年三十都会举办烟花宴,从亥时三刻,一直放到子时。
那些烟花绚丽璀璨,为了占到最佳的位置欣赏,京中的公子哥们都会早早地定下包间。
林烨跟萧珩也不例外。
他们每年都会定下醉香楼那间最大,最敞亮的包间,从戌时起就会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直到赏完了烟花宴才会各自回府。
而从前的虞棠,是林烨跟萧珩的尾巴,跟班儿,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的。
可......
萧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虞棠的双眸中亮起了光,然后又看着那道光迅速暗淡了下去。
他并不知道虞棠心底想了什么,只是觉得,她既然对烟花宴还是感兴趣的话,那他们的关系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当下,语气也跟着松了些,他冲着虞棠微微勾唇一笑,“你最爱喝的梅子酒也已经定好了。”
特意提起她从前喜欢的另一样东西,以期望还能从她的眸中看到些什么。
但虞棠只是垂了眸,而后淡淡应了声,“多谢将军。”
依旧客套疏离,但到底算是应下了,不是吗?
萧珩那双微凝的眸子总算是稍稍松了些,他继续抬脚往宫门处走,虞棠也依旧垂眸跟着。
其实萧珩本也不是话多的性子,是以接下来一路无话。
直到二人到了宫门口。
在看到侯府的马车时,虞棠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方才听萧珩说要送她回府时,她还担忧了好一阵。
她对着萧珩欠身行了礼,而后便朝着侯府的马车走去。
只是还未来得及上车,萧珩的声音便又传来了,“这个拿回去。”
萧珩手中端着一盒糕点。
瞧着像是前日马车里的那盒。
虞棠有些诧异,但还是接了过来。
坐回马车,虞棠看着手中的糕点,心中那股子被强行压下的痛意终于还是一点一点蔓延了开来......
回到侯府,虞棠便让下人将那盒糕点送去了落梅院,而自己则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今日精神不错,见到虞棠时,整个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刚从宫里回来?”
虞棠上前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轻轻替老夫人垂着腿,柔柔地应了声,“嗯。”
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加了一句,“贵妃娘娘并没有为难我。”
闻言,老夫人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虞棠的脑袋,“你不计较就好。祖母还听说你落了水,没事吧?”
虞棠连连摇头,“孙女没事,凝霜给我喝了姜汤,还让我泡热水驱寒。”
大概也有她早已习惯接触冷水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因此生病。
只是后面那句话她自然是不敢跟老夫人说的,免得她老人家心疼。
却听老夫人问道,“那今晚的烟花宴,你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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