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容婉和以前不一样,她说话没以前那么咋咋呼呼躲躲闪闪,而是尽量直视着他,眼底有无穷歉疚,但却依然不闪不避,仿佛有种傲骨逐渐生成。那眼中,竟还藏着一丝丝只在自家王爷脸上才见过的威严和冷肃,让他想要屈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此时重逢,容婉只觉得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她喉头哽了哽,嗓音颤抖道,“我那天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王爷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儿,我还是亲自跟他说吧。”白七微微皱眉。今晚的容婉和以前不一样,她说话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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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重逢,容婉只觉得不敢面对他的眼睛。
她喉头哽了哽,嗓音颤抖道,“我那天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王爷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儿,我还是亲自跟他说吧。”
白七微微皱眉。
今晚的容婉和以前不一样,她说话没以前那么咋咋呼呼躲躲闪闪,而是尽量直视着他,眼底有无穷歉疚,但却依然不闪不避,仿佛有种傲骨逐渐生成。
那眼中,竟还藏着一丝丝只在自家王爷脸上才见过的威严和冷肃,让他想要屈服。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容婉没时间和他耗,压了心头翻滚的愧疚,直截了当道,“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但我请的人是隐世神医,比里面那群太医肯定强出千百倍。”
“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先放我们进去,让你家王爷醒来再说。”
“若他不行呢?”白七回神,凝眉看向雪叟。
他当然希望王爷赶紧醒来。
可是,眼前这个花言巧语惯了的女人,和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叫花子,真的可信吗?
白七拿不准。
容婉说,“如果没用,你放这位老伯离开。至于我,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七没忍住冷笑一声,眼底却有些泛酸。
之前都是自家王爷这么护着容婉这个小白眼狼,这小白眼狼眼睛里却只有三皇子,搞得人尽皆知。
要不是人活生生就在眼前,那张脸也是独一无二的好看,白七都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白七回神,看向她,“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你带来的这个人,我觉得他不行……”
“嗖!”
还没说完,两道银芒闪过。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只有双耳和眼皮疯狂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白七大惊失色,赶忙道,“快解开快解开!我放你们进去,但是长公主什么脾性你们知道吧?能不能承受住她的怒火,看你们自己造化!”
倒不是他害怕,而是他从这人施针的手法上,看到了希望!
但还是威胁道:“若王爷醒不来,你们就留在王府给他陪葬吧!”
雪叟深深看了他一眼,收了银针走进大门。
容婉和容缙赶忙跟上去。
白七看着容婉的背影,眼底涌出浓烈的不解。不明白她这一出又是为哪般,更不明白王府寻遍名医怎么都没找到这老头?
院内小路,容缙千叮咛万嘱咐,“长公主出身皇家,又是皇上唯一的亲妹妹,性子难免高傲蛮横了一些,十分难以相处……一会儿,你躲在爹爹和你二哥背后,莫要说话。”
说话间,前方小院门口,已经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打着伞的丫鬟。
另一个,是一身宫装、雍容异常却脸色铁青的长公主。
“微臣见过长公主!”容缙赶忙上前,“敢问王爷……”
长公主没理会他,扭头看向容婉,眼睛里一片暗沉,恨怒几乎收敛不住,“你还来做什么?!”
“臣女见过公主……”
容婉话没说完,长公主突然抬手,猛地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了她脸上,“你还知道你是臣?谁给你的胆子算计我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本就不喜欢容婉。
要不是碍着容家和萧家的婚约是两家老一辈订下的,又有先皇作证,她早就退了这门亲事!
如今萧黔渊被容婉约去燕南山,最后回来却是身中毒箭昏迷不醒,长公主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现在再看容婉,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容婉挨了结结实实一个巴掌,原本就因为发烧而混沌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一阵一阵眩晕袭来。
但她明白,错在自己。
“对不起。”
她喉咙哽了一下,规规矩矩道了歉,这才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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