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申容,刘郢,田婉儿的小说叫做《储妃传》,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一相无相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刘郢虽平日学习功课刻苦,但到了一些他认为的小事上,总是惯会偷懒。每每这些时候,只有一个苏泓最能替他分忧。就比如这抄录经书。众多太子侍读之中,唯有苏泓的字迹最像太子的,也唯有他最能吃苦。今日就也是如此,申...
小说详情
刘郢虽平日学习功课刻苦,但到了一些他认为的小事上,总是惯会偷懒。
每每这些时候,
只有一个苏泓最能替他分忧。
就比如这抄录经书。
众多太子侍读之中,
唯有苏泓的字迹最像太子的,也唯有他最能吃苦。
今日就也是如此,
申容尚且还在含丙殿候着,刘郢就命人把苏泓叫过来帮忙了。
除却皇后夜里就要读的《天地》,余下的皆由苏泓代为完成。
申容的目光就被苏泓吸引过去一小会,她对这个人印象也不是很深,
从前只知道他很是得刘郢宠幸,储君时期不论读书还是出去野,太子总要带上他一道。
申容与他见过几面,但未曾有过沟通。
后来刘郢做了皇帝,听说对其失宠了一段时间,
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
再到了往后,她自己也陷入了泥潭,就更无心打听外头的这些事了。
她的沉思被刘郢突如其来的话打破,男子低沉的嗓音靠近,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她并排坐到了一块。
盘着腿一边翻阅膝上的竹简,一边问她,
“读过这《南华经》没有?”申容余光里瞥过距离过近的刘郢,用侧脸回答他,“不曾读过。
”“母后在读的书,你怎能不知道?”他抬起了头,一点不像她这般局促不安。
“妾学得慢,
现下手里头的还未读完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撑着地板往边上挪去。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
近得她仿佛被男子身上的檀香全然包裹。
方才还念着他不开窍,看来还是自己低看了他。
这哪是不开窍的样子?也就是现在自己了解他,知道怎么引起他的关注,要换做从前,
她从来都不能感受到他的主动。
若一定要说个主动的时候,也就床笫上的***使然了。
刘郢也没在意她间隔开的动作,把手撑到了长案几上,语气神态一如平时放松,
“往后你每日未时过来这,我带着你读。
”她不禁一愣,“殿下,这不合规矩。
”“读书何来有无规矩一说?”太子用手抵着侧额,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
看样子是颇有些想占据上风的意思。
这些时日实在是由这小丫头拿捏得太狠了,
几次三番被唬得没了气势,这回如何也要扳回一局。
申容就低眉敛目,
配合着让自己处于下风。
“那您去和娘娘说,她要是同意了,我就来。
”太子得意一笑,
“成。
”二人的对话将将结束,位置仍旧没有变化,尤其刘郢还安然自得地重新拿起了竹卷,
不见丝毫有回到原座上去的意思。
申容也就装作不知情,继续安静地看着身前案几。
他二人尚且能各怀心思,安安静静落座一处,可毕竟还有一个从未出过声的苏泓呢。
他从帛书中微微抬头,瞅了眼对面的未来储妃,观察了有一会才不漏声色地收回。
“申容…”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忽然回想起太子说她的第一句话。
到此刻才能跟着认同,
她确实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女儿,却不是静得不像,而是这八面玲珑的处事。
早前兰房殿的新闻他略有耳闻,席间对话算精彩,能做到那般把控场合,大小也是个角色。
一时不禁思绪万千……太康四年的下半年,自从吴高侯的死提前,
似乎所有事都在悄然改变着节奏。
摸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发生从前这个时候还未曾发生的事。
就比如田婉儿的入宫。
兴许是那次宫宴申容的从中作梗,斩断了刘郢和田婉儿在私下的会面。
所以往后田婉儿也常来兰房殿与皇后问安说话。
田家根基深厚,祖上纵然不在朝为官,
却也是长安城有名的富贵人家,对于高门贵族之间该如何去交际,除她自身以外,
后头定然还有一群人帮衬着筹谋划策。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要比申容更懂里头的门道,
哪怕现在的申容已有了一次教训,在某些地方也比不了她。
就好比这简单的问安,
田家女知道要更早往天门殿过去,为了不多打扰到天子,
三日一次问安即可;皇后这边就来得更勤了,同申容一般——每日卯辰就要过来的,
就算梳头整衣这些活有申容在做着了,她也能毫不尴尬地杵在一旁,
有活就做、有能开口的话就接、要安静的时候,也能恭顺得就像这兰房殿内的宫女一样,
静静地守着。
哪怕是面对申容也是这样,两个都还未过门呢,
就如郑皇后给她立的下马威一样,与申容做小伏低地行礼问安了。
要不是申容还知道回礼的规矩是什么,倒真像是刻意在***她一样。
这样的人实在厉害。
若不是没有办法,定然要坐上这储妃的位置,又为了之后保全自己同家人,
她还当真是懒得费心思去同她较劲。
“阿容过来与孤篦篦头。
”郑皇后还是多亲申容一些的,
毕竟已有珠玉在前了,往后人要再想按着这条路去巴结,总要难上一些。
而且这事还难把握分寸。
过了头显得假,做不到位又起不到作用。
若想要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往上爬,就只能默默等待时机了。
可申容又怎会给她这样的时机?甚至还颇为和睦地与郑皇后提了意见,“婉儿姐我实在喜欢,
不若就让她早些搬进来,与我住一起做个伴吧。
”郑皇后柳眉微微一簇,
又说到了尊卑有序之上。
“就算情如姐妹,可哪有妾这般没规矩的?
怎么能和未来储妃住在一处?”“娘娘~”她索性靠到了郑皇后的膝上,
由她的手自然而然搭下来,***自己额角的碎发。
到了这个份上,偶尔撒撒娇,
就更显亲密了。
只有完全的信任、不设防,才是将对方真的当做了家人。
大家闺秀的得体,
那都是对外人做的。
到了郑皇后跟前,定要有所不同,才能显得区别对待。
郑皇后就又嗔怪地唠叨了申容两句,最后才无奈应下。
末了还是不忘提醒她态度要强硬一些,
就算田家女也是个温顺的,但以后后宫之中难保就不会出几个欺软怕硬、横行霸道之辈,
到时候她要是再不立威,就难服众了。
皇后这些话说得真心,申容也就起了身,
很是认真地听着训。
只有让田婉儿入宫,不再让田家其余人干涉,才更好地看管住她。
这些时日有了郑皇后的许可,申容每日需做的事里头还多了一项,便是前往北宫与太子读书。
有时午间刘郢过来兰房殿用饭,小坐之后就带着申容一起回太***了。
离开的时候,
田婉儿就与兰房殿的那些宫女老媪们一同相送。
她实在恭顺,恭顺得在人群中没了一点特别。
这样的恭顺其实还有些像刚入宫的申容。
而再往远了说,
其实又是刚入宫的申容效仿了上一世的她。
申容不禁回头望了她一眼。
两个年轻女儿家的眼神对视上,明明年纪更大的田婉儿倒带了畏怯,首先谦卑地低下头去。
她的心中却并不好受,仿佛从田婉儿身上看到曾经慢人一步的自己。
即便憎恶,
但一旦感同身受,就忍不住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争来争去,谁赢谁输,
终其一生费劲心机,虚伪渡过,最后当真就是快活的吗?这念头不过稍纵即逝,她忽得清醒,
却更憎恶自己的愚善。
身处皇城,尤其身后还牵扯到前朝,如若不争,死的就是自己同家人。
她没必要,也实在没有这个功夫考虑她人的处境。
这里头本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苏泓今日也在含丙殿,同前几次一样,他在底下替刘郢完成本该是他的事,
刘郢就在主座同申容并排坐着,同看一卷书。
《庄子》其实是她早就读过了的,
在绥阳老家就看过不下数十遍了,上一世在皇宫里也是来来***的读。
这会却要在刘郢面前装懵懂无知,仔细听他念给她听,为她耐心解释。
她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就更加和煦了,仿佛一个年长者在看垂髫小童,还能看出几分可爱。
可这笑落到刘郢眼中,却是女儿家对自己的崇拜与仰慕,
有“年龄”和“绥阳城来的”这两个刻板的印象,就算后来另眼相看一些,
却也总觉得她还是明白得太少。
就算有时候能耍些小聪明又如何?真到了这些大道理上,
还不是得仰仗着自己?这么一经误会,心中的成就感就更深了,对申容也愈发黏腻,
原本只读半个时辰,往往讲得远了,到申时都不肯放人。
直到后来连郑皇后都看不下去了,
派了叔衣亲自来传话:“年少是易情浓,可怎么也得顾忌着礼数,谨守纲常的。
”不能明言指责太子,就当着太子的面给了申容重话,“申娘子可是忘了时辰?
如何都不提醒殿下?非得闹得满宫闱都知道了,脸上就光彩了?”申容就垂下了头,
认真揽下错误,“是容错了,下回定当注意着些。
”太子一听这话当即就不大高兴了,
好容易在申容面前建立起几分伟岸的形象,现在还让个女人替自己抗罪,多少非大丈夫所为,
也就立即将错揽了回去。
“是寡人留着她的,说得久了难免忘了时候。
回去与母后说,
明日寡人亲自去认罪。
”储君都这般说了,叔衣就算在宫奴里地位再高,也终究是个宫奴,
不免迅速伏身贴地,应下刘郢的话。
“是,殿下。
”这回就是连申容都忍不住感慨了,
郑皇后真不愧能稳坐这么多年的后位。
派叔衣过来训她这一招,用得实在是自然又妙。
不仅提醒了太子要记着规矩,也惹得他对自己更多了几分怜惜。
看来自己首先拉拢郑皇后这一步,走得实在是对。
出来时,
叔衣还颇会做人地与申容单独致了个歉,“储妃,奴也是受了娘***交代,
所以方才话重了些。
您莫见怪。
”申容甚是和气地拍了拍叔衣的手,“我怎么会怪您。
若不是您方才那正经一唬,往后估计是难收场。
”“也多亏了是您过来,
不然换了旁人说这话,殿下还不见得会顾忌着。
”怎么说也是兰房殿里的大宫奴,
在底下奴才里头凭着资历与郑皇后的信赖,说半个主人都说得,
就是位份低一些的美人们都得看她几分脸面。
申容又怎能忽视了这么个重要的人物?
“储妃言重了,奴不过伺候人的。
”客套话来来***多了就没了意思,申容笑了笑不再奉承,
只放缓些步子同她并行,就是要将敬重之意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
又低声说了句,
“往后还得多受您关照。
”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
叔衣在这皇城之中摸爬滚打了多年,
大大小小的人物也见识过不少。
这些时日过来,自然看得很清楚这储妃的本事。
倒很是乐意地顺着接下了,“不敢提关照,有事您说话就成。
”……含丙殿这方,
待申容走后没一会,苏泓将抄好的经书交由太子过目,随在一旁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事,
不由地念了句,“殿下与储妃能和睦,便是一桩好姻缘了。
”刘郢扬起眉毛,
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回他,“父皇亲口定下的人,自有他的深意,那我也要有我的表现不是?
”这话语气之平淡,仿佛也没有多当真。
说完,他卷起经书,随手丢入了脚边的书篓子里。
帷裳一抬往净房过去。
其后便迅速跟上了两个小黄门,弓着身子替他解纽襻。
苏泓停在原地一顿,又不觉望了眼篓子里成捆成捆的书卷,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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