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瘦弱无骨的阮欣被抬上急救车前一刻,迷糊中呢喃了一句:“石头、剪刀、布,三哥,我赢了,替我抄书……”声音无比虚弱,但仍是落入了一旁傅司砚的耳中。十分钟后。瘦弱无骨的阮欣被抬上急救车前一刻,迷糊中呢喃了一句:“石头、剪刀、布,三哥,我赢了,替我抄书……”声音无比虚弱,但仍是落入了一旁傅司砚的耳中。他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愣,这个女人不仅仅学着阿月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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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瘦弱无骨的阮欣被抬上急救车前一刻,迷糊中呢喃了一句:“石头、剪刀、布,三哥,我赢了,替我抄书……”
声音无比虚弱,但仍是落入了一旁傅司砚的耳中。
他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愣,这个女人不仅仅学着阿月称呼他“三哥”,竟然连他们之间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也知道?
傅司砚才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大步上楼。
这想必又是阮欣为了博得他的关注,故意打探到的。
这世上,就没有比她更心机的女人。
“砰——”一声巨响后,书房门被傅司砚合上。
别墅霎时一片寂静。
十天后,帝都第一医院,住院部。
阮欣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
旁边的护士柔声道,“你感觉还好吗?”
“不太好,我的眼睛怎么了?”阮欣喃喃地问。
“你应该是很久之前受过严重的外伤吧,怎么也不好好休养?现在大脑血管压迫到了视神经,你的眼睛回天乏术,失明了。”
“严重外伤?”
阮欣前几天摔下楼梯的伤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她忽然想起三年前救傅老夫人那次,当时为了救老夫人,头部大出血住过院。
想不到竟然会因此眼睛失明。
她闻着医院里面刺鼻的药水味,顾不得神伤,支起身子后摸着手上的吊针、留置针,依次拔掉。
“诶?你还要住院,不可以拔针啊……”护士刚脱出口,她已经下了床。
“我要出院。”
医院里没有“三哥”的气息,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护士阻止不了阮欣,只能打电话通知傅司砚。
她一个人坐在住院部大厅的地面,等了很久,没人来接她,眼盲的她寸步难行。
直到晚上八点左右,耳边才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太太,傅先生让我带您回去。”
阮欣紧抿着唇,心中微动,他终究还是派人来了。
来到别墅门外,保镖告诉她:“傅先生说,将死之人不必睡房间,直接睡棺材,提前适应以后的生活。”
她身形陡然一僵。
“棺材?”
话音刚落,脚下一个趔趄,她倒在石子地上。
素手朝旁边一抓,冰冷的棺木触感让她立即缩了回来。
“傅先生不想见到你,还说如果您不想睡棺材,就滚回医院。”保镖补充了一句。
“不用了,我就睡在这里。”
见她执着,保镖不再说什么,拉开棺材侧边的一个小门后,将阮欣推了进去。
今夜没有星光,黑云急压,很快下起了一场大暴雨。
棺材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气孔,阮欣觉得无比沉闷,眼瞎后,听觉变得更加灵敏,棺材外壁上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如同雷鸣一般,震得她耳膜作痛。
而于此同时,别墅的书房里,灯火倾泻。
女佣轻叩房门,得到里面人的应许后,端茶走了进去。
站在窗前傅司砚正在抽烟。
女佣放下茶杯后,想到屋外的阮欣,不忍心道。
“傅先生,早些年您每逢暴雨入睡障碍就会加重,这三年从未发作过,是因为太太亲自给您做了药包,每天藏在书桌下……”
傅司砚听到这话,捻着烟头的手指蓦然僵住。
“难怪书房一直有股怪味,去给我扔掉!”
被他这番呵斥,女佣不敢再说什么,放下茶杯后从书桌底下扯掉药包,悻悻离去。
深夜。
外头电闪雷鸣,傅司砚捻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头,依旧没有睡意。
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别墅外那口棺木,眼眸一眯,到最后,只剩清冷。
无论那个女人做什么,就凭她不择手段地嫁给他,还害死阿月,他绝不可能原谅她!
暴雨还在继续。
棺材里的阮欣听着雨声,数着时间,实在无法安眠。
忽然间,她听到有个脚步声在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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