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枯坐在地上,抱着儿子稚嫩的身体不松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人。最后还是兄弟找来了护士强行给我打了麻醉,才将我送进手术室。主治医生说,我的小腿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已经感染了,要是再晚一点手术,就真的只能截肢保命了。兄弟自小就是个暴脾气。面对李时宴这幅绿茶矫情作派,他是一点都不想忍。“李时宴你这个贱人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犯贱了啊,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拿孩子的生命安危来开玩笑的。”“苏清简,你他妈是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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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自小就是个暴脾气。
面对李时宴这幅绿茶矫情作派,他是一点都不想忍。
“李时宴你这个贱人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犯贱了啊,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拿孩子的生命安危来开玩笑的。”
“苏清简,你他妈是失心疯了。言言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你还有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献殷勤。”
一直沉默的苏清欢自然见不得李时宴被骂。
她很是愤怒。
“江淮川,你有什么资格骂阿宴,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看我们也不用过下去了。”
兄弟也被气急了,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脸上的泪水不停掉落。
“离婚就离婚。苏清欢,看在我们这几年的夫妻情谊上,求求你救救言言吧。”
我强忍住心中的难堪和恼怒,低声下气,极尽卑微恳求着她们。
“苏清简,苏清欢,我和淮川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来医院看看就知道了,言言现在生死不明躺在手术台上,急需阴性血救命,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苏清简,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难道他的生死还比不上李时宴的一点小伤吗?”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姐姐,要不我们……”
从她们的语气里,我听到了一丝松动和无奈。
谢天谢地,终于有一缕希望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李时宴又开口了。
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委屈和小心翼翼。
“清简、清欢,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还是和小时候三小无猜的友谊一样,没想到出国四年,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文灿哥和淮川哥毕竟才和你们是一家人,就算再怎么找离谱的理由让你们离开,也是应该的,他们只不过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害怕我抢走你们罢了。”
明明已经有柳暗花明的迹象了,可就在李时宴一通满含委屈的抱怨之后。
她们又冷下了心肠。
“行了,你们别胡闹了,到这个时候了阿宴还在为你们着想。”
“我们和阿宴认识几十年了,如今他受伤了,我们不可能不管。”
“阿宴没胃口一天没吃饭了,就想吃我做的海鲜炒饭,我要开始下厨了,别来烦我。”
电话就这样突兀地被挂断。
再打过去直接关机了。
主治医生面色焦灼走出了手术室的大门。
“节哀顺变,去和孩子见最后一面吧。”
我整个人都软了,拳头死死捏住,手掌心已经出现了深深的血痕。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医生的大腿,苦苦哀求。
“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他才三岁啊。把我的血换给言言行吗?只要能救活他,哪怕抽掉我全身的血都行。”
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但情感上我还是不想放过一丝可能性。
医生摇了摇头。
“节哀吧。”
我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此刻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在这场车祸中幸存了下来。
我的言言啊,他还那么小,在下面一定很害怕吧。
我强撑着力气,去了太平间。
掀开那层白布,我扑在儿子身上,再也没忍住开始嚎啕大哭。
记得儿子刚生下来时才四斤重,小小的一团,粉雕玉砌。
原来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流这么多血。
兄弟也在一旁泪如雨下,但还是强撑着安慰我。
“文灿,言言走的时候太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你的腿再不治疗就只能截肢了,言言在天上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枯坐在地上,抱着儿子稚嫩的身体不松手。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人。
最后还是兄弟找来了护士强行给我打了麻醉,才将我送进手术室。
主治医生说,我的小腿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已经感染了,要是再晚一点手术,就真的只能截肢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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