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苦涩,又觉得无比讽刺,他大概不知道,如今他身上穿的白衬衫领口,就印着女人明晃晃的口红印。“她在国内没有朋友,比你更需要我,不要无理取闹!”外头大雨滂沱,下的人心情烦躁,沈川面露不耐地打字,“已经跟你说过,清月是我们的干妹妹,今天刚好是她生日,每年陪她过生日是我们两兄弟和她一直以来的约定。”我满心苦涩,又觉得无比讽刺,他大概不知道,如今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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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大雨滂沱,下的人心情烦躁,沈川面露不耐地打字,“已经跟你说过,清月是我们的干妹妹,今天刚好是她生日,每年陪她过生日是我们两兄弟和她一直以来的约定。”
我满心苦涩,又觉得无比讽刺,他大概不知道,如今他身上穿的白衬衫领口,就印着女人明晃晃的口红印。
“她在国内没有朋友,比你更需要我,不要无理取闹!”
“你应该学学清月的善解人意,她还记得叫你过来一起庆生,你呢?不识抬举地放人鸽子,害她伤心自责,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夜不归宿,你还配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吗?”
“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清月道个歉。”
连珠炮的数条信息在我反常的许久没有回复后,被认定是不知好歹。
沈川用力点下最后一条,“薛星辰,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相爱多年,走到最后,我沦为他心目中的一文不值。
眼眶涩地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闺蜜不停安抚我的情绪,我麻木地摇摇头,感觉自己仿佛不会痛了。
被大雨冲刷过的次日大早,我们的尸体被拾荒老人发现。
沈川带着人来时,周围早已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面无表情他蹲在尸体前,伸手查验。
冷静地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
“年龄25-30之间,很年轻……”
他翻动我的尸体,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三年恋爱,两年婚姻,我们朝夕相处。
可能是察觉,不论体型还是比例都太过熟悉,熟悉的让他不安。
他匆忙提起我的左手,抚开上面覆盖的脏污,将每一个手指都细细摸索了一遍。
我的左手小指在小的时候被父亲敲断过,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后来即便治愈了,骨骼也异于常人。
这些沈川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死前遭受非人虐待。
每一根手指都被一节一节敲碎了。
十指连心,痛楚深入骨髓,我喊到失声的时候,绑匪将赵清月私发给我,她和沈川的一张张亲密照怼到我眼前。
口气戏谑,“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大法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也想沾沾这艳福。”
我用唯一完好的脚踹了他的要害,换来惨无人道的虐打。
奄奄一息的闺蜜奋起救我,用头撞开了绑匪,把手机推到我手边,却被铁锹砸中了脑袋。
一下又一下。
我眼前血雾一片,流着泪争分夺秒,强忍断指的锥心痛苦,拨出唯一紧急联络人。
沈川的电话接通,放出的却是赵清月撒娇的嗔笑,“川哥哥,快帮我后背拉链拉一下,人家够不到啦。”
生死当前,我只想活下去,“救……”
“先是发信息辱骂清月,再是发烧,这次是什么?救命吗?”低沉的声音流露出浓浓的不耐,“我很累,你还要继续作的话,等死了再通知我吧,我亲自给你解剖。”
沈浩也插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在你身边,你告诉她,我耐心有限,再一天天发神经针对清月就离婚,爱过过,不过拉倒。”
话到最后,是赵清月和他们嬉笑玩闹的声音。
手机里传出被挂断的嘟嘟声,我木然地对上闺蜜死寂的最后一眼,绝望过后,我们解脱般地相视一笑,任由绑匪棍棒加身,再也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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