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细小的骨头,但我的灵魂无力地穿过了它。我还能回忆起三年前得知怀孕时的那份喜悦,模糊的B超影像中,我看到了那个小小生命坚强的心跳。我渴望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细小的骨头,但我的灵魂无力地穿过了它。我还能回忆起三年前得知怀孕时的那份喜悦,模糊的B超影像中,我看到了那个小小生命坚强的心跳。那么微小,却又那么充满力量。我本打算将这个喜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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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细小的骨头,但我的灵魂无力地穿过了它。
我还能回忆起三年前得知怀孕时的那份喜悦,模糊的B超影像中,我看到了那个小小生命坚强的心跳。
那么微小,却又那么充满力量。我本打算将这个喜讯告诉蒋知言,但那时我们正处于冷战,他切断了与我所有的联系。
我告诉自己,不妨等等,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这一等,就成了永恒的沉默。
我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一眼。
想到这里,我的灵魂不禁悲伤地颤抖。
「死者身份不明,面部骨骼也无法用于容貌复原,先送去进行化验,等待结果吧。」蒋知言说完,便开始脱下防护服,准备离开。
我急切地飘到他的面前,疯狂地挥动着我的胳膊,想要他注意到我左肩上的那个标记。
那里有一颗骨钉,是多年前为了救他而在车祸中留下的痕迹。
只要他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我的身份。
可是,他视若无睹。
我的呐喊无声无息,他听不到。
就在蒋知言即将跨出门口的那一刻,他突然停步,询问道:“小陈,林姝意逃亡已经多久了?”
小陈思索了片刻,一拍脑袋回答:“今天是第三年的纪念日。”
说完,他又露出一丝困惑:“言哥,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当初她把嫂子约到工地,意图不轨,事情败露后,卷走了公司的巨款逃之夭夭。”
“要不是你站出来揭露她的真面目,我们还都被她蒙在鼓里呢!”我听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难以置信地看着蒋知言。
我从未想过,我的未婚夫会为了他的青梅竹马而出具伪证,毁我清誉。
即便已是阴阳相隔,我的灵魂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小陈看了看蒋知言,又将目光投向躺在解剖台上的我,说:“说起来也巧,这具尸骨死亡的时间也是三年。”
“不过,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林姝意卷走了那么多钱,现在肯定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呢!”
小陈随即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笑呵呵地补充道。
“是啊,她那么贪财又怕死,怎么可能选择死。”
“但愿她能因为当年伤害小梦而得到应有的惩罚!”蒋知言冷笑一声,不再多做停留。
“我先回去陪小梦了,她怀孕了,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
不知何故,我的灵魂随着蒋知言一同飘回到了他和温梦的家中。
客厅的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那本该是我的位置。蒋知言一进门,温梦便迎上前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带着些许撒娇地抱怨:“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菜都凉了。”
蒋知言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充满了溺爱:“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做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样的蒋知言,温柔体贴,我竟从未见识过。
曾经,总是我做好饭菜,在家中苦苦等待,直到夜深人静,时针指向十二点,饭菜凉透,他才姗姗来迟。
我不过轻声嘟囔:“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而蒋知言便会大发雷霆,将饭菜一股脑倒掉,怒斥道:“别自作多情了!没人让你等我!”
然而现在,他却亲自下厨,将冷掉的饭菜重新加热,小心翼翼地端上餐桌。
晚餐过后,蒋知言轻轻拉过温梦,开始细心地为她按摩脚踝。
“当年林姝意伤害了你的脚,让你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你怀孕了,更加辛苦,不要总是勉强自己,家务活就让我来吧。”
他的话让我在两人身边焦急地打转,我想要辩解,想要澄清,但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生死不明,而蒋知言却对温梦的话深信不疑,这多么荒谬。
我想,蒋知言可能从未真正信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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