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她不愿意被作为人质交换过来，因为我们有仇，她知道我有多恨她，恨不得啖其血肉，她怕死。

可她不得不来。

她以为，我既然用赫连小王子将她交换过来，就一定舍不得直接杀了她，一定会留着她慢慢折磨，慢慢消解心中仇恨。

“是赫连坤让你杀我？”

我的刀子在她腹部拧转一圈，让她感受到内脏被搅碎的痛苦。

她口鼻中涌出鲜血，疼得扭曲，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疼的半个字也说不出。

我冷笑着加深她的痛苦。

“你以为，如果你能杀了我，可以以此为功劳，在赫连坤那里邀功？如果你杀不了我，我恨你入骨，必然不舍得直接杀了你。

在折磨你的过程中，你总能靠着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哄骗到男人解救你？”

我一字一句说出她的打算，她终于露出愤恨的神色。

她不甘心，为什么我没按照她想的做，为什么没留着她一点点折磨。

我快速抽出刀子，在她身上连着捅了几刀，猛然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看着她的身子坠地，沾满污泥。

“玉婉啊玉婉，在北齐被折磨了几年，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呢？你被母后养坏了脑子，还是只会宫中那些手段。我这里打仗呢，哪有空带着个没用的废物？”

在东苍宫中这么多年，玉婉陷害折辱我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我这前边十几年的人生布满荆棘，被罚跪，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进水牢，几次九死一生，大部分都是拜她所赐。

恨自然是恨的。

但比起一点点折磨她的乐趣，哪有我打下北齐看万人叩拜的场面更有趣？

恨一个人，留下来一点点的折磨仇人，其实也是折磨自己。

本宫忙的很，没那个闲工夫。

赫连坤刚把儿子带到身边，就听到身后有人惊呼。

他转头看去，见到国都皇城之中燃起了大火，大火蔓延很快，伴随着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有北齐百姓的喊叫，还有大兵冲杀的声音。

他转头对我怒吼，“唐玉娇，你这个贱妇。”

我笑着挥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