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能或者，到了傍晚，城墙上已经满是尸体，朋友的和敌人的......

“萧遥......你还活着吗？”从尸体中爬出来的满脸血污的人有一张很年轻的脸，从他费力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一只本应有力的手费力的将他扶起，夜色下他尚未染血的金发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泉......”金发的高大身影喘着粗气道，“有看到萧遥吗？”

“里亚......是你啊！......不要管我了......去找萧遥吧......我只是......只是有些脱力而已......”被称做泉的少年缓缓的说道。

没错！他们就是被送上战场的，以一万八千人来对抗超过六万叛军的里亚；昂和泉他们，可是......萧遥呢？

“萧遥！！”里亚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寻找萧遥，他下定了决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唯一支持他的也就是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萧遥的尸体。

尸堆里，有个人动了动。

“萧遥！”里亚立刻冲过去，不过他失望了，那个人不是萧遥，“李清！你还活着！”

“我不可以活吗？”李清苦笑道，“听你的口气好象巴不得我死呢！”

“不是！不是！”里亚连忙说道，“我已经转了好一会了......还活着的已经只剩几百人了......对了！有看到萧遥吗？”

“萧遥？他不是和泉一组吗？”李清反问道。

里亚心里一惊，“该死！”看到李清疑问的目光，里亚道：“我刚刚从泉那里过来，没有看到他！”

“节哀顺便吧......”李清提醒里亚要看清事实，“毕竟......”

“够了！”里亚吼道，“他一定还活着！！！我还没有死！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几近于咆哮了，看到李清目瞪口呆的样子，里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只是我曾发誓要保护他的。抱歉！抱歉！！”

“我能理解......”李清道，“毕竟大家都是伙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啊！里亚你在这里啊！”说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很清丽的女孩。

“香姬啊！情况怎么样！”里亚问道，他现在已经是小队长了。

香姬平稳了一下呼吸，道：“塞勒大队长还活着，不过情况不乐观！队伍里再没有人会恢复系魔法了！有三百五十七个重伤员，完全失去战斗力，如果在明天日落之前没有得到治疗的话，就......”香姬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见里亚没有吭声，又道：“轻伤一百零四，没有受伤的人只有你、泉队长、和我。吉娜队长阵亡......还有......”

“有看到萧遥吗？”里亚不死心的问道，“人，或者尸体。”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没有发现萧遥队长的尸体......为此......为此我还把所有人都亲点了一遍，没有发现萧遥队长！”香姬说道。香姬本也该是塞勒大队下十个小队长之一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宁愿在萧遥的小队里当副队长。

里亚点点头，“好吧......回去吧！不要找了。”说完带头向营地走去......

......

雅丽菲娅赶到的时候，萧遥正站在城墙上，试图把敌人架起的云梯推dao。她就降落在莫林市外的树林里，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感觉到危机的缘故吧，精神发生了共鸣。

此时，萧遥正好做到那个重心向前，也就是向城墙外的推梯子动作。突如其来的共鸣使得身心疲惫的他立刻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从城墙上掉下去了......雅丽菲娅的头也很痛，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萧遥的情况。

猛的摔在地上，确切的说使先砸在敌人身上，再摔在地上的萧遥，因为痛而又一次产生了意识。当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敌人的刀离他的头已经只剩几寸了......

死定了吗？萧遥的心里闪过一丝怀念：只要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啊，即使老是被人欺负......永别了里亚......还有泉......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缓慢了，萧遥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高大的里亚，第一次赶走欺负他的同村的小孩；夸张的泉，第一次伸出手来对他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温柔的香姬，永远用她清澈的眼睛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还有那个永远是个小女孩的老师......

死亡的刀并没有落在他的头上，身体里涌出的强大力量化为六色光影挡在他的面前，光影洁白的翅膀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守护天使。

“我也有守护天使啊......”这是萧遥失去意识前唯一说过的话。

......意识重新控制了身体，萧遥幽幽的醒来，“我还活着？”这是他的第一个疑问。

“你还活着！”冷不防，雅丽菲娅的清亮的声音使他吓了一跳，转过脸来，他看见了声音的主人。淡金色的长发因为主人俯下身子的关系，错落有秩的垂在胸前；冰蓝色的充满智慧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妖异的光芒；小小的鼻子配上薄薄的唇，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高耸的胸部表明她已经不在是一个小女孩了，那么熟悉的感觉......

“老师......？”萧遥吃力的问道。

雅丽菲娅微笑着点点头，“感觉好些了吗？守护天使觉醒的太晚了，可能很不舒服吧？”

“是啊！”萧遥的语气里有些疑问，“非常难受呢！”

“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遥点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我身边的，即使你并不在，我也能感觉到你在看哦！！”

这下雅丽菲娅有些惊骇了，他居然知道？！！！“不要慌！！”小天的声音在心里响起了，“他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多少会有些感应的！！！”“哦！”雅丽菲娅在心里答道，“也不早说，还我担心了半天！”

“那个......对不起！”萧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道歉干什么？”雅丽菲娅笑道，“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我......我想回去......”萧遥道。

雅丽菲娅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回去送死？叛军的数量一开始就是你们的三倍！！现在至少是你们的三十倍！！！”“确切的说他们的可参战人员连他在内也只有一百零八个，而敌人还有四万大军！”小天道，“把我叫出来！让我来说！！！”

雅丽菲娅动了心念叫出了小天，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猛的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他黑色的直发看起来是如此的柔软，他紫色的瞳仁充满妖异的色彩，就像路西法一样，给人一种邪邪的感觉；可是他的翅膀是洁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那温柔的气息，却是米迦勒所特有的。这张脸，如果是短发的话——是他——苍！！一发呆也忘记了想说的话了。

“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萧遥道，“很漂亮哦！应该说，比以前更漂亮了！”

听到萧遥的声音，雅丽菲娅回过神来，“是吗？让我看看你的守护天使好吗？”

“好的！”萧遥答道，同时他的身边出现了六色的光影，“对了！我还没有给他们起名字呢！”

“名字？”雅丽菲娅望向自己的守护天使，天神，小天，那是高高在上的天啊！即使心里想过，但是雅丽菲娅不得不承认，他是不该属于她的，他只能，也只该是孤独和寂寞的，她不能自私的留下他。

萧遥犹豫了一下道，“那也帮我的守护天使们起名字好不好。”

“咦？”

“不可以吗？”萧遥失望道。

“啊！不是，我帮你起！”话一出口雅丽菲娅就后悔了，名字啊！头痛！！

“真的！”萧遥有些兴奋，真搞不懂，他因为他的童年的遭遇有些自闭，可是怎么对雅丽菲娅这个算不上亲切的人那么热情。他被整的还不够多吗？！

“那是因为你们的灵魂是同源的！他本能的会觉得你很亲切！”小天偷偷的说道。

看着萧遥兴奋的表情，雅丽菲娅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只得苦笑着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六色的天使，她总不能叫他们红红、蓝蓝、绿绿......吧！！！

......

“萧遥！！！”“队长！！”......

随着小天“空间移动”的施展，萧遥回到了军营，雅丽菲娅当然没有跟去，她只是告诉他，需要她时，只要在心里叫她的名字就行了。——小天不希望雅丽菲娅太过介入萧遥的人生，毕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萧遥再次看到里亚他们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

至于里亚他们，那就更不用说了。里亚更是一个劲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情况怎么样？”萧遥的一句话，使得大家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了。见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萧遥把脸转向香姬。

“三百五十七人重伤，一百零四人轻伤，只有四人没有受伤！其余全部阵亡！！！活着的人中没有人会恢复系魔法。”香姬报出了一连串沉重的数字。

“伤员交给我好了！光羽！”随着萧遥的呼唤，他身上光系的守护天使出现了。

“你的守护天使觉醒了！！！”里亚和泉吃惊的叫道。

萧遥微笑着点点头，“而且是全部觉醒！！”

这下里亚就更吃惊了，因为他知道，萧遥曾依凭过五次守护天使。全部觉醒，那不就意味着......

“光羽！帮队员们治疗一下吧！拜托了！”萧遥和守护天使说话时的口气居然时恳求？！！！见到大家惊奇的眼光，萧遥解释道：“他们对我来说是朋友，而不是部下。”虽然大家都还不是太理解，但萧遥也不准备解释了。

“四百六十五人对四万大军，我该怎么帮他呢？”待在树林里的雅丽菲娅问小天，她一向是怕麻烦的，不知道她那聪明的脑袋摆久了会不会生锈。

“这是你的问题，不要问我。”小天不温不火的答道。小天的力量来自虚无，可以做到任何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即使要他创造出个几万大军，也不是难事，只是那就违反了混沌法则。

“让四百多的将领级人物对上四万的无将之兵怎么样呢？”雅丽菲娅自言自语道。

“那敌人就不会进攻了，如果比较训练有素的话则会等待上边派新的将领来，或者就乱成一团，那对那四百多人是有好处的，不过四百对四万，等他们杀到手软，还不知道能不能把敌人都杀光，更何况——你确定那四百个小兵里不会有一两个有军事才能的吗？”小天仍然不紧不慢。

“也对！那该怎么办呢？！！”对于小天来说，雅丽菲娅问了等于没问，“等开战的时候送他们一些魔法弹好了！！”

“那你还不如刚刚就和他一起回去！”

“唉......干脆待会去叛军营地里下毒好了！真讨厌，每次都否定我的想法！！”雅丽菲娅不满道。

“......”小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雅丽菲娅，但并没有出声。

“就这么决定咯！”

小天依然没有反应。

这就更坚定了雅丽菲娅下毒的决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开着淡色小花的植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忘魂草！—这是雅丽菲娅给这种植物起的名字——她虽然对毒有些研究，但是对植物却一点也不了解。

“想不到，忘魂草在妖界居然满地都是！”雅丽菲娅伸手拔了一株忘魂草，淡淡的笑了。

不要小看这株小草，但是现在，它是一点也不希奇，但是把它和蜘蛛及青蛙混合在一起，煮上两个小时，就会变成无色无味的液体，过滤掉杂质——如果不是青蛙和蜘蛛的血太难放了，根本不会有杂质——那就是忘魂汤了。它会使人产生幻象，夸大负面的感情，等等。当然，最主要的作用是可以使人短时间的丧失神志，忘记自己。这也是雅丽菲娅叫它“忘魂”的原因了。

说做就做，很快，一罐忘魂汤就搞定了。剩下的就是下毒的问题了。不过，离日出还有好一会呢！时间足够了......

......

“......四百比四万！除非有奇迹出现！”里亚不满的说道，“我们明摆着是被放弃了！！”

“奇迹啊......也许会有吧，”萧遥温和的看了里亚一眼，“说不定主神站在我们这边呢！”

“我困了！我要睡觉！”泉嚷倒。

“你就知道睡！！”塞勒笑道，“是不早了！都去睡觉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进攻了，放一个小队去站岗，其他人睡觉！好了散会！”说完塞勒带头回帐篷去了。

萧遥苦笑了一下，“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嘛......”

“不要想了，睡觉吧！天就要亮了！崩镅堑馈

众人散去了，然而这样紧张的时刻，究竟又有谁能安睡呢？！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叛军进攻的号角并没有响起。

“报告队长！敌军好象很混乱！”香姬在萧遥背后说道。

萧遥皱了皱眉头，“他们在搞什么啊？！奇怪，为什么会......青风！去看看！”青色的守护天使随着萧遥的话音飞了出去......

......

“唉呀！好可惜！！”雅丽菲娅躲在树林里感叹道。

“算不错了！就目前来看敌人的战力大约会剩下一万人。”邪圣道。

雅丽菲娅实在是算错了一件事，敌军除了将领以外，士兵是分四批吃早饭的。如果每批的时间是半小时，那最后一批士兵就会发现食物被动了手脚，因为忘魂汤的发作时间是一小时到一个半小时。

“喂！去看看他们还有几个将领！”雅丽菲娅对小天下命令。

“自己去！毙√炜擅挥惺鼗ぬ焓姑堑哪侵治笄，认为一定要听令于依凭对象——他们应该是只要守护依凭对象的生命的。

雅丽菲娅翻翻白眼，不满的“哼”了一声，往叛军的营地潜去......

......

“怎会这样！毕粢Ｌ了青风的报告，有些纳闷了。叛军不战自乱，有34的人丧失自我，只剩四个将领和大约一万的士兵还比较清醒。不管怎么说，这是个进攻的好机会！“去告诉塞勒大队长，说我们进攻！”

“是！”香姬答道，转身往城下跑去。

塞勒虽然惊讶于现状，但也认为这是个进攻的好机会，应该说是偷袭的好机会！！当即带领了萧遥等四百人从城墙上放了绳索，出了城。

叛军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异状，仍然乱成一团......

悄悄的，萧遥他们潜进了离城墙千米远的敌军营地。随着塞勒的一声大喝，杀戮开始了！！

无论是里亚的剑，还是泉的刀，甚至是萧遥的魔法，毫不留情的往没有反抗的人身上招呼过去，短短几分钟，营地里就蒙上了一层血色......终于有敌人开始意识到要反抗了，可是太晚了......四周已经都是同伴的尸体了......幸存的将领指挥不了剩下的士兵......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场景，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染血的人们，就连守护天使们洁白的羽翼上，也占满了鲜血......

“早知道他们会这个时候进攻，我就不来凑热闹了！毖爬龇奇躲在叛军的军营里抱怨道。

小天嘻嘻笑道：“活该！！谁叫你事先不调查清楚，下次下毒下彻底一点！！不要拖累我和你一起受罪！！”

“你事先又没有告诉我！还有，什么叫下次下毒啊！还下啊∥铱刹幌胪婷！要下你下！！”话是这么说，雅丽菲娅和小天却一点都不紧张，好像外面的修罗场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两个人吵个没完。

“萧遥要过来了，我们走吧！免的被误会。”小天倒还在乎这点，毕竟要是雅丽菲娅和萧遥闹翻了，气可都是出在它身上的。

“你自己飞吧！”雅丽菲娅丢下一句话，施展了“空间移动”，消失了。

“这个丫头！”小天好笑的摇摇头，大摇答摆的钻出帐篷，给叛军里那些还算正常的人施加点“中毒”、“麻痹”之类的魔法，算是在帮忙了。

......杀戮还在继续......

“里亚！！”萧遥看到里亚被一个偷袭的叛军将领刺中了左肩，一扬手，一串火球连射过去，叛军将领在瞬间化为灰烬。而另一边，泉也过去接应了。

“唉呀呀——！手都软了！”泉在危机关头仍然不望胡扯几句，“里亚！诶？不会吧！你居然也会挨刀子？还是被一对灰尘个砍的？不行呀！你这样下去，谁来保护萧遥啊！啊！萧遥小心！......哦！”

萧遥已经把面前的敌人都烧光了，听见泉在胡扯，便跑过去狠狠的敲了他一下，那声“哦！”就是被敲出来的。“不要光顾着说！你那堆人还没清理干净呢！”萧遥大声说道，“里亚这边就交给我好了！”说着，手里就扔出了一堆火球。

“那阿遥你自己小心！”泉难得的认真一下。

夕阳如残鹃啼血般的鲜红，四下里是无声的寂静，批着血衣的人们回到莫林市。“胜利了？”在萧遥和里亚肯定的点头下，城里充满的欢呼声......

莫林市；军营

“只剩下二百一十四人。塞勒大队长......阵亡。”香姬给正在为里亚治疗的萧遥报告，“而且剩下的人中只有五个没有受伤的......”

“泉呢？”萧遥不记得有看到泉，“泉该没有受伤吧？”

“他在外面......”香姬道。

“他还好吧？！”里亚说，“也算是难为他了啊！他一向是怕死的！”

“他才不怕死呢！”萧遥反驳道，“你要是看到他在战场上的得意样子！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那时候......”

“阿遥！不要说我坏话！！”泉抱怨着，钻进了里亚的帐篷，“啊——！好热闹啊

香姬被他若有所指的话搞的面红耳赤，说了句“讨厌！”就跑出去了。

“阿遥！努力啊比拍拍萧遥的背，笑道。

“泉；维拉！毕粢１蝗搞的很火大，吼出了泉的全名。

“好了泉！！”里亚道，“我们已经没有指挥官了，是不是可以撤退了？”

听到里亚问了正题，泉道：“我们可以撤退了，上面马上会派部队来接管这里。还有，我们的毕业证书二个月后回学校就可以拿到了，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回家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回家咯！”萧遥道，“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有一年了吧？”

里亚点点头表示符合，“是该回去看看了，对了，雅丽菲娅老师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她没有参加军队呢！”

“她在城外，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她搞出来的，而且那时我掉下去，也是她救我的。”萧遥忽然说道。

“那......要不要约她一起回去？”里亚问道。

“我想不必了吧......总觉得......”萧遥有些犹豫，“总觉得她在躲我。”

“真的吗？”里亚心里一直认为雅丽菲娅是个非常和蔼的老师，即使她时常整萧遥和他，他相信她是关心他们——因为雅丽菲娅对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除了上课，根本就不理不睬。

“也许是我多心了。”萧遥甩了甩头，雅丽菲娅一直是很照顾他的，就是离别的那夜，她甚至要求他叫她“雅”，那天她非常的亲切，非常的......亲切的甚至有些反常了......反常？！

“怎么了？阿遥？”里亚看到萧遥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觉得雅、雅丽菲娅老师有些反常。”萧遥道，“那天我们被选中之前......我见过她，我们还聊了很久......”萧遥半回忆的说道，“那时她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而且，说起话来，有点告别的味道......”

“第二天就没有看到她！”泉道，他的记性一向是很好的。

“然后呢？”里亚问道。

“直到昨天我才再见到她，感觉就向另一个人，但却让我非常的想......想亲近她，就像有回到家的那种感觉，像妈妈。”

“妈妈？”里亚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她的外表不过16岁而已！连泉看起来都比她大！”

“我只说像而已，她能给我那种感觉，她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不是吗？”萧遥道。

“你们说到哪里去了啊！我们是在讨论要不要回家啊！”泉对于萧遥和里亚的过去完全插不上嘴，只得抱怨。

“当然要回家！”萧遥和里亚异口同声道。

“之后呢？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家吧！！”泉摊摊手，等着大家说出答案，“要我老待在家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去冒险。”萧遥和里亚再次异口同声。

“也加上我一个！再把姬叫上！！呃——！没了！”看到萧遥要把他吃下去的眼神，泉总算住口了。

“就这么决定吧！我们明天就先都回家看看。”里亚说，见萧遥没有意见，继续道：“那么二个月以后我们在科齐学院门口集合！！”

“好吧！”泉道，“我去告诉姬......呃......我什么都没说！哇——！谋杀！”泉的背后冒着烟，怪叫着跑了出去。

“进来吧！姬！”萧遥无奈道。

“我......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香姬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萧遥理解的笑了笑，他早知道刚刚香姬出去就没有走远。

“好了，别为难人家了，姬，你快决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里亚道。

“要！”话一出口香姬才意识到自己答的实在是太快了，小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里亚......”萧遥无力道，“捉弄人家的是你吧......”

......

“战争还没有结束呢！”见到萧遥他们放松的样子，雅丽菲娅不由的又担心了起来。

“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小天道。

“对呀！我们也去冒险吧！”雅丽菲娅提议道。

“不行！你还有事情要做呢！”小天解决反对，“要安全收回萧遥的灵魂，你得快点去收集独角兽的眼泪！”

“你先前没跟我说哦！”雅丽菲娅不满道，怎么老是多出事情来！

“那是因为先前没必要！”小天道，“萧遥的守护天使没觉醒，说明他的灵魂之果实还没有成熟。现在他的守护天使觉醒了，这说明他的灵魂已经成熟了，你随时都可以收回了！”

“为什么一定要独角兽的眼泪？”雅丽菲娅不解的问道，“灵魂的果实又是怎么回事？”

“......”小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至于忽略了雅丽菲娅眼中算计的光芒。

“说呀！”雅丽菲娅催促道。

“你得先答应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小天道，“这是混沌法则的一部分，传出去就糟糕了。”

“以我神圣魔女雅丽菲娅；布莱克；佛朗西斯之名起誓，如果我泄露此刻天神告诉我的秘密，必将受到天之谴责，行千雷之刑，直至灰飞湮灭！”雅丽菲娅想也不想的举手起誓道。

“笨蛋！发誓干嘛！”小天已经气到无力了，“我只是要你答应而已！”

“发誓不是更保险吗？”雅丽菲娅搞不懂小天干嘛那么生气。

“发誓的话，如果泄露了这种秘密是真的会遭天谴的！”小天道。

“那我不说不就好了吗！好了先给我解释什么是灵魂的果实！”

小天无奈的叹了口气，“灵魂的果实就是灵魂的烙印，最初的人类都是有烙印的，在孕育下一带的时候烙印分裂出了一小部分，我称它为种子，种子完全长成就是果实。这只是叫法问题。灵魂烙印关系到一个人的资质，包括智慧，体能，领悟力，魔法和武技的极限等等。”

雅丽菲娅点点头表示知道，“那么独角兽的眼泪呢？”

“普通的眼泪是不行的，必须是‘安魂珍珠’才可以。”

“安魂珍珠？那是什么？”雅丽菲娅还是不懂。

“独角兽的感情会影响眼泪的性质，喜悦之泪是‘曙光女神’，悲伤之泪是‘祈愿星’，祝福之泪是‘雪冰清’，安魂之泪是‘安魂珍珠’。‘曙光女神’可使人百毒不侵，‘祈愿星’可以改变人的命运，‘雪冰清’是疗伤圣药，而‘安魂珍珠’则可以保持人的灵魂不灭。”小天解释道。

“那我们快走吧！”雅丽菲娅兴奋的说道。

“什么？”

“快走呀！”雅丽菲娅道，“我们快点去找独角兽，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要弄几个来玩玩！”

“独角兽一年只能流一次眼泪，否则就会死亡......”小天实在是不忍心打击雅丽菲娅，但她的愿望实在是太夸张了——居然要弄几个玩玩......

“那就多找几只独角兽嘛！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里只有一只独角兽吧？”雅丽菲娅坏坏的笑道。

“当然不是。”小天无奈的答道，“你不找萧遥一起去吗？我看你还是去和他们冒险玩吧！”为了这里的独角兽的性命着想......

“我可以吗？太好了！！”雅丽菲娅诡计得逞的笑道——看吧！还是她最厉害！

看着雅丽菲娅兴奋的样子，小天无奈的摇摇头，他还要陪伴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走很长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