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这是……”

商则寒淡声打断：“商言言，上楼去把衣服换了。”

商言言乖乖点头，转身往阶梯上跑。

他路过走廊时，被商尧叫住：“言言。”

商言言仰头看着他，微微歪了脑袋：“表哥。”

商尧屈膝蹲在他面前，盯着他怀里的玩偶：“言言，这是谁送给你的。”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语气也是不加掩饰，商言言一时间以为他要抢自己的东西，抱着玩偶往旁边侧了一点：“这是姐姐送给言言的，不能给表哥。”

商尧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进一步问道：“姐姐，哪个姐姐？”

直觉告诉他，送给商言言玩偶的人，就是那个把口红落在商则寒办公室的女人。

商言言小小的眉头皱着：“姐姐就是姐姐。”

“那……”

“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商尧身形一僵，缓缓站起身：“小叔。”

商则寒瞥了商言言一眼：“回房间。”

商言言重重点了，“嗯”了一声后，跑回了自己房间。

商则寒重新看向商尧，只是简单一个眼神，他便感觉后背发寒。

商尧暗暗握紧了拳头，解释道：“我只是听到爷爷问了一句，有些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商则寒神色不变，语调却带了几分冷意：“你把这份好奇用在别的地方，早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商尧哑然，半天说不上话来。

商则寒没有再看他，径直回了房间。

商尧面色紧绷，慢慢松开了手，脸上多了些许的意味深长，他猜的没错，商则寒身边果然有女人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与众不同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就连商言言似乎也很喜欢她。

商尧若有所思的转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小叔最近身边都出现过哪些人。”

电话那头迟疑了下：“商公子，商总那边我们不敢跟的太紧，所以……”

商尧蹙眉：“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给我查清楚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话毕，他把手机扔在床上，看着摆放在床头的合照，走过去拿了起来，手指摩挲着，低声呢喃：“宋问盏，是你先背叛了我，是你先对不起我。”

逐渐的，他脸色变得阴郁冷沉，满是戾气：“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掉我，就算是死，也得嫁给我之后才能死。”

……

商言言换完衣服后，想到表哥好像也喜欢姐姐买给自己的玩偶，便小被子掀开，塞到了里面，又关好门，才蹦蹦跳跳往楼下跑。

晚饭时，商老爷子一边满意的看着商言言用勺子大口吃着，一边对商则寒道：“言言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去幼儿园了。”

商则寒没什么反应，倒是商言言猛地扭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像是只小仓鼠。

商则寒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嘴角：“好好吃饭。”

商言言用力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爸爸，我不想去幼儿园。”

商老爷子耐心道：“言言，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的，每天和他们一起玩儿不好吗。”

商言言噘着小嘴：“不好，言言不要和他们一起玩儿。”

商老爷子看向商则寒，无声叹了一口气：“你好好跟他说一下，再过两年都该念小学了，总不能一直都不去幼儿园吧。”

商言言之前去过幼儿园一次，但是没两天就哭着回来了，说什么都不再去了。

说来也奇怪，商则寒一直对他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有着严格的要求，但是这次之后，也没有强行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