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生下谢阑深的孩子……陆初宜正默默盘算着,耳旁突然传来紫灵惊喜的声音——“小姐,您和姑爷已经圆房啦!”床榻上落了红的贞洁帕还挺显眼。朦胧间,裙摆被人缓缓掀开。陆初宜认为这是错觉。她身为宁国公府人人尊敬的老夫人,谁敢半夜爬她床呢?直到被贯穿的疼痛从下身传来,陆初宜骤然清醒,猛地张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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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裙摆被人缓缓掀开。
陆初宜认为这是错觉。
她身为宁国公府人人尊敬的老夫人,谁敢半夜爬她床呢?
直到被贯穿的疼痛从下身传来,陆初宜骤然清醒,猛地张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掌心摸过她的肌肤。
天爷啊!
陆初宜大骇,当即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放肆,混——啊!”
推攘的手被男人捉住,清脆的声音带着微喘,被春意撞碎。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陆初宜寡居数年,没想到年至四十,还要受这屈辱。
冲击太大,导致陆初宜根本没听出自己变得年轻的声线。
男人动作越发卖力,就像是初尝禁果后逐渐掌握关窍。
“混蛋!”陆初宜反抗不过,心一狠,朝男人肩头咬去,恨不得咬下他一块皮肉来。
“嘶”男人倒吸凉气。
陆初宜感觉到舌苔上淌着热液,血腥气在鼻尖蔓延。
男人动作停下,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空气骤冷,压抑着怒气沉声吩咐——
“来人!”
陆初宜瞪大眼,没想到他还敢喊人?
见丫鬟即将进屋,陆初宜来不及躲,只能迅速在床榻上乱摸,摸到衣裳便往身上套。
她可要脸呢!
很快,油灯被丫鬟点燃,昏黄的光照亮了陌生的婚房,还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可当陆初宜看清长相的一瞬间,屈辱和愤怒都化为了震惊。
因为对方,竟与她夫君的短命长兄——谢阑深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此刻,谢阑深薄唇紧抿,鼻梁高挺,细长的一双丹凤眸凝视着她,看不出喜怒,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色。
他赤裸上身,露出八块腹肌,窄腰宽肩,精细的皮肉之上冒着薄汗,肩膀上一圈小巧牙印直滴血珠。
陆初宜无心观赏,头脑凌乱,低头看着自己肤如凝脂的手腕,怀疑自己重生了。
只是,重生也不该重生到大伯哥床上啊!成何体统啊!
头顶适时响起谢阑深生硬的声音——
“是我弄疼你了,还是你不愿意嫁我?”
嫁?
陆初宜闻言更惊,她怎么会嫁给谢阑深?不是继妹嫁给他吗?
不对,原本订婚,确实是定的陆初宜与世子谢阑深。
可继妹陆妙仪也想嫁入公府,于是便制造与谢二公子的偶遇,让谢二动心,定下婚事。
成婚前,陆妙仪仍不甘嫁给无法袭爵的谢二,所以借着同天成婚的漏洞,瞒天过海换了婚服,换了亲事。
陆初宜莫名其妙地和谢二拜了天地,最后只能接受嫁给谢二的现实。
重来一次,为何就不同了呢?
陆初宜正在深思,根本没注意到谢阑深越来越臭的脸色。
谢阑深见新婚妻子答不上来,不禁眉头拧起,“你既不愿嫁,为何不早说,难道是我非要娶你吗?”
由始至终,谢阑深也没提肩膀的伤口。
他快速穿戴整齐下榻,见床上人儿没半点挽留之意,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婚房。
陆初宜急着理清头绪,根本顾不上他。
她赤着脚跑到铜镜前,看见自己重返十八岁的年轻脸蛋,陷入久久迷茫。
前世,因换亲之故,她嫁给了心仪陆妙仪的谢二,一边要应对谢二的不满,一边又要忍受婆婆的蹉跎,当真是心力交瘁,磨得她原本温婉的性子都成了急脾气。
她先是讨婆婆欢心,后又借婆婆威严管教谢二,将一个纨绔子弟改造,浪子回头遣散了妾室,转而只钟情于她。
后来谢阑深猝死,谢二袭爵,征战沙场、功成名就,让宁国公府回归顶级世家的地位,陆初宜也成了京城贵妇艳羡的对象。
陆初宜操劳半生终于换来了顺心日子,现在,竟然要重头来过?!
而且这次,陆初宜没被继妹换亲,她的夫君是只能再活两年的谢阑深……
“小姐,世子怎么黑着脸走了?”
陪嫁丫鬟紫灵焦急地跑进屋内,发现陆初宜对镜惆怅,以为她也为此伤心,当即落下泪来——
“世子好狠的心,新婚夜就抛下您,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陆初宜从铜镜前起身,蹬蹬跑回床榻边,看着散落的喜服。
这次,喜服并未被陆妙仪替换。
陆初宜心中一激灵,“紫灵,这些日子陆妙仪有什么变化?”
紫灵不明所以,“二小姐先前还不愿嫁给谢二公子,嫌弃他没爵位没前途,半月前却突然变了,出嫁时开开心心的。”
陆妙仪也重生了,还比她早了半月,陆初宜心想。
陆初宜和谢阑深的婚事,是老宁国公在去世前亲自敲定的。
前世陆妙仪处心积虑换亲,却没能如愿过上好日子。
因为国公夫人连承安伯嫡出的陆初宜都看不上,更何况是继室带来的拖油瓶呢?
再加上谢阑深一心公务,直到谢阑深死时,陆妙仪都没怀上一儿半女。
陆妙仪这个世子夫人过得憋屈,也算是自食恶果。
重头来过,或许她以为,嫁给谢二就能改变人生。
可惜她算漏了一点。
只要谢阑深不死,谢二就上不了位。
就算谢阑深死了,只要他有儿子,二房也上不了位。
所以,只要生下谢阑深的孩子……
陆初宜正默默盘算着,耳旁突然传来紫灵惊喜的声音——
“小姐,您和姑爷已经圆房啦!”
床榻上落了红的贞洁帕还挺显眼。
紫灵刚惊喜不到片刻,又瞧见枕边也有血,再见陆初宜唇瓣血红,心一凉:
“世子圆房还咬人?您这样温婉的人,他竟舍得!”
陆初宜被她一提醒,也想到刚才圆房时自己的举动。
这会儿她后悔得很,“是我咬伤了他。”
早知道刚才咬轻点了。
谢阑深本就无心女色,万一不愿意再跟她同房怎么办?
思及此,陆初宜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换上干净衣裳就跑了出去。
她得去找他才行。
该道歉道歉,该征服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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