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午两点的航班。

吃过早饭，我就检查证件准备离开家门。

姜昕依旧跟在我身后。

这几天晚上她都没睡觉，我知道。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重重地挂在脸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送你吧。”

她的声音沙哑又干涩，似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

好聚好散，也是我对这段感情最后的尊重。

车里很安静，在快到机场的时候姜昕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昕昕，秉之自杀了，你快来看看啊！”

还是那道熟悉的中年女声正哭天喊地。

“自杀了找医生，找我干什么？”

出乎意料地，姜昕格外冷漠。

“昕昕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你和秉之一直很要好的啊！他是重度抑郁症啊！自杀会死人的！”

对面明显一愣，似是没想到姜昕会说出这种话。

但很快，对面又继续喊了起来。

“重度抑郁症。”

姜昕嗤笑了医生，反复嚼着这几个字。

下一秒，她直接挂断了电话，任凭对方怎么打都不再接通。

到了机场门口，我笑着对她摆手：

“不用送了，就到这吧。”

姜昕原本强装的坚强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破碎，她抬头看着我，用尽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我知道我原来做了很多错事，忽略了你，甚至伤害了你。”

“但我发誓，以后绝不会有了，我和林秉之也不会再见面，真的。”

“这是你的选择，你自己决定好就可以。”

我点点头，回答道。

姜昕眼里慢慢升起希冀，她小心翼翼道：

“那你的选择呢？”

我指指身后的机场大门笑道：

“这就是我的选择。”

“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