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够赎身钱的那一天，我已经不再年轻。
“乖女儿，你自由了。”
花妈妈烧掉了卖身契，侧身为我让出一条路。
可我连青楼里的门都还没走出去，就被打晕送到了另一个楼里。
原来出路的背后是死路。
1最近京城里不知道刮起什么风，不少贵族小姐女扮男转来楼里找乐子。
面前的公子唇红齿白，容貌秀丽，我瞅一眼便知道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她连耳洞都没有堵。
她们说什么男人能去的，我们女人也能。
然后点头牌，会唱歌的姑娘，就唱上整晚，会跳舞的，不说停，脚就不能停止转动。
直到再也唱不出，再也跳不动，人都废了一大半，可能够到她们手里的钱，少之又少。
“难怪他们男人喜欢，确实是有点意思。”
“当个玩物，还算是有趣。”
“像她们这种身段软的没有骨头的人，也只能做个玩物。”
像这种贵女言论，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也有女公子看不下去，开口制止，说都是可怜人，何必磋磨人呢？
“你这话说的不对，人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也要有自己的骨气。”
也有人摇头摇头，嘴角一抹微笑，眼神都是轻蔑。
“她们干的就是这一行，就是要受这个累，她们也可以选择不接客，也能以死明志。”
我为今天的头牌默哀，现在头牌可不是好差事！
现在的头牌是轮岗的，前面的姑娘，不是嗓子还没好，就是脚还没好，为了持续发展，花妈妈让姿容姣好的姑娘轮流当头牌。
反正女客来了，都只要头牌。
轮到我当头牌的时候，来了个女公子点了我！
2“你的声音真好听，和百灵鸟一样。”
客人夸赞我的声音好听，说她最近心神不宁，让我为她唱歌，缓解一下。
我唱了很久，喉咙都已经哑了，可没人喊停。
客人靠在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我才停下，给她扇风的丫头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低声呵斥。
“主子还没说停呢！
这就是你们对客人的规矩？”
“伺候我们难道不比伺候那些男人们轻松？”
“还是说，自甘下贱，只愿意张开腿要钱？
不想靠自己的劳动挣钱？”
说完，她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轻蔑一笑，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小小的一碎银子，随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