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说不出一个字。我明白谢珩屿的意思,但其他人却听得没头没尾。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爸爸妈妈面面相觑。我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说不出一个字。我明白谢珩屿的意思,但其他人却听得没头没尾。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爸爸妈妈面面相觑。妈妈止不住地担心:“珩屿,你怎么了?”谢珩屿微微垂眸,似是在消化着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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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说不出一个字。
我明白谢珩屿的意思,但其他人却听得没头没尾。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爸爸妈妈面面相觑。
妈妈止不住地担心:“珩屿,你怎么了?”
谢珩屿微微垂眸,似是在消化着什么。
他许是承接了这辈子的记忆,犹豫片刻,磕磕巴巴地开了口。
“爸妈……你们先出去吧。”
谢珩屿的目光重回我身上,冒着森森冷气:“我有话和她说。”
爸爸妈妈虽有怀疑,对视一眼却还是退了出去。
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便直直跪了下去。
“师父,我……”
谢珩屿打断我:“通敌叛国,你还有什么资格唤我师父。”
我闭上眼,并未反驳。
这是我该受的。
那样惨痛的过去,在千年间结起厚厚的痂,谢珩屿的一句话,就轻易将这结痂挑去,露出底下鲜血淋漓的伤。
一千年前,他是大梁末朝的国师珩屿,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大梁国君昏庸,朝臣腐败,全靠珩屿以寿数插手天象,才勉强保得太平。
我心疼他,为他忿忿不平。
“这皇帝成日贪图享乐,你为他守着江山做什么?”
珩屿却揽着我轻声宽慰。
“希儿,无事。”
“庇佑大梁,海清河晏,盛世安宁,是我的命数。”
我劝不动他,只将头靠在他肩上。
“那师父的命数可有说,几时才娶我?”
他却顿了半晌,才低低开了口:“希儿,莫要闹我。”
他说着拒绝的话,却始终舍不得推开我。
一个以命庇佑国土的人,没资格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劝不动他,当时的修为又那样低微,帮不了他,也只能陪着他。
为着珩屿,我也愿庇佑大梁。
可那一日,我化成一只猫修炼,却不料将那昏君的计划给听去
大梁皇帝贪图享乐,常常彻夜饮酒纵欲,刚过三十便三病两痛,参汤不离口。
如此,他却还想着长生不死。
为了炼那所谓的不死仙丹,他对骗子道士言听计从。
骗子说:“若要炼化仙丹,圣上需得引一吉星高照之人,活活关入炼丹炉,将他的命数都逼进仙丹,方可大成。”
我愣愣看着,那狗皇帝甚至没有半分犹豫便点了头。
“国师便是吉星高照之人,待朕明日寻个由头,逼他入炉。”
我实在不敢相信,一国之君竟是如此做派。
珩屿护着他,在这乱世安然享乐,他却为了那无稽之谈要珩屿送命。
这样的国,这样的君,到底有何可护?
不若让敌国打入,至少他们的国君有勇有谋,能护百姓安康。
这样想着,我也做了。
将大梁的国防图亲自送去了敌国……
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惨白的病房刺得我眼睛不住地疼。
我闭上眼,将头埋得更低:“师父所言极是。”
回应我的不是谢珩屿,而是心电图发出的滴滴报警。
那剧烈的心跳,是他在生我的气。
门外的人瞬间冲了进来,医生护士将他团团围住。
谢珩屿由着医生检查,却一直看着我。
妈妈有些不解:“珩屿,你看着妹妹做什么?”
“妹妹?”
谢珩屿念着,却冷笑一声。
“一个害死我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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