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戚梦梦,今年四岁。妈妈被确诊不治之症的那天,爸爸爱上了别人。后来,妈妈被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他们说,那是骨灰盒。我叫戚梦梦,今年四岁。妈妈被确诊不治之症的那天,爸爸爱上了别人。后来,妈妈被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他们说,那是骨灰盒。……除夕夜,窗户外刮过风雪声。妈妈垂眸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给爸爸打电话。终于,电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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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戚梦梦,今年四岁。
妈妈被确诊不治之症的那天,爸爸爱上了别人。
后来,妈妈被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们说,那是骨灰盒。
……
除夕夜,窗户外刮过风雪声。
妈妈垂眸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给爸爸打电话。
终于,电话被接通。
妈妈一怔,放缓呼吸:“宴声,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病……”
电话那头的爸爸却厌烦的打断她:“病了自己去医院,别跟我说,我治不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响起。
刹那间,偌大的房间内又恢复了静谧。
妈妈神色悲凉,对已息屏的手机低喃:“我找了医生,他也治不了。”
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我悄悄的捏紧她的手。
“妈妈不哭,下次再让爸爸陪妈妈去!”
妈妈怔了一刻,却红了眼眶:“妈妈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次。”
我不懂,为什么会没有下次?
还没等我想明白,妈妈毫无征兆的流起了鼻血。
我无措的替妈妈擦着鼻子,小小的手心沾满了血。
“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眼神颤动,自己去擦鼻血:“梦梦别怕,妈妈这是上火。”
我嗯嗯两声,乖巧的点了点头。
妈妈帮我擦去手心的血渍,随后抚摸着我的头顶。
“如果有一天,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梦梦也要勇敢好吗?”
我疑惑歪头:“很远的地方,妈妈是要出国吗?有月球那么远吗?”
妈妈没回答我,只是眼神闪烁了几分,像阳光中的溪流一样。
“砰——”窗户外骤然一声巨响。
一团团璀璨的烟花在空中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烟花散去,唯有星星在夜空一眨一眨。
妈妈指向星空,嗓音有些发哽:“大约那么远。”
风撩起她乌黑浓密的发,从我脸颊上划过。
我的心里倏地一慌,仿佛看到妈妈被风吹散。
“妈妈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梦梦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妈妈的眼中蓄满泪水,她抿唇看着我,只说了一个字:“好。”
新年的钟声敲响,妈妈拿出了一个红包给我。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岁岁平安。”
我扬起笑脸:“新年快乐!等我长大后,也要给妈妈压岁钱!”
妈妈神情一阵恍惚,像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可最后,她只是把我轻轻抱在了怀里。
“妈妈不要压岁钱,只要茉莉花,以后梦梦每年都要给妈妈送一束茉莉花。”
我有些懵懂,但还是记住了妈妈的话。
随后,妈妈带着我去房间睡觉。
我甜甜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沉沉睡去。
恍惚中,我梦到妈妈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一闪一闪就不见了。
我猛地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了妈妈,只有掖好的被子。
“妈妈!”我赤脚下床,急急地喊着她。
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是妈妈在说话。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
妈妈站在客厅,似乎和谁起了争执。
“安云澜,亲子鉴定显示,她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养了四年野种!”
妈妈瘫坐在地上,哭着说:“戚宴声,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这份鉴定肯定是假的。”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连忙走出去一看,发现站在妈妈前面的人是爸爸。
爸爸居然回家了?
我心中一阵欣喜,抱着泰迪熊小跑着过去。
“爸爸,新年快乐!”
我正要扑上去抱住爸爸,下一秒,却被他冷漠的神情钉在原地。
爸爸厌恶的瞥了我一眼,转眸看向妈妈,语气淬了冰:“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野种叫我爸爸!”
我怔怔的看着他,抱紧了怀里的泰迪熊。
妈妈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将我护在身后:“求你,不要对孩子说这种话。”
爸爸对妈妈的哀求无动于衷,眉眼中的不耐几乎要呼之欲出。
“够了!孩子给你,马上离婚,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他一身寒气,狠狠的甩出一份文件。
“签了它。”
锋利的边角划破了妈妈的脸颊,刮出一道红印。
我被吓得呆住了,泪水在眼框中打转。
妈妈看了一眼文件,脸色慌忙:“这份协议我不能签,除非你答应我……”
爸爸打断了她的话,厉声叱呵:“你还想要我继续养这个野种才离婚?做梦!”
我听得出爸爸话语里对我的厌恶,害怕的抱住了妈妈,忍不住哭了起来。
爸爸看着我们母女情深,像是看碍眼的刺,冷冷撂下一句。
“不签字,就诉讼离婚。”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徒留一室清冷。
大门嘭地关上,妈妈僵在原地,我紧紧抱着她,发现她浑身冰冷。
我拽了拽妈妈的衣袖,仰头看着她:“妈妈,什么是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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