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的落地窗前，两具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林枳的手腕被顾青梧一只手钳着举过头顶。

室内没有开灯，林枳借着落地窗外江岸两侧的繁华灯光勉强看清顾青梧的表情。

从刚才的酒吧到现在顾青梧始终板着一张脸，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上透着冷酷和漠然之色，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闪动着轻蔑和傲慢之意。

“林枳，你走也就走了，你还有胆子回来？”

林枳的下巴被顾青梧用着劲掐着，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就印上了红痕。

“南城是我家，我始终是要回来的。”

林枳的眼神湿漉漉的，还是如当年那般乖巧。

顾青梧内心咒骂一声国粹，“别用这样示弱的眼神看着我，当年狠心将我甩掉的是你。”

“所以顾总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想让我赎罪？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眼神乖巧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顾青梧只觉得心里一沉，嗤笑一声，眉头旋即微蹙，紧接着便翻涌起一股子难以遏制的怒气，脸色也越发的阴沉。

“咔”的一声，西裤的皮带应声解开。

“我只是拿回当年你欠我的。”

音落，顾青梧便掐着林枳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接受亲吻。

没有丝毫调情的意味，顾青梧用力的吮吸、啃噬林枳的唇，铁锈味盖过酒精的味道蔓延在彼此的口腔。

又辗转至林枳雪白的脖颈，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林枳的双手依然被迫举在高处，身体被禁锢动弹不得，无声的流泪承受着顾青梧的恶行。

滴滴泪砸在顾青梧的脸上，灼烧着那片肌肤，却也让他生出了一些理智。

沉默半晌，顾青梧松开禁锢林枳的双手，将自己的头贴在林枳肩颈那里，像一只狂躁的大型犬忽而变得乖顺。

顾青梧声音嘶哑，“枳枳，这些年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过我？”

清冷的月色照在顾青梧神色黯然的脸上，有种难以排解的孤寂之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昵称林枳心下一动，唇瓣翕动，“阿青，我们...回不去了。”

顾青梧双手交缠搂住林枳的腰肢，“当年你没有问过我一句就走，现在依然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阿青，你知道我们之间的阻碍...我跨不过。”林枳音量微弱，神色是说不出的悲凉。

顾青梧将头抬起，用唇描绘着林枳的脸部轮廓，她的泪沾染在唇瓣带来的酸涩也完全不敌此时心中的郁结。

他的心在坠落，犹如恐高的人在跳伞那种失重的感觉令他窒息和恐惧。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们跨不过去呢？”

“你为什么就不能问问我？即使那样我们还是可以一同走下去的。”

林枳没有应声，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人此时语气带着无尽祈求，像是林枳的虔诚使徒凝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沉默间，顾青梧像是鼓足了勇气再次提唇说道，“这一次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半晌，林枳终是叹了口气，将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捧着顾青梧的脸庞，四目相对，顾青梧的眼角带着猩红和受伤的神情。

“阿枳...算我求你...别再丢下我。”

“好不好？”

顾青梧往日的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在林枳面前都被甩到九霄云外。

内心对她的恨意早已在那滴泪滴落在他脸颊的时候就已经随风而去，这些年心里被岁月浮沉掩埋的深情，恨不得从心肝脾肺肾里掏出来给眼前这个女人看。

“我......”

林枳不知如何开口，吻上顾青梧的唇，索性一切先随心走。

面对林枳的主动顾青梧反倒是征然住，心头狂跳不止，似乎周身的血脉顷刻间都涌入到脑袋之上，双手托着林枳的后脑反客为主。

男人的动作强势却又耐心，细致地照料着女人，将她的紧张、惧怕用吻吞下，寂静的夜里多了女人不自持的声音谱写成乐章。

洁白的被子像是身下化开的甜奶油，长长的乐谱演奏不知何时演奏完毕的。

事后顾青梧紧搂着林枳，唇贴合在她的颈部，灼热的气息将她的脖子喷得通红。

“阿枳，我的枳枳，你终于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