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梦槐一惊,顿在原地没动。福禄赶忙躬身,笑着劝说:“娘娘快喝吧,陛下就是惦念着您的身体,才急匆匆去了太庙。”“多嘴。”欧梦槐一惊,顿在原地没动。福禄赶忙躬身,笑着劝说:“娘娘快喝吧,陛下就是惦念着您的身体,才急匆匆去了太庙。”“多嘴。”季竺寒睨了福禄一眼,接着又哄欧梦槐:“清儿要好好调理身子,早日为我诞下皇子,我也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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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梦槐一惊,顿在原地没动。
福禄赶忙躬身,笑着劝说:“娘娘快喝吧,陛下就是惦念着您的身体,才急匆匆去了太庙。”
“多嘴。”
季竺寒睨了福禄一眼,接着又哄欧梦槐:“清儿要好好调理身子,早日为我诞下皇子,我也好早日与你游山玩水。”
他虽然温声哄着,但眼里却一片冰凉。
欧梦槐读懂了季竺寒那不容抗拒的视线,心像坠入深渊。
她不知道该信季竺寒,还是该信沈君雪。
只能逼着自己喝完了那碗药。
因为季竺寒常年累月的哄着她喝,若是有毒,只怕毒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不差这一碗。
苦涩药水入喉,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痛。
喝完时,她甚至清楚地听见季竺寒松了口气。
欧梦槐按下心口钝痛,字字剜心:“是臣妾不该执着过往,陛下情谊,臣妾铭记于心。”
季竺寒没觉察到她的异样,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寝殿……
天色渐晚,红烛帐暖。
欧梦槐满心沉痛,承受着季竺寒给的一切。
待季竺寒起身离开时,欧梦槐只觉自己死过一次。
缓了许久,她起身,正想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去查查那药。
踏出殿门时,却见沈君雪坐在殿外。
沈君雪看着她脖颈间的红痕那刻,眼里的难过像是要溢出来。
鱼沉雁沓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欧梦槐理解沈君雪的痛,毕竟天下没有女人能和所有人共享丈夫。
她抿了抿唇,正想劝说沈君雪早日投胎。
沈君雪却先一步开口:“那药渣我看了,用来补气血没问题,但若长时间服用就会让人神志不清。”
“多年前,我曾从书中看见过这种季蛮邪术……”
欧梦槐听沈君雪说完,心尖紧缩还没开口。
又见沈君雪后知后觉的叹了口气:“也是,你又听不见我的话。”
而后就又飘走了。
欧梦槐手中的帕子捏成一团,周身便升寒意,全部涌入四肢。
季竺寒要她神志不清,是为了什么?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余嫔当时说的话:“冷宫里多得是你这样……”
她这样什么?
不安的情绪加剧,欧梦槐带上婢女谷雨出了昭华殿。
冷宫,霉味和不知名的臭味飘散。
欧梦槐皱了皱眉,进门就看见几个衣着破烂的女子躺在地上傻笑。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先皇后有着相似之处!
欧梦槐瞬间明白了余嫔那句话的含义。
原来季竺寒早就有了诸多替身,而她就连替身都不是唯一的……
季竺寒那些对她的好,更是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
欧梦槐脸色苍白,心口痛到仿佛在滴血。
她再也没有理由自欺欺人,骗自己季竺寒对她是有情意的。
“你是谁?”
一个女子猛然到她的面前,大声问着。
她脸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吓得欧梦槐踉跄一步。
看清欧梦槐的脸后,那女子忍不住惊呼:“沈皇后!?”
可下一瞬,那女子又仔细看着欧梦槐冷笑:“原来不是,季竺寒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又找替身。”
欧梦槐被她讥讽的心间发梗,轻声问:“你们为什么都在冷宫?”
那女子伸手抚摸脸上狰狞的伤疤,看她的眼神倏然充满怜悯:“宫中竟还有如此蠢的人,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皇宫,免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欧梦槐心一惊。
抿了抿唇还想问些什么,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
她惊恐回头,就看见沈君雪匆匆朝着她飘过来,一脸担忧的向她伸出手,急切的说:
“快离开皇宫,阿寒他……他要用你的身体复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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