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啊！

霍伋一行四个人，其他三个是他的发小，以前也会打趣叫她嫂子，只是那几声嫂子，多少带点戏谑嘲笑她自不量力，没什么真心。

就像现在，这几个人看她的眼神，戏谑中带着鄙夷。

宋念欢顿时懂了，她和陆萌在洗手间里说的那些话，被这几个人听到了。

为首的霍伋倒是没过多表现出嫌恶，却也只是微微皱眉。

她很清楚，霍伋是一个能把憎恶和恶心藏的很深的人，不轻易让人发现，不然也不会忍着恶心和她睡了三年了。

那个时候他偶尔心情好了不发大少爷脾气的话，还会夸她做饭好吃，还会露出让她疯心跳加速的宠溺的笑容。

“宋姐......”陆萌擦干眼泪出来，想和宋念欢说些什么，一抬头看到了霍伋，看呆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比他们公司流量最大的一哥还要好看，窄脸，五官立体没有瑕疵， 眉目深邃，看着气度非凡，气势迫人。

“呦，你们认识啊？”冯程咬着烟，看出了端倪。

平时霍伋对哪个女人都不太感兴趣，能看这个女人几秒，再看这个女人面对霍伋没有花痴的样子，就觉得这两人肯定有事儿。

宋念欢没吭声，她说不认识，有可能会得罪霍伋，说认识的话，那霍伋可能觉得她往自己脸上贴金。

“逸展的相亲对象。”

“哦，霍逸展这小子，口味独特啊，他玩女人不是干净为主吗，什么时候......这种的女人也愿意交往了？”

宋念欢本来想着，任由这帮人奚落几句也就算了，她实在是不想和霍伋扯上关系，哪怕面对面站着，那种死灰复燃的愤怒都让她有些失控，所以忍着，赶快离开就好了。

可是听到冯程这句话，宋念欢倏地抬起头看向冯程，“什么叫，这种的女人也愿意交往了？”

“脾气倒是不小，来这种风月场所，还不介意被摸被楼，肯定也不介意被睡吧，还要让我说的多清楚？”冯程被对方语气刺了，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也不藏着鄙夷了。

那眼神就差说，你是来卖的了。

“是啊，冯少也说了，这里是风月场所，女人不干净，那男人呢？”宋念欢也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冯少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我也没让你花钱睡我，也没问你讨要事后五星好评对吧。”

冯程炸了，从来没女人敢这样和他对着干，“你他妈找死？”

一旁的陆萌被吓哭了。

宋姐在哪儿都是游刃有余的，也从来不和人对着干，今天是怎么了，这几个人看起来就不简单。

冯程从来不打女人，但这个时候也气的想动手，被身后几人扯住，又被霍伋冷冷地瞥了一眼，才把怒火收了回去。

霍伋瞥了眼宋念欢，目光又扫过她眼角下的泪痣，顿了一下，“和他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霍伋身后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就这么好交代？

这女人得罪了冯程，按照冯程的性格，不整她才怪了。

宋念欢的胳膊被轻轻扯了一下，身后的陆萌有些发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对不起冯少。”

语气平淡地道了歉，宋念欢拉着陆萌绕过霍伋，朝着他们的包厢走去。

应该麻木了才是，怎么心里面还是这么难受？毕竟她已经习惯和他的朋友们道歉了。

以前也是这样，霍伋让她道歉，她就认真道歉，不管谁的错，必须是她先和他的朋友们低头。

那时候她竟然还心甘情愿，觉得这是在维系她和霍伋的感情。

去他妈的感情吧！

宋念欢走过转角，还能听到身后冯程那帮人在说话。

“这女人脾气挺大，不过我怎么觉得她眼熟呢？”

“长得挺像沈念。”

宋念欢手抖了一下，担心陆萌看出她的颤抖，急忙松开了陆萌，胸口发闷。

有什么能比她重活一次，却长得像是霍伋死去的白月光更可悲的事呢？

——

顶级包厢里，冯程扯了扯领带，一脸不痛快。

“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我们冯少这么生气，实在气不过，就给她一点教训！”江晏州拍了下冯程的肩膀。

冯程灌了一杯酒，瞥了眼江晏州，“说得对，反正都是出来卖的，一点小教训再给她点钱，她巴不得吧。”

“不要玩的太过火。”霍伋放下了杯子沉声提醒，眼皮都没 掀一下。

冯程表面上答应了，却偷偷撞了一下江晏州，示意他帮个忙，反正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

看到霍伋视线扫了过来，冯程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霍哥，那孩子找的怎么样了，听说是被嫂子放到福利院了，陆家那个似老太婆管家还咬死了不开口吗？”

霍家旁支的孩子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的很，谁知道主家目前就这么一个独苗苗，竟然五年后才被发现，而且很有可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想想谁不糟心啊？

陆家虽然已经没了，可是还有那么点忠心的老人，就这么藏着掖着，竟然还真得能在霍家的眼皮子地下瞒了五年。

“实在不行，就上非常手段，那管家老太婆不是还有几个孙子吗？”冯程眯了下眼。

江晏州没好气地看了眼冯程，“陆家的人不能动，如果真的需要非常手段，霍哥早动手了，还能轮到的你动手？就算是看在陆知欢的面子上，也别动手，她当年，可是没少帮你的忙啊冯程，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冯程脸色难看了一瞬，当年陆知欢的确是看在霍哥的面子上，帮过他不少。

他就是说说而已，陆知欢死的那么惨，所以他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为难过陆家人。

“好了，别说了。”霍伋倏地闭上了眼，骤然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指尖微颤，呼吸不畅。

————

另一边，刘总和投资伙伴商量着投资电影的问题，一杯杯地灌，到了后面几个投资人都有点喝不过宋念欢了。

刘总就算有其他的心思，也被灌的站不起来了。

看着这些投资人被司机接走，宋念欢坐在沙发上，之前强撑着清醒，现在放松了警惕，酒劲儿反了上来。

这个时候外面有服务员敲门，陆萌急忙去开门，就看到对方递来一颗药。

“客人，这是这间房间主人离开的时候特意让我给您的醒酒药。”

“只有一颗啊。”

“特效药，对特别醉的人才有效，很贵的，不是无偿的，如果您也需要，可以从我这里购买。”服务员眸光微闪。

“算了，一颗就够了。”陆萌接过药，她几乎没怎么喝，都是宋念欢帮她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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