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尘泽的白月光回国了。知道这件事时,我正斜斜靠在他的肩头,盯着天花板大喘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又黏稠的味道。禹尘泽的白月光回国了。知道这件事时,我正斜斜靠在他的肩头,盯着天花板大喘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又黏稠的味道。禹尘泽靠在床头,无聊地滑着手机。他看着,忽然低低地咒骂一句,套上外套就离开了。大门敞开的瞬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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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尘泽的白月光回国了。
知道这件事时,我正斜斜靠在他的肩头,盯着天花板大喘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又黏稠的味道。
禹尘泽靠在床头,无聊地滑着手机。
他看着,忽然低低地咒骂一句,套上外套就离开了。
大门敞开的瞬间,冷风呼啸而至,我被冻得发抖,蜷缩进被子里。
但我没办法指责禹尘泽,毕竟他是我的金主,而我于他只是个假冒伪劣的残次品。
禹尘泽是个富二代。
他有纨绔子弟的所有特征,比如脾气暴、没礼貌、觉得自己天下第一。
但他却拥有能随手甩给我几十万的资本。
我看着他走远,想着这一次又得自力更生,余光却瞥到他落下的手机。
他手机还亮着,映入眼帘的,是安暖新发的朋友圈。
【数年不见,一如从前。】
配图是她的自拍,定位在机场。
我顿时明白过来,禹尘泽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他不想把这个好机会让给禹序。
禹序是禹家的掌权者,也是他的小叔,当年禹父禹母意外离世,禹序便成了他的监护人。
禹尘泽被管教着,自觉窝囊,便事事都要和禹序争个高下。
比如安暖,公司股权,还有我。
为了安暖,他在公司和禹序争个你死我活,又变着法地搓摩我。
但其实,我认识他的时间,比认识禹序要早。
我们是高中同学,但高中并没有什么交集,我家里出事退学后,更是失去了联系。
后来我为了赚钱在KTV里卖酒,被两个挺着啤酒肚的老板调戏。
也是在这时,禹序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他从人群后慢悠悠走出来,只一眼便让两个老板连连道歉,生怕恼了他。
我裹着散乱的衣衫,狼狈地坐在地上,觉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
禹序却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你这一个月的指标我都包了,回去休息吧。”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外套残留的余温裹住我那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叫作安全感。
后来,在一个雨夜,我曾经死死护住的衣衫被禹序一件件剥下来。
我以为禹序会是我晦暗人生中的光,哪怕是王子和灰姑娘如此俗套的戏码也甘之如饴。
但第二天,禹序醒来后,直接丢给了我一张卡。
卡里是四十万。
“以后我会定期打钱,你安排好时间,保证能随叫随到。”
他边穿衣服边说着。
又回头看着我,眼中是审视和挑剔。
“去买几条白裙子,把头发拉直,发票发我助理邮箱。”
床单上那一点红色很刺眼。
我看着禹序离开的背影,忽然明白了我和灰姑娘的区别。
王子是真的爱灰姑娘,但禹序却自始至终都瞧不起我。
我最终还是捡起了卡。
这些钱如湍急洪流中的荆棘条,虽然带着尖锐的刺,我却还是死死抓住了它。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不要脸的钱。
就这样,我被禹序包养了。
再后来,我留在禹家过夜,见到了禹尘泽。
我又羞又恼。
禹尘泽却一把抓住我,紧盯着我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红痕:“你和禹序是什么关系?”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己猜出了答案:“情人?”
这时,禹序正巧下楼。
禹尘泽看了看他,挑衅地抬起我的下巴:“以后你跟我吧,那个老男人可给你不了你什么。”
他的话实在荒年,荒年得让我有些迷茫。
禹尘泽却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我挣脱不开,只能乞求,无助地看着禹序。
禹序也同样看着我,但眼中没带上半点的情绪,即使我身上的痕迹全部出自他手。
然后他说:“随便。”
那一刻,我的心跌入了谷底。
我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对禹序而言,只是个玩意儿罢了。
那些对禹序藏得很深的奢望被撞得粉碎。
被送给禹尘泽的那个雨夜,我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雷声阵阵,把所有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一响。
是禹尘泽的消息。
【年木,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给我把手机送到机场来。】
我叹了口气,带着他的手机出了门。
到了机场,我没找到禹尘泽,却先看见了禹序和安暖。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面对面站着。
而我的穿着,几乎和安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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