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荒唐的问题!江肆失笑问:“为什么会这样想?”时槿咬着唇不吭声。多么荒唐的问题!江肆失笑问:“为什么会这样想?”时槿咬着唇不吭声。但江肆从时语口中也对她有所了解。她是早产儿,不仅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时家放在一座宜居的岛上娇养着,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很少。且还有一点只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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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荒唐的问题!
江肆失笑问:“为什么会这样想?”
时槿咬着唇不吭声。
但江肆从时语口中也对她有所了解。
她是早产儿,不仅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时家放在一座宜居的岛上娇养着,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很少。
且还有一点只有时家人知道。
那就是她心智不太正常。
所以江肆并没有太惊讶。
但她的身份是时语的妹妹,和他的关系算是微妙。
他换句话问:“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很严肃,时槿才抿了下唇说:“你是姐姐的男人。”
江肆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不能喜欢上我的。”时槿湿润的目光发愁地看着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我怕你会喜欢我。”
江肆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愣了一瞬,顿觉荒谬地笑了,斩钉截铁说:“你想多了,不会有这种可能。”
时槿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是么?”
“嗯。”江肆为让她放心,耐心说:“对我来说,你是小语的妹妹,就也是我的妹妹,你把我当哥哥,正常相处即可,不用想太多。”
时槿:“哥哥?”
“对。”
时槿想了想,“把你当哥哥就不用跟你保持距离了?”
江肆停顿一瞬,“嗯。”
时槿的眼睛瞬间小月牙一样弯起来,扑进他怀里抱住他,欢喜说:“那太好了,哥哥!”
这个拥抱太突然,江肆顿了一下,才推开她,起身,淡声说:“嗯,以后就把我当哥哥,今天我和你姐姐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他转身就走。
他看着礼貌江到,但自始至终都透着骨子里的冷淡,给人一种距离感。
时槿幽幽地看着他带上门出去,才扯唇笑着收回目光。
江肆出去,找到正在找他的时语。
时语看到他,就疑惑问:“江肆,你刚刚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
江肆正要说刚才发生的事,但话到嘴边,看着时语疑惑的眼,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却说:“洗手间。”
时语不疑有他地“哦”了一声,就说:“那我们走吧。”
她绝对不会想到江肆刚刚在时槿的房间。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时语知道江肆是个极懂分寸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要进时槿的房间,她叫他,他也会答应。
这也是她没有去时槿房间找的原因。
时槿刚参加过高考,现在正值暑假,每天都闲在家里。
江肆走后,她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中午佣人来叫她吃午饭,她才出去。
她的裙子上还带着血,很明显的一片,走路时,腿也能看出来很不舒服。
但是佣人看到她,只程式化地说一句,“三小姐,可以吃午餐了。”
除此之外,其余什么都没说。
时槿也没有理她们,径直走向餐厅,拿起筷子吃饭。
吃完后,她就起身离开,旁边的佣人一言不发地过来收拾桌子。
时槿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坐到床上拿着本书翻看。
就这样到了晚上,下楼时,舒荷和时语回来了,两人正在说话,时语拧着眉,不太高兴的模样,但舒荷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又笑了,两人边笑边聊。
然而,不等时槿走近,两人看到她,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了话。
舒荷看着时槿下来,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槿槿你来得正好,妈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时槿闻言抿起笑,忍着腿上的不舒服小跑到她面前,期待地等着。
舒荷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她腿上扫了一眼,仍旧笑着,“江末爷爷要办一个宴会庆祝你回来,到那时候全海城人都会知道你是时家的小公主了,开心么?”
时槿弯眸欢呼,“开心!”
看着她的笑,舒荷与时语对视一眼,两人都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
江末来得很快。
时老爷子对这次的宴会很重视,专门请了老师临时教时槿宴会礼仪。
当天一大早时槿就被叫过去。
这一天又是叮嘱她规矩,又是给她梳妆打扮。
时槿身子弱,宴会没开始,她就累得在化妆室睡着了。
江肆作为时家的准女婿,自然也受到了邀请。
因为和时老爷子有事要谈,他提前来了会儿。
谈完,听人说时语去了化妆室,他就去找她。
只是推开门,里面灯亮着,却空无一人。
他拉着门就要出去,这时余光扫过角落里的沙发。
上面躺着个娇小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桃粉色泡泡柚礼服裙,浓密的长发凌乱散落在她的身下,一张小脸瓷白柔美得犹如幻梦。
她安静地睡着,长睫垂下,恬静软糯,随着呼吸胸口起伏,纤细窈窕的身段裹在华美的礼服下,整个人像是刚刚打包好的精美礼物。
江肆看了一眼,就打算要离开,忽然看到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像是陷入了梦魇。
她毕竟是时语的妹妹。
江肆快步上前,蹲下身拍她的肩膀,“时槿,醒醒。”
时槿在他的拍打下惊醒,那一刻,她猝然睁开眼,空洞的眼神茫然而痛苦地看着虚空的一点,直到江肆再一次叫她,她才回过神看向他。
几秒后,一串眼泪顺着眼眶落下,她叫他,“哥哥。”
江肆看着她突然惨白的脸色,低声问:“做噩梦了?”
时槿“嗯”了一声一把抱住他,小猫一样脸贴在他胸口。
江肆身形微滞几秒抬起手,但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微微一顿,没有立即推开。
外面正好有人路过,交谈声传进来。
“听说今晚海城有名有姓的公子哥都会来。”
“那当然,老爷这是要给三小姐选丈夫的。”
“不会吧?她还那么小。”
“不然老爷怎么可能接她回来,像这种大家族,谁不明白,她那种被独自放到岛上放了十多年的,基本上是被家族放弃了,这会儿接她回来,不过是看她长大后出落得不错,有点价值罢了......”
两个人越走越远,声音不再清晰。
江肆脖颈处感觉到一抹湿意。
他垂眸,只见时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一言不发地窝在他的脖颈里,身体却在发抖。
他的手不知何时落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抚。
时间无声无息流淌,良久,门外又传来时语打电话的声音,“好,我猜她还在化妆间,我进去看看,先挂了。”
下一秒,门把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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