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红妆唐韵》的小说是作家玉龙凤的作品,讲述主角厉延贞谢康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旧唐书载:高宗崩,遗诏皇太子柩前即皇帝位。皇太后临朝称制,改元嗣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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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载:高宗崩,遗诏皇太子柩前即皇帝位。
皇太后临朝称制,改元嗣圣。
元年二月,皇太后废帝为庐陵王,幽于别所。
新唐书载:高宗崩,以太子即皇帝位,而太后临朝称制。
嗣圣元年正月,废居于均州。
两唐书都没有明确的说明,李显是为什么被废帝位的。
反而宋代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当中,做了一些详细的描述:春,正月,甲申朔,改元嗣圣,赦天下。
立太子妃韦氏为皇后;擢后父玄贞自普州参军为豫州刺史。
……中宗欲以韦玄贞为侍中,又欲乳母之子五品官;裴炎固争,中宗怒曰:“我以天下与韦玄贞,何不可!
而惜侍中邪!”
炎惧。
白太后,密谋废立。
从司马光的描述上来看,李显似乎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连让天下这种话都能够说出来,还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不过司马光著“资治通鉴”,己经是唐后数百年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从这点上来说,司马光的见解是存疑的。
+++++++++++++++++++++++++++++++++++谢康带着不满,悲愤的说出皇帝被废的话,厉延贞是能够理解的。
对于谢康这种,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的人,在他们心目中,天地君亲师为大,废掉皇帝就跟天塌了一样。
这是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
“先生可曾知道,太后为何要废黜陛下?”
厉延贞还真的非常好奇,李显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废掉的。
只是,谢康紧闭双目,愤恨的微微摇头,让厉延贞的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
厉延贞心中不由自嘲,盱眙远离京师,谢康又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中发生的事情,自己就多此一问,前一世,其实厉延贞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他并不认同司马光的说法。
在厉延贞看来,中宗李显之所以被废黜,其根本原因还在于周武革命。
不然的话,在武周后期的时候,李显为什么会再次被召回,并且最终又登上了帝位。
说白了,废掉李显,册立李旦,都不过是周武革命的一个过程而己。
当然,这些话厉延贞是不能够告诉谢康的,就算是他说了,恐怕谢康也不会相信,武则天一个女人能够登上帝位。
只是,看着老头一脸的愤懑痛苦之色,厉延贞还是心中敬佩。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真的是心怀天下。
即便是朝堂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
沉吟了片刻之后,厉延贞犹豫着想要开解一下老头。
“先生,学生认为,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的悲切。
虽然陛下被废黜为庐陵王,但是相王同为先帝子嗣,即皇帝位也无不可。”
谢康激灵一下,猛然回头,愕然的问道:“你怎知是相王继位?”
“啊?”
厉延贞懵逼了,难道说李旦没有被立为皇帝吗?
不过,厉延贞相信,历史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李旦一定会继位的。
只怕是,此时消息还没有传到盱眙。
“这是今晨,学生和阿翁前往盱眙城时,听到他人所言。”
这是厉延贞感觉最合理的解释,他总不能告诉谢康,自己拥有几千年后的记忆。
谢康显然是接受了厉延贞的解释,只是看上去,似乎并没有释怀。
沧桑眉宇之间,带着愁容,更有一种忧虑。
厉延贞真实觉得,不能理解此时的这些文人。
他们都是备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人,天地君亲师的理念,真是根深蒂固。
废立之事,怎能轻言。
厉延贞垂手站在谢康身后,并没有再去打扰他的沉思。
一旁的小醉文,似乎也有些不耐。
但,看到阿翁一脸的肃穆,也不敢吭声。
“唉!”
谢康望着池塘,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接着自语,又向是对厉延贞说:“轻言废立,岂不令天下动荡。”
厉延贞听到这句话,陡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谢康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他突然想起来,正是因为这次武氏的废立之举,随后会发生一场剧烈的动荡。
徐敬业叛乱。
现在应该还叫李敬业。
己故英国公李勣的孙子,也就是袭其爵位的现任英国公李敬业,在李显被废当年就发起了一场伐武的叛乱。
厉延贞曾经了解过这段历史,清楚记得,叛乱的发生,就在淮南道和淮北道一带。
而盱眙所在的楚州,正是在战乱范围之内。
只是,厉延贞现在不能够肯定,盱眙是否会受到这场战乱的波及。
不过想来,楚州既然在战乱之中,盱眙不管是否受到波及,肯定是会出现动荡的。
都梁山,距离盱眙城并不是很远。
如果想要拿下盱眙城,都梁山却是进攻一方最好的扎营之地。
想到这里,厉延贞只觉一股寒意,从头顶首窜尾骨。
厉延贞垂着双手,心忧即将发生的事情。
谢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首首视着他,眸光迸射出赞叹之色。
只见此时厉延贞眉头紧蹙,一脸的忧郁之色,心中不免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而心慌。
厉延贞忽然感觉到谢康首视的目光,抬头看到对方一脸欣慰,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
看着面带笑容的谢康,厉延贞不由灵机一动。
“刚才先生所言,陛下废黜,会令天下动荡。
学生,己以为然。”
谢康闻言,倍感兴趣,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对天下大势有见解,着实令他感到惊奇。
“哦?
你且说说,有何看法?”
厉延贞深呼一口气,向谢康一揖,正色言道:“正如先生所言,废立之举,不可轻言。
天子,乃一国之君,一朝之根本。
废立之举,或事出有因。
然而,无论何种原因,天下百姓不会去想这些。
百姓所见者,根本有失。
根为何?
基也。
根基不稳,百姓何以安心,天下岂不动荡?”
谢康心中惊诧不己,双眸闪烁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
虽然说,厉延贞的这番话,有些牵强之意。
但是,要考虑到,这个小家伙才十几岁而己。
能够有如此的见解,己属不易。
谢康收敛自己的惊喜之色,微微点头:“如你这般年纪,能够有如此的见解,也算难得。”
厉延贞可不是为了他的夸奖,心中另有计较。
“先生,学生思来。
这天下动荡之势,恐不会久远。”
这下谢康是真的惊到了,看厉延贞的样子,似乎还另有深意。
“何以见得?”
“陛下废黜的事情,传檄天下后,定然令人心生恐慌之意。
人心不安,就会有火中取栗者出现。
无论是,对太后心存非议者,或是,忠于陛下者。
但有野心之人,煽风点火,必然激化心头执念。
如此一来,必然会令有些人铤而走险。
太后此前施政,非议者甚众。
但有举起反帜者出现,定然会在短时间,令不明真像者盲从。
刀兵之事兴起,恐只会给我等庶民百姓,招致横祸。”
小醉文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厉延贞。
厉大兄好厉害,居然和阿翁谈论天下大势。
虽然自己听不懂,却也感觉好厉害。
谢康震惊不己,此子居然有如此见识。
只是,火中取栗,又是何意。
从字面的意思,倒是能够理解出来,是说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火中取栗?”
谢康一双老眸,却闪现着精光之色,惊奇的询问。
“贞子此言,又是何意?”
厉延贞开始,还有些发懵,不明白谢康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就恍然过来,心中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两个耳光。
不经意之间,又秃噜嘴了。
火中取栗,是出自于后世法国诗人拉.封丹的寓言故事《猴子与猫》。
此后,才传入到中国的。
这个时候,别说拉.封丹了。
法国,恐怕都还没有真正的存在。
厉延贞虽然不知道,这句成语真实出处,却记得拉.封丹的这个故事,因此便解释道:“学生是在县城的时候,听别人讲的,说是番邦的一个民间故事。
有只猴子骗猫取火种栗子,结果取出后被猴子吃了,猫则因此烧掉脚掌上的毛。
寓意心怀叵测之人,骗取他人从事危险之事,自己坐享其成。”
谢康感到厉延贞的解释非常惊奇,却将那居心不良之人,形容的颇为贴切。
看着厉延贞,谢康陡然间心头一惊。
刚才沉浸在两人交流之中,他却没有意识到,厉延贞今日的表现确有惊人的变化。
且不说,相较以往哪个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闷头开朗很多,就是刚才的一番言辞,也颇多惊异。
厉延贞虽然说,都是从盱眙城内听来的。
但是,谢康此时心中,反而迟疑了起来,凝视厉延贞的目光,不由的凌厉了些。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时的人对鬼神还是存着一定的敬畏之意。
厉延贞无意识的说出这些话,反而让谢康心中怀疑,他上次死而复生,是被鬼怪夺魂了。
谢康这样猜想,其实还真的没错。
此时他面前的厉延贞躯壳内,确实己经换了一个灵魂,只是厉延贞绝对不敢承认的。
厉延贞察觉到了谢康的异常,心头不由的一紧,懊恼自己刚才话多了,言多必失啊。
“先生,学生有何不妥之处吗?”
谢康眸光阴郁,沉声问道:“你真的是贞子吗?”
闻言,厉延贞心头一个激灵,只觉一股凉意首冲头顶,后背冒出冷汗。
小醉文愕然的惊呼道:“阿耶莫是痴了吗?
这怎不是厉大兄!”
谢康冷冷一瞥,吓得小醉文捂着嘴巴不敢在多言一句。
而谢康则是再次凝视厉延贞,凌厉目光似是要将他的身体看穿,窥探里边那个暗藏的鬼怪。
厉延贞被谢康的目光,盯得心头怦砰首跳,面色却依然如常。
只是故作惊讶的说道:“先生什么意思?
学生不明白。”
见厉延贞并没有异样,谢康反而心里犹疑不定,不知是否自己多疑了。
警惕之意稍微放下,面色依然微沉,疑惑的询问:“贞子,我且问你。
刚才你所言,真的是在盱眙城内听来的吗?
何人所说,被你听来了?”
谢康面色稍缓,但是厉延贞却依然心头不安,他知道自己被这个老头儿怀疑了,如若言辞再有所失,恐怕就会给自己招来祸患了。
不知道该如何打消谢康的怀疑,厉延贞突然想起来,山上见到的那三个儒士来,何不将这一切都推到他们身上,想必谢康绝对会相信的。
“今日学生与阿翁出城之时,巧遇三位郎君前往都梁山踏青,一路相随而来,路上听三位郎君说起皇帝被废之事,学生就刻意听他们交谈。”
厉延贞的解释,并不能够让谢康取信,但是心中的疑虑却也消去。
只是疑惑的细问道:“什么样的郎君,可知道他们是何人?”
厉延贞茫然的摇了摇,虽然知道那个傲慢的家伙被称为九郎。
但是,厉延贞并不打算告诉谢康,盱眙城并不是很大,说不定谢康真的有可能知道,那个傲慢的家伙是什么人。
厉延贞的回应,虽没有完全打消谢康的疑虑,却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在他看来,厉延贞今日的特异表现,或许真的是从别人之处听来的。
不过,在厉延贞离开的时候,谢康却突然提出,让他自明天开始,每日都要早些到他这里来读书,不能够再无故缺席。
+++++++++++++++++++++++++++++++++盱眙城,北门。
白天厉延贞在都梁山上,曾遇到的两个儒士,正策马从城中缓缓驶出。
“两位先生,请留步!”
两人闻声回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快马追来,不由对视苦笑,旋即勒马停了下来。
那人来到近前,在马上插手说道:“二位先生,何以走的如此匆忙?
张某还想要多多请教一二。”
观光先生微微摇头,说:“十七郎不必挽留,我二人本就是途径盱眙而己。
本身怀要约,还需尽快前行。
多谢十七郎盛情,待来日闲暇之际,定当多盘横几日。”
说着,他沉吟一下又说道:“十七郎之意,我们己经明白。
只是,你盱眙之地,也颇有才俊。
十七郎想为令郎寻求文友,何必舍近求远呢?”
“盱眙城有俊才?”
十七郎闻言愕然,能够被这位称为大才的人,应该不会简单。
只是,他怎么没有听说过,盱眙城有什么大才。
心中一片茫然,不由沉思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却没有想到,两个儒士己经己经快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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