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笑容发苦。

努力？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努力过了。

傅暖暖离开后，秦栀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

倏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秦栀怔住了。

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直到电话快要挂断前才接起。

听筒里，傅西辞声音低沉：“还没忙完？”

秦栀回过神：“我马上出来。”

她关好店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路边宾利里的傅西辞。

他将黑色衬衫的衣袖挽至手肘，线条干净的小臂上血管明显。

秦栀看着有些失神，她竭力才压下心底悸动，坐上了副驾驶。

半晌，傅西辞见她不动，突然欺身而来。

一片阴影盖下，秦栀下意识攥紧了包带。

傅西辞却像是没瞧出来她的紧张，自顾地拽出她的安全带扣好，退回原位。

“多大的人了，还不记得系安全带？”

秦栀心跳如雷，没有应声。

见她不说话，傅西辞也没再开口，启动车子往前驶去。

车里轻柔的音乐让秦栀紧张的心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她犹豫了很久，手指都被攥得泛红。

终是看着傅西辞的侧脸，顺从自己的内心开口：“小叔。”

傅西辞应了声：“嗯？”

秦栀深吸了口气：“三年前你说我还小，让我看清自己的感情。”

“那现在我再问一次，傅西辞，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车厢内沉寂下来。

傅西辞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瞬间收紧，但他没有回答。

没过多久，车子缓缓停在傅家老宅。

秦栀没有动，目光直直地紧盯着傅西辞。

她知道此刻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但是她不想再退缩了。

时隔三年，秦栀再次说出了那句话：“傅西辞，我喜欢你。”

傅西辞皱起眉：“这种玩笑，不要再开。”

说完，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

秦栀却拽住了他的手腕：“为什么？你拒绝我，到底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你不敢正视我的感情？”

四目相对，傅西辞脸色冷了下来。

“秦栀，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不等秦栀再开口，他扯开她的手，直接下了车。

整辆车都被他关车门的那一声甩得发颤。

秦栀如坠冰窖，四肢百骸都在发僵。

傅西辞的答案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