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温恂之松开了她的唇。

两人唇上都是一片水光，唇却依旧离的很近，触着彼此的唇，两片唇上的水光交融，他问：“好点了吗？嗯？”

真真有点难堪，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恂之没有强迫她，等着她脸上的反应。

他们的呼吸还是缠着彼此，鼻息交织在一起或深或浅。

“嗯？”

他再次问了一句。

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温恂之的脸在那月光下英挺无比，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鼻侧上。

“不要怕好吗？”

他几乎是在哄着她。

温恂之等了她很久，他的手一直举着的她身子。良久，他停留在她唇边的唇，又朝她唇吻上去，真真立马侧脸躲开。

温恂之的唇落空在她耳垂处。

这一刻，谁都没有动，僵持着那样的动作。

此时，她的脑海里竟然全是于明，全是。

她无法接受那样的吻，让彼此黏在一起，难舍难分。

温恂之感觉到她的心似乎在想着别人。

“我们先前说好的，生下孩子之后，让我养着孩子，对吗？”她问。

像是想给自己一个更好的借口。

他只回答了一个：“嗯。”字。

真真闭上眼睛。

就在那一刻，两人的额头都是青筋突起。

.........

平复之后，真真趴在他肩头半晌都没动，温恂之也没有动，两人的心都在剧烈跳动，都在平复。

他的脚边是真真那件裙子，鞋子，袜子。

那是残留的战场。

温恂之的手将她的裙子，从脚边捡起，盖在她后背。

车内极冷没有开暖气，谁都忘记了，真真就像是一滩融化掉在他怀里的水，取着暖。

温恂之闭着双眼，颈部跟她交贴着，他拿着她裙子的手一点一点收紧，抱住她的后背。

“好了，是吗？”真真闷声问着。

“嗯。”

这个时候车内手机声突然响起，手机也在温恂之车门右侧的脚边，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动作，同时看去。

那是真真的手机在响，来电提醒上是于明两个字。

她先前拉黑了他，后来又鬼使神差的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这是自那之后他第一次打给她。

真真看着，温恂之也看着。

于明的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后，虞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

真真知道虞夫人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来探情况的，她的腿从他穿着西裤的腿上滑落，踩在他脚边。

温恂之的手也随之将她放开，真真去了副驾驶位置上穿上了衣服。

两人都没谁去管那两通电话。

过了许久，温恂之开口：“送你回家？”

真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副驾驶上了，她双腿并拢，坐姿乖乖的，轻声嗯着。

温恂之送着她回到了虞家，回到虞家是凌晨两点。

真真浑身无力的回到了虞家大厅，虞夫人焦急的走到她面前，问：“刚才恂之送你回来的？”

真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小声说：“嗯。”

虞夫人的眼神复杂，但是她确实看出她脸上的疲惫，只平静对她说：“好，你快上去休息吧。”

真真想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怪异，可是现在她没有力气想太多了。

她只想上楼洗澡，她浑身黏糊糊的。

到楼上房间后，虞夫人敲门：“真真，不可以洗澡。”

真真刚要拉浴室门的手停住，她的手又从门上缓缓滑落。

“好。”

她应答。

真真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