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现在拽的和什么似的,等以后有钱了良心发现了,第一个就要报答她。
祝欢自认自己是在做长久投资。
她搜了陈序淮的手机号,弹出来的是个微信初始头像,昵称是大名。
属于让人看了毫无聊天欲望的老年人账号。
她发送了好友申请。
等到家了才通过。
祝欢什么也没说,转过去四十五块。
那边收的很快,给她回了个谢谢。
加上这些,陈序淮的手机里正正好好四百块钱。
银行卡里还有五千。
去年学校奖学金发了四千,他做零工挣的钱抛去吃穿用度只剩了一千不到。
若非省吃俭用,攒不下这么多。
陈序淮摁灭了手机屏幕,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硌得脊柱疼的木板床上。
远远不够。
他身边躺着瘦弱年幼的男孩,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
陈康今年才九岁,先天的不足,比起同龄孩子更微小,像根不起眼的竿子。
出生的时候,带着家里人的寄托起了个“康”做名字,像最恶毒的谶语。
他从小就不健康,上了小学因为弱小被霸凌,上辈子没活过十二岁,被撺掇着从五楼一跃而下。
原本还有一口气,校方怕从此担责,故意晚了一些叫救护车。
后来赔了二十万。
那时的陈序淮没能力为他申冤。
生父陈敬喜滋滋拿了钱去挥霍,把陈康当成了暴富的财神。
陈序淮的头有些疼。
想到这些,难以平复。
他得救陈康。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陈康是个拖累,他也是他哥哥。
先天性心脏病,要做手术至少二十万,他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先给他吃着药养一养。
陈敬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的,他只在乎还有没有钱能让他出去吃饭喝酒打牌,以及在狐朋狗友推荐下投到股市里,像打水漂似的赔个精光。
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