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翊,眉目如画,肤若凝脂。
一个我睡了快一百天的美男子,不告而别七天后回家。
作为超级小心眼的我本人,抄起擀面杖准备执行家法时,屋外却冲进来十几个大喊护驾的羽林郎,还给他穿上了皇帝的全套行头。
我除了睡他可从没虐过他啊,这是什么打脸的戏码?
谁知他竟得意地冲我挑眉一笑:
「幼薇,我说过要你成为这京城最风光的女人,为夫可曾骗你?」
我去你祖宗的坟头草,你可把我骗惨了。
我当初在面摊看上他,当场把他抱上摊车飞快推回家紧锁大门。
就是看他是个读书人,且是个好看的读书人。
想着书生养成状元郎后风光娶我,实现我儿时的梦想。
可皇帝是什么鬼?
他毁了我做了十八年的梦,他毁了我所有的计划!
我潸然泪下,心如死灰。
「幼薇,你哭了?朕一个皇帝还不如一个状元郎?」朱宸翊难以置信。
如!
你如个屁啊。
你可知道,老娘摆这个摊就是为了宰皇帝啊!
事到如今,难道我自己让自己少女期做寡妇?
干爹带着隔壁王姨跑路,留下个宵夜摊给我。
他叮嘱我只要守好摊子,要啥有啥,衣食无忧。
我守着宵夜摊一年,杂肉面三个钱,加茶叶蛋四个钱,加块辣猪肉五个钱。
我家只卖这一种面,每次只收三个钱、四个钱或五个钱。
偶尔会有不管点什么,只付一个钱的。
那是一种镶了一圈金玉的梅花钱。
每当收到这钱,我只需升起红灯笼,收摊前收泔水的易叔就会取走梅花钱。
而七天后,京城大报国寺佛祖金身前,就会立起一块署我名的功德牌。
这一块牌代表我可以在大报国寺的暗产——极乐钱庄支取三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