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身影活动着。
“你觉得怎么样了?”
胡清珏扶着庄明,漫步在一片草地上。
“挺好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干爸干妈了,还有胡妹……他们都是假的,你……”胡清珏变了脸色。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他们是假的,但……你知道的,他们对我来说比亲人还亲,我好想他们。”
胡清珏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庄明。
正如庄明所说的那样,他的“亲人”消失了,颇有一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既视感,可能比意外去世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明天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明白吗?”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你最好是!”
胡清珏白了他一眼,像是一位对调皮孩子***为力的母亲。
看着胡清珏离开的背影,庄明微笑,体会着幸福的感觉。
就算身处地狱,有这样好的妻子也值了。
不像这里的大多数,很少有人来看他们。
庄明小心扶了扶脑袋,转身走向不远处蹲着的一个病友。
这是一个老人,稀疏的头顶再无力做什么调度工程,只能任由炽烈阳光无私地爱抚。
“老刘,忙什么呢?”
“嘘……你别吵,我们在开会!”
老刘用手拨弄着脚下的小草,时不时嘟哝着完全听不懂的音节,像是一种完全未知的语言。
好久之后,老刘才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但不等他坐稳,就马上恢复了蹲着的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跑到我屁股底下了……”老刘一脸严肃地看着屁股底下的草地,像是看着一个军团行军。
又等了一会儿,老刘才慢慢坐下。
“会开得怎么样?”
“哎!
不行啊,会说话的草依然还是草,没办法帮我们的……那你能跟动物说话吗?
动物就要强不少,多少也是个助力。”
“动物?
这里哪有动物?
哎,我是真的怀念在外面的时候,骑着大象抱着猛虎,谁敢惹我!”
庄明脸色有些不好看,抬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又往老刘身边挪了挪。
“你还能坚持吗?
我自从被开颅之后脑子就凉飕飕的,昨天下雨里面都积水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
老刘朝庄明头顶看了一眼,伸手想摸,被庄明打到了一边。
“嘿嘿。”
老刘一脸讪笑,“我就是好奇,你头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