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现,我根本没有生气。
那天在病房里的烦闷感,莫名的再次袭上心头。
“沈渡,你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看手机。”
女人语气不善,似在吃味:
“是在跟你表弟聊天,还是别的,我不认识的人?”
订完机票的我,按灭手机屏幕:
“浏览新闻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谢婉婉眉间的不悦,反而变得更明显。
趁我不备,抢过手机。
她沉声问我密码是什么。
“我的生日。”
结婚九年。
如此简单的六位数字,女人一直输到手机显示锁屏,也没能如愿打开我的手机。
一路无言,抵达目的地。
轿车刚停定,谢婉婉孕反劲又上来了,任由方译扶着她回了主卧。
方译俨然男主人般,让厨娘做她爱吃的食物。
下楼时,女人看到我走向客房的落寞背影。
想了想,她对厨娘说:
“再做两道先生常吃的,晚饭准备三副碗筷。”
客房内。
我打开行李,意外于衣物全部被剪烂了。
庆幸的是,放在里层的护照证件,并没有遭到破坏。
当我拿齐证件,准备离开,方译却堵在房门口。
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瓶子,眼露不屑的上下打量我:
“沈渡,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嘛。都被我登堂入室侮辱成整个上流圈的笑话了,还死缠烂打的赖着不肯走。”
“也对,你们沈家那个老太婆上个月刚病死,没了这个大靠山,你可不得死死抓住谢总这根救命稻草。”
话说到这,方译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沈渡,你那天哭着闹着求谢总用直升机送你到医院,见***最后一面,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