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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最近变得很“温柔”。
他每天准时回家,会给小澈带**版的奥特曼模型。
会在我痛经时煮红糖水,甚至会在深夜轻轻搂住我的肩膀,低声说:“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演技太好了。
好到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悔改了。
直到那天,我在他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两份文件——
《股权**协议》:陆氏集团51%的股份,全部**给“苏蔓”。
《人身保险单》:受益人一栏,赫然写着“陆朵朵”。
我的指尖发冷,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
摇了摇头,我决定不再多想。
我要带小澈,逃离陆沉舟!
深夜,我路过书房,陆沉舟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有排异期,林晚的肝......等朵朵成年就换。”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
“放心,她不会发现的。”
“毕竟......她那么爱我。”
我死死捂住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陆沉舟,你好恶毒!
阁楼里,小澈的日记本摊开在桌上。
他稚嫩的笔迹沾满泪痕。
“今天体育课,同学说我是怪物。”
“爸爸说我的肾救了妹妹,可为什么每次下雨伤口都好痛?”
“妈妈总在半夜哭,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最后一页。
他用歪歪扭扭的字迹画了一幅画。
三个人手牵着手,可其中一个人的胸口,被铅笔狠狠戳穿了一个洞。
第二天,幼儿园打来电话,说小澈被人欺负了。
我赶到时,正好看见苏蔓的女儿朵朵,用力把小澈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他的假肢摔得断裂,关节处露出森森白骨。
鲜血顺着台阶蜿蜒而下。
小澈没有哭,只是蜷缩在地上,死死咬着嘴唇。
眼神空洞得,像一具破碎的玩偶。
朵朵站在一旁,得意地扬起下巴。
“怪物,你没有爸爸,又这么丑,活该!”
我冲过去抱住小澈,他的身体抖得像一片落叶,声音细若蚊蝇。
“妈妈......我不疼......”
小澈勉强笑着安慰我。
但他苍白的小脸,明显承受着巨大痛苦。
下一秒,陆沉舟赶来了。
他扫了一眼小澈,压根不在意。
反倒是先抱住了吓哭的朵朵,柔声哄道。
“朵朵别害怕,叔叔在这里。”
苏蔓站在一旁,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
我和小澈,不过是陆沉舟献给苏蔓母女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