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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写下:“我的夜莺,停在了春天。”

泪水滴在纸上,晕开 “夜莺” 两个字。

陆府内,陆沉舟正为新娘戴上凤冠。

翡翠流苏晃过眼前时,他突然想起知夏耳后那粒朱砂痣。

新妇递来的合卺酒还未饮尽,管家匆匆呈上一封电报:“淞沪战事吃紧,急调陆团增援。”

酒杯落地时,飞溅的酒水在红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倒像是知夏咳在他袖口的血。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海棠,恍惚看见知夏倚在老宅的栏杆上,月光为她披上银纱。

第五章 迟来的悔意(下)十年后的梅雨季,南京城的海棠开得依旧绚烂。

陆沉舟在旧宅箱底发现那只平安扣,玉色沁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他摩挲着温润的玉,突然想起知夏总说海棠的香气像极了他身上的硝烟味。

窗外的雨敲打着当年她常坐的藤椅,积水中浮着半片残红,恍若她最后咳在帕子上的血痕。

1937 年冬,南京城破。

陆沉舟率残部退守中华门,炮火将城墙轰成齑粉。

他攥着半枚玉佩冲入敌阵时,眼前浮现的是知夏绣嫁衣的模样 —— 金线在烛光下流淌,她耳后的朱砂痣比海棠更艳。

子弹穿透胸膛的瞬间,玉佩裂成齑粉,混着血沫喷溅在焦黑的城砖上。

此刻的宋清晏正在瑞士的雪山之巅,将知夏的骨灰撒向阿尔卑斯的风。

口袋里的信笺早已泛黄,那句 “而我只愿做你掌纹里那道夭折的线” 被泪水蚀出孔洞。

他望着皑皑白雪,忽然想起柏林求学时,隔着越洋电话听见知夏咳血的声音,那时他攥着实验室的结核菌培养皿,却救不了千里之外的她。

第六章 海棠劫1946 年春,秦淮河裹着层浑浊的金。

晨雾未散时,卖花女的木盆里浮着零星海棠,花瓣边缘泛着焦黑 —— 那是三年前战火燎过的痕迹。

绸缎庄少东家陈叙之站在报社二楼,指间的香烟灰烬落在社论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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