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日期在我“小三门”事件前一周。

雨点开始砸在落地窗上。

我翻开第二页文件时，手指蹭到了程昱的体温。

那是他二十岁时的病历卡，诊断栏写着“应激性失声”，发病日期正是他大学退学那年。

“当年的话剧联赛……”我喉咙发紧，“你不是来看戏的？”

窗外的波音777正在滑行，引擎声淹没了他第一句回答。

直到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他喉结的疤痕上，触感像融化的蜡。

“我是来道歉的。”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妈……是你母校的德育主任。”

十五岁那年，带头霸凌我的女生姓程。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张姐发来的直播链接里，#程昱直播爆料#已经爆上热搜第一。

画面中的他正对着镜头撕开西装衬衫——锁骨下方那个坐标纹身旁，新增了一行小字：“对不起”。

“现在全世界都看见我的道歉了。”

眼前的程昱解开两颗纽扣，露出同样的痕迹，“姜雨晴，你要走可以，但别带着误会走。”

登机提示音刺破空气。

我抓起行李箱，却在转身时被他拽住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十六岁那盒融化在课桌里的薄荷糖。

“松手。”

我说。

“不。”

“协议到期了。”

“那就续约。”

他突然单膝跪地，沾着雨水的睫毛在灯光下像碎钻，“续一辈子。”

行李箱砸在地毯上，闷响如心跳。

第九章 反网暴基金会闪光灯亮得像手术台的无影灯。

我站在记者会后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台上程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冷静得近乎残酷：“星耀娱乐长期操纵***，这是他们向营销号转账的原始凭证——”大屏幕上跳出一组银行流水，其中一条被红圈标注的转账记录格外刺眼。

日期是我被全网骂小三的第二天，付款方赫然是程昱工作室。

“三年前这笔钱，”他摘下***揉了揉眉心，“是用来买原始监控的封口费。”

会场突然死寂。

有冰凉的液体滑到下巴，我才发现自己在哭。

记忆闪回那个雨夜——程昱把监控U盘塞给我时，曾说“别让第二个人看到”。

当时我以为他在威胁，现在才明白是保护。

“姜小姐，”场务小声提醒，“该您上场了。”

我踏上红毯的瞬间，三十米外的程昱突然转身。

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