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程砚承，想挣扎着站起来，想告诉林雨舒，恶行终有报应。

想告诉程砚承，今天的羞辱，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我绝不会原谅任何伤害我的人。

然而，疼痛让我一阵眩晕。

头上洒下红酒，如同血雨一般。

程砚承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头，让我看着那些嘲笑我的人。

“林柚宁。”他边往我头上浇红酒边说：“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

我被当作玩物一般，被红酒浇得满身狼狈。

当程砚承扔下酒瓶的那一刻，一股怒火在我心中腾起，愤怒和羞耻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猛地抓起地上的酒瓶，狠狠砸向程砚承。

“混蛋！”

我咬牙切齿，三年的感情被他轻描淡写地视为“垃圾”，他根本配不上我。

我砸过去的酒瓶却被林雨舒夺走，她的姐妹团按住我的四肢，将我死死地压在地上。

“你还敢动我的男人？”

林雨舒眼中充满恶意，举起酒瓶朝我砸来。

“嘭”地一声，鲜血和红酒交织在一起，顺着我的头发流淌，布满了我的整张脸。

我痛得几乎要失声，但仍用尽全力大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砚承！”我嗓音崩溃：“你会后悔的！”

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第一次感到自尊被践踏在泥泞中。

我狠狠地瞪着程砚承：“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的倔强却激起了林雨舒的兴奋。

她拽着我的头发，讥讽道：“不过是个乡下妹，也就剩这张嘴硬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林雨舒喊着姐妹团要来扒我的衣服。

我看见程砚承忍了又忍，还是劝了一句：“雨舒，算了。”

林雨舒却以为程砚承还在乎我，狠狠地瞪向他：“你心里还有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没放下这个贱人！”

她用力把我的脑袋摔在地上，我耳旁嗡鸣，只听见林雨舒说：“要不要我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要不要我祝你们幸福！”

我模糊视线中，看见程砚承脸上划过不忍，最终转为平静，只说了一句：“没有，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