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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倒是没什么感受,只是埋头继续写题,***没剩多久了。

没了那一家子打扰,生活渐渐平稳下来。

终于等到了答案,正常发挥。

许老师拉着我估了估分,在意料之中。

她抱住我拍拍我的肩膀,“周韵,苦尽甘来了。”

成绩出来后我拿了个B市的理科状元,在我的声明下,媒体并未报道。

张清宁填报了和我同一所城市的大学,两所学校很近。

暑期里,新闻头版上一则新闻是消防员从河里打捞出一具男性尸体。

评论区议论纷纷,“哎哟!这人可惨了,老婆植物人,儿子进了精神病院,女儿也和家里决裂了。”

“那确实挺惨,但是不至于寻死啊,活着就有希望。”

“什么啊,他家欠了一屁股债,打工一辈子也还不起!”

......

我去了精神病院看望已经疯掉的周强,他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修仙,口水顺着下巴流,目光呆滞。

即使爸爸给了足够的钱,周强被照顾得也不见多好,袖子下遮掩住的皮肤满是淤青。

临走时,我余光瞥见看管的护士踹他一脚。

“走快点!”

10

大学毕业后,我用写作的钱开始创业挣到了足够使我财务自由的一笔巨款。

我回到高中母校,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

几年的时间,安校长平添了些许白发和皱纹。

一起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后,我和她并肩在学校操场散步。

“安校长,其实奖学金原本没那么多吧?”

她笑得慈祥,我也跟着笑。

春日的阳光正好,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张清宁成为了一名记者,我们联手创立了“野草”基金会,旨在帮助有求学愿望的贫困家庭女孩。

即使卑微渺小如野草,也有仰望春光、梦想开花的权利。

即使我们一路坎坷,在无数次火烧中也终将锻成铁铸的筋骨。

张清宁进山走访过无数人家,写下一篇又一篇报道。

捐助给基金会的钱如潺潺流水一般不断涌来,我们也不断资助着贫困家庭的女孩。

我和张清宁并肩坐在草地上,她指了指那群教室里正在埋头的女学生。

“你看,她们像不像曾经的我们?”

我点了点头,“像。”

重男轻女、家庭贫困......

正因为我经历过她们所经历的,所以我能感同身受。

而在我不太顺利的人生中,我遇见了很多温暖的人。

许老师、安校长、早餐店的老人、张清宁和奶奶......

她们为我贫瘠的人生种上鲜花,笑着告诉我。

春天到的时候,花朵便会盛开。

可是春天什么时候到呢?

春天总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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