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目光,掌心贴在夫君额头上。
滚烫滚烫的,一片濡湿。
果然病得不轻。
我手从他额头移开,想叫醒他。
不等我出声,手腕就被夫君攥住甩开:“别碰我!”
他身子虚弱,力道并不大。
看清是我的那一刻,迅速埋入被子。
语气有些慌乱:“对不住,我不知是你。”
一个正在发热的人,神志都未必清醒。
我没打算与他计较,蹲在床边劝他:“无妨,但你烧得厉害,我们请大夫来瞧瞧?”
发热烧到两日都下不了床。
再这般放任下去,我怕他烧坏了身子。
夫君紧紧揪着被子,嗓子像是***沙砾:“不必,我无事。”
看着他防御的姿势,我无奈:“今日没打算扒你衣裳,你不必如此。”
夫君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被子又拉高了些。
他这是何意?
我又不是登徒子。
怕再僵持下去会被他气晕,我伸手拽了下他被子:“我去了,请大夫来看看。”
夫君还是拒绝。
眼见他如此抗拒,我退了一步:“那我给你喂点药?”
不管如何,得先让他退了热。
夫君摇头:“不必,我并非发热。”
都烫得能煮茶了还说不是发热。
我的手帕落在院子外。
我直接越过夫君,去够他枕边的手绢。
夫君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距离有些远,我起身时没站稳,手直接按在了他身上。
夫君闷哼一声,却还没忘记来抢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