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也喊过我爸叫爸的,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好不好?”
“我呸!”
我故意大声说,好让邻居们都听到,“我爱一坨***都不会爱你!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爸再次举起扫把对准他:“走不走?
走不走?
再不走我就送你提前下地狱等着你老爹!”
苏聪再一次灰溜溜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19苏聪死了。
这是他们村里一位远方表嫂告诉我的。
苏聪没钱给他爸治病,亲戚们在他妈蹲了局子后也都避着他们家,更不用说借钱了。
他只能带着他爸回村里等死。
可他爸不愿意啊,老头还没活够呢。
于是父子俩天天吵架,有时还大打出手。
之后又觉得实在没办法了,苏老爹也跟着儿子酗酒,快活一日是一日。
后来,醉得意识不清的两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又打起来,一把火把自己家给点了。
半夜邻居听到他们吵架,都以为和往常一样过会儿就消停了。
直到烟气越来越浓,村子里不少人都被呛醒,大家才发现苏家起了火。
都焦得不成人形了,跟两块炭一样,远方表嫂说,没人给他们办葬礼,苏聪他叔买了两个棺材,随便找了块地埋了。
我没和她聊太久,只说我知道了。
二审开庭,苏聪他妈跟变了个人似的,头发全都白了,背也佝偻着,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再恶狠狠,只剩下麻木。
二审维持原判,我离开时,和她擦肩而过。
她声音嘶哑:“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笑了:“是啊,恶人终于有了恶报,我感激上天的公平。”
20又是大年初一,我带着一捧花去了公园。
这是路路生前最喜欢的地方。
妈妈陪着我。
她看我盯着旁边撒欢的小狗,问我要不要再买一只来养。
我摇摇头。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是不是路路的死给你留***影了?”
我靠在妈妈肩膀上,说:“我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那个顺其自然,再遇见一只小狗的时候。
我笑着:“我现在这样也很好啊,专心搞事业。”
公司里,销售总监要在年后离职,我正卯足了劲为成为下一任总监努力。
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