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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尧把箭筒从腰侧取下来,也给了苏妙娘。

苏妙娘捧着手里的箭筒,笑容满面道:“谢谢大伯!这野鸡就给你了!我先走了!”

临走时,苏妙娘还把野鸡屁股上的那支箭拔下来,放进了箭筒里。

张江尧望着苏妙娘离开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倒是什么都不落下。

他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鸡,一把弓换一只鸡,这生意做的,可是亏大了。

山坡上搭了间小木屋,与这座山相邻的其他村庄都建在山下,只有这座木屋,是建在山上的。

虽然四下无人烟,但这座木屋的四周却被打理的极好,木屋四周用一圈篱笆围着,篱笆上开满了野花,围着篱笆的一圈也种上了花,只可惜这个季节,大部分花都已经枯萎了,到了春天,万花盛开的季节,必然是极美的。

门口有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通往院中的木屋,两边栽着树木,一个穿着朴素,身姿柔弱的女人正坐在院中的竹椅上,低头仔细的纳着鞋底。

篱笆外传来脚步声,女人抬起头,与她岁月静好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左脸上那一道陈旧的刀疤,那刀疤又深又长,从眉骨处开始往下,几乎横贯了半张脸。

因而,那张脸便尤为的狰狞可怕。

“相公回来了?”女人放下鞋底,站了起来,温柔的开口。

张江尧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提了一只鸡,他把鸡放到院子里,朝女人走了过去,他一只手轻按在女人的肩膀,就要将她往屋里推:“你生着病,怎的不在屋里歇着,却跑来外面吹风?还有这鞋底,你几时纳不好,偏要这个时候做这些活,你赶紧回屋里,别再给累病了。”

孙秀秀抓住张江尧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一直在屋里躺着,人都躺僵了,而且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我就是出来晒晒太阳,你别老是大惊小怪的。对了。”

孙秀秀目光移到不远处那只绑的扎实的野鸡上,“你不是带着弓一起出去了吗?怎么没见你带回来?”

“这……”张江尧摸了摸鼻子,“我把弓给了一个小姑娘,换了这只鸡。”

“什么?你拿那弓,就换了这一只鸡?”

话音刚落,孙秀秀就剧烈的咳了起来,张江尧***她的后背,赶忙安慰道:“一把弓而已,反正也没大用,给了就给了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孙秀秀好不容易止了咳嗽,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怒的血色,“那可是先帝御赐的弓,你就拿它换了一只鸡,你——”

张江尧揉按着孙秀秀的肩膀,赶忙好言安抚道:“娘子不是总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一把弓而已,管它是谁赐的。娘子稍等片刻,为夫这就将这***了毛!给娘子炖汤喝!”

他放开孙秀秀,赶忙跑到一边把野鸡提起来,径自小跑着进了厨房。

“你……”

孙秀秀瞪着张江尧飞速离去的背影,仿佛生怕她要埋怨他似的!

这死老头,真正要气死个人!

……

苏妙娘得了喜爱的大玩意,心情很好,下山时一路都是哼着歌的。

途中,苏妙娘发现路边树桩子上长有黑黑的,像耳朵一样的东西,而且还挺多,便把它们全都采下来,放进了背篓里。

“我回来啦!”

苏妙娘进了院子,把背篓放下,拿了个木盆,往里头舀了一瓢水,搓手的时候,苏妙娘听到左边篱笆围成的鸡窝里,传来了咯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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